这是关庆第三次到建康城,第一次颇为狼狈,刚穿越到建康城就被拿下,第二次是跟潘金莲,那次也难,几乎是逃命似的出建康城,唯独这次正常,没一点压力。
富商沈纯约关庆在沈氏食肆见面,商量其子沈德怎么离开虎平大牢。
一见面,沈纯就开门见山。
“大人,小人想把小儿弄出虎平大牢,不知要什么条件才能办到?”
沈纯之子沈德因与官员发生纠纷,被抓进虎平大牢,幸亏沈纯财力雄厚,收买了一众衙役跟狱霸,不然沈德早被那官员弄死在虎平大牢。
关庆搞这个探视很合沈纯之意,可探视满足不了沈纯,沈纯想把其子弄出来,以彻底结束这场恶梦。
关庆有点惊讶沈纯敢提这个,也太不把那官员放在眼里了,须知那官员是侍郎级,在建康城有些势力,一直派人盯着虎平大牢的沈德,关庆可不敢擅自做主放人。
“不是我不帮你,那位林侍郎一直盯着,暂时放不了,等下我跟典狱大人商量一下,看怎么化解目前这个困局。”
关庆很有耐心,沈纯却有点急,想用钱摆平关庆。
“大人,小人不才,愿拿全部身家两万两纹银换小儿出来,你跟你家典狱大人说一下,其实这事你们完全可以变通一下,谎报小儿卒了就行。”
卒了?卒了是这么好弄的吗?刚不是说人家正盯着吗?眼皮底下如何谎报?你才出两万两?两万两很多吗?这么一点钱也想捞人?
关庆虽然对银子没概念,也知道两万两不是天文数字,这点钱上下打点一下,剩不了几个,虎平大牢岂不白忙活?
关庆不满意沈纯的出价,小声婉拒。
“钱少了点,风险有点高,上下打点一下就没了,典狱大人肯定不会同意。”
沈纯一脸的吃惊,没想到关庆这么贪,两万两还嫌少,这是要趁火打劫吗?
“大人,小人也难,两万两是小的全部财产,小人要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断不会拿全部身家出来赎人。”
沈纯也不傻,懂得哭穷装穷这一套。
关庆不为所动。
“典狱大人喜欢钱,要不你再加点?这点钱典狱大人肯定不会同意。”
关庆一本正经的讨价还价,沈纯面露苦瓜相。
“大人,很难加了,小人借无可借,小人把全部身家给你们后,不会有人借钱给小人,没人会借钱给一个生活都有问题的人,小人以后只能靠打短工过了。”
沈纯卖惨能力一流,硬是只肯出两万两。
关庆没所谓,只是觉得这位沈富商断不止这点家底,单看这家食肆生意就很不错,客来客往的。
“我不为难你,可以跟典狱大人说一下,不过我不担保典狱大人会同意。”
关庆不想把事做绝便作了一点让步。
沈纯脸色舒张开来,马上把小厮喊了过来,吩咐小厮上菜,隔一会又塞给关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说是给关庆的辛苦费,这点小钱不成敬意。
关庆欣然笑纳,然后跟沈纯把酒言欢。
关庆本不喝酒的,但今日之酒非常特别,入口甘甜,回味无穷,不善饮酒的关庆试着喝了几杯,愣是没什么反应。
关庆酒足饭饱之后就准备回虎平大牢,沈纯没挽留,热情招呼之后和小厮一齐恭送关庆,一直送出食肆才转身。
关庆有点微醉,特意站在街口吹了一下风,等整个人清醒一点再按来时的路返回虎平大牢,关庆对建康城极不熟悉,只能这么回。
街面上人来人往,很是温馨祥和。
忽听有人高喊。
“公主殿下驾到,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关庆听到这个颇感好笑,古代还有这搞法,也太不拿百姓当人看了。
可让关庆没想到的是,一开始整条街都是人,这喊声一起,整条街跑了一大半的人,没来的及跑的都跪在了街边。
关庆这才意识到不对,这位公主可能就是自己刚穿越来遇上的那位,可不能让这位公主看到,不然又要五马分尸。
关庆赶紧跪下,就见一溜仪仗行过,接着是一辆鎏金马车,关庆忙低着头,静心等这泼人行过。
猛地,鎏金马车在关庆跟前停下。
车帷被人撩开,一张冷若冰霜的小脸闪现,小脸之上的丹凤眼闪着寒光直扫关庆。
“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挂?五马分尸和瓮刑都奈何不了你,现在你还从虎平大牢出来了,你究竟有何本事?能这么翻手为雨?”
小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这都能认出来?也太手背了,关庆不害怕,只是有点奇怪,自己已经把头低下了,怎么还被这位破公主认出?
小脸看关庆没反应,更生气了。
“你把头抬起来,你不要以为你不作声就能躲过,本公主今日怎么都不会放过你。”
关庆故作局外人,还是没反应。
小脸奈不住了,直接吩咐手下抓人。
“来人,把这厮抓了,送本公主的别院处置。”
小脸话音刚落,立在马车旁的护卫立刻过来,一把就擒住了关庆。
关庆想反抗,奈向力小不是护卫的对手,很轻松便被护卫装进袋中拖走,也不知过了多久,关庆才被放出袋子,出现在一间屋子里。
这屋子布置很温馨。
关庆从地上爬起,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发现面前站着两有点面熟的女的,身着侍女服。
如果关庆没记错,这两女的就是上回在公主寝宫下令抓关庆那两女的。
关庆此刻想替自己狡辩一下。
“两位,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第一次来建康城,可不懂什么五马分尸。”
稍高侍女似乎知道关庆要狡辩,张嘴便来了一通训斥。
“泼皮,我们都认出你了,你还狡辩干嘛,省点力气扛酷刑吧,宫里酷刑可多,你可要扛好了。”
稍高侍女满眼戏谑,似乎已经吃定关庆。
关庆有点心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精,不过一面之缘,跪在那也能认出,很不可思议。
“你们绝对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关庆再次狡辩。
稍高侍女脸一扭,根本不想听关庆的狡辩,另一侍女则紧盯关庆,似乎怕关庆跑了。
跟着有人带来了公主的命令,等下公主殿下要亲自审问这厮,为避免有异味,先伺候这厮沐浴更衣。
这命令让两侍女很是无语,两侍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公主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奈何是公主的命令,两侍女还得不折不扣执行。
关庆有点蒙,原以为要受酷刑,没想到要先沐浴,这公主这么讲究吗?还怕异味熏到她?要不要这么拽?关庆觉得自己很干净,便不想沐这个浴。
“两位,沐浴太麻烦了,能不能省去这个环节?”
关庆话音刚落就遭到重锤,两侍女点着关庆的鼻子骂。
“泼皮,有你什么事?这是公主殿下的命令,你有什么资格啰嗦?你再敢多言,叫护卫揍死你。”
语止,两侍女拖着关庆就走,两侍女气势甚凶,仿佛关庆不是人是一件物品。
别院的沐浴几乎和木屋的一样,也是要光光的,关庆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便提出身上留条内裤。
两侍女可不干,一齐大声驳斥关庆,你那里面是不是藏了凶器?按规矩必须扒光检查。
两侍女态度极其嚣张,关庆都不敢怎么反抗,怕这两侍女把内裤扒烂。
两侍女眼里似乎无男女有别,她们上下其手很是放的开,只是把关庆尴尬坏了。
沐一个浴都这么难,等下可能有更猛的,不知那位公主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