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府最豪华的青楼小香居。
吴用正在和小香居的头牌厮混,胖胖的吴用就这点爱好,这也是吴用惯用的减压方式。
吴用自从当上国师之后压力俱增,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一点不好受,不适时减点压的话整个人都不会舒服。
正有条不紊进行着,吴用忽然发现对面有人,吴用以为自己眼花,忙擦眼看了看,没错,是有人,那人还看着特别眼熟,我的天!是那位上了三大酷刑还不死的中郎将。
他怎么在这?他是怎么进来的?守在外头的护卫这么没用吗?吴用很恼火,只得先停了下来。
关庆见状小笑了一声。
“国师,想见你一面太难了,末将费尽心思才进来,你就不要怪罪那些护卫,说真的,你那些护卫很尽责。”
关庆生怕吴用找护卫的麻烦,先帮护卫讲话。
吴用强压住怒火。
“关将军,你有事?有事去官衙,本国师现在没空。”
吴用正眼没瞧关庆,可能在吴用看来,关庆不过利用公主上位的泼皮,根本不值一看。
关庆不太满意吴用的态度。
“国师,请恕末将冒味,你都一把年纪了,干嘛还压十几岁的小姑娘,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合适不?”
我靠,敢这样说本国师,你这泼皮胆子真是大,吴用不由瞪了关庆一眼。
“关将军,这事与你何干,本国师是花了钱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的着吗?”
关庆却不在乎吴用的瞪眼。
“国师,你不要生气,末将只是说一句玩笑话,你不用当真,今日末将找国师是来谈正事,末将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转投国师门下。”
转投本国师门下?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吴用眼睛一下大了许多。
“关将军,真是奇了一个怪,你居然想投本国师门下?你不怕公主找你麻烦吗?你可知公主不是一般厉害,连我们都要让其三分,你确定要这么做?”
关庆很淡定。
“国师,末将不是傻子,哪个厉害看的到,公主保护不了末将,末将若再不投过来,恐怕被你们玩死,另外为了避过公主的麻烦,末将选择暗投,明面上看末将还是公主那边的人,暗地里末将却为国师效力,末将在这里边起一个细作的作用。”
还能这么玩?的是玩真的吗?吴用不敢相信。
“关将军,你莫要搞笑,你肯定是公主派来搞破坏的,本国师可受不起。”
吴用想都没想就拒绝。
关庆微微起身。
“国师,末将诚意满满,决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末将考虑的很清楚,既然公主保护不了末将,那末将只能另找保护,毕竟命只有一次。”
吴用还是冷冷拒绝。
“关将军,本国师这里庙窄,可能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找其他人可能好一点。”
关庆小笑了一声。
“国师,你可是大陈朝的栋梁,末将不找你还能找谁?你可以怀疑末将,但你不能拒绝末将,否则末将赖着不走,国师上哪末将上哪,总之跟定国师。”
这不耍无赖吗?吴用白了关庆一眼。
“关将军,耍无赖可不行,你官职不算小了,麾下有五千兵马,本国师关照不了你,相反本国师还要仰仗你的关照。”
吴用脚底抹油自谦起来。
关庆往前走了一步。
“国师,末将都了解过了,你是大陈朝不二权臣,末将只要傍上你,整个建康城便没人敢欺负末将,末将又不是白傍你,末将那五千兵马亦可为国师效力。”
这倒是真的,五千兵马不是小数,吴用他们虽然权倾一时,可手里没有兵,吴用听到这很是心动,可又怀疑关庆居心不良,万一出岔子就不是一般的岔子。
“关将军,其实你该去投靠陆中书,陆中书乃大陈朝文官之首,投陆中书可令你步步高升。”
吴用开始推,想把关庆推给陆谦。
关庆不接受,又不是包子,怎能由你推来推去的?
“国师,陆中书可没你这么好,并且末将与陆中书八字不合,恐生事端出来。”
关庆一通乱扯,连八字都扯出来。
吴用小眼瞅着关庆。
“关将军,你可能不知道具体情况,不是本国师不收你,我们收人是有规矩的,陆中书是我们的老大,我们收人必须经陆中书同意才收,不然不敢收。”
吴用蛮会找理由,随便一咕便咕出一个理由来。
关庆不认这个理由,还一本正经的质问。
“国师,你又调皮了?哪个不知你和陆中书是平起平坐的?你哪用看陆中书的脸色,末将实力不够,只想投靠你增强一点实力,你实力也能增强,你实力强了陆中书都不敢小觑你,这么明显占便宜的事,你为何不做?”
关庆一通胡吹,吴用只得再行推脱。
“理是这个理,规矩不可破,凡是从其他地方投过来的人,我们会先试他的忠心,你打算怎么表露你的忠心?”
吴用要关庆表忠心,这可把关庆难住了。
关庆以前还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知怎么表这忠心,表多了会伤及自身。
“国师,末将单纯,不知怎么表这个忠心?国师能不能提点一下?”
提点?这怎么提点?你自己不会想吗?吴用眼珠一转,又想了一个推诿的借口。
“关将军,你连忠心都未想好怎么表,可见你尚未考虑好转投事宜,你要先回去考虑清楚。”
吴用话冷人更冷。
关庆不得不顶了回去。
“国师,末将早考虑好了,以后就跟国师混,跟国师在建康城吃香喝辣的。”
关庆油嘴滑舌,还赖着不肯走。
吴用不由嫌弃起来,你想来混吃混喝的?那本国师不能收,本国师没事收一个饭桶干什么?
“关将军,事关重大,你先回去,本国师找人商榷一下,有结果马上通知你。”
吴用现在就想打发关庆走,关庆可不会走。
“国师,末将已经很有诚意了,你能不能慎重考虑一下?你这态度末将是不会走的,末将就在这陪着你,你该干嘛还干嘛。”
床上的头牌动一下,没有言语,似乎在劝吴用做人要晓得聪明,先答应,反正先答应又不要钱。
吴用看了看床上,心情无比焦灼。
“行,那你明日去本国师的官衙,我们明日见面再聊。”
吴用使了一个诈,企图行一个缓兵之计。
关庆一点不含糊,把桌上笔墨摊开。
“国师,末将做事认真,还喜欢较真,口说无凭,立一字据好一点。”
立字据?你这哪是认真,分明是要挟本国师,本国师要是立了,还不得受你控制。
“关将军,这就多余了,本国师不会言而无信,你放一百个心。”
吴用断不肯立字据。
关庆只得又坐下。
“国师,你怕什么?一张字据而已,你立不起吗?末将投你可是把身家性命交予你,末将风险才大,末将都不怕,国师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关庆使劲说吴用。
床上的头牌又不耐烦的动了动,似乎在提醒吴用早把人打发走才是,一点得失就不要计较。
吴用咬着厚厚的嘴唇。
“行,本国师写字据,不过本国师不知该写什么?”
吴用似乎在装蒜,堂堂一国师,连字据都不会写吗?
关庆耐着性子教。
“国师,先写日期后落款,再把事由写上。”
吴用恨恨的看了关庆一眼,欣然提笔落纸,写完把笔一掷,问关庆。
“可以吗?”
关庆拿起字据看了看,随手揣进袖中。
“国师,字写的不错,不愧大陈朝的当家国师,末将就不打搅了,先行一步,明日我们再见。”
语罢,关庆大步出房门。
走廊上,马步升正盯着缩成一团的国师护卫,看到关庆出来了便迎了上来。
“将军,是不是办妥了?”
关庆边走边瞟了马步升一眼。
“你是不是经常来这?”
马步升一脸的谄笑。
“将军说笑了,这里是建康城最贵的地方,我们那点月俸哪来的起,我们就是想都不敢想。”
关庆一点不信。
“你们月俸虽不多,但你们有油水,偶尔来一次还是可以的。”
马步升紧跟关庆出小香居。
“将军,我们这点月俸要养家糊口,偶尔来一次也来不起,将军是打算回三营吗?”
“对,今日走近路,从古文巷插过去。”
关庆惦记潘金莲,从古文巷过刚好经过潘金莲租住的院子,能看到潘金莲就更好了。
马步升赶紧安排。
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院子附近,从外头看院子寂静如水,什么都看不到,不清楚潘金莲在不在房内。
关庆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便想找由头停下来。
“马校尉,今早的拉练是否正常?”
马步升听到关庆在问,忙侧身回复。
“将军,今早齐校尉以身示范,大家都不敢偷懒,故表现相当正常。”
马步升拣好的说。
关庆顺势勒了勒缰绳,身子忽然一歪摔了下来。
马步升眼明手快,赶忙上前扶关庆,也得亏马步升反应快,关庆才不致落地。
关庆有点不明就里,怒骂坐骑。
马步升生怕关庆连他一块骂,忙去牵关庆的坐骑。
这一牵便让关庆有了机会,关庆透过院门缝隙向院内望去,发现院内很是零乱,这极不正常,如果潘金莲和两丫鬟正常住在房内,以潘金莲和两丫鬟的性格,院内会很整洁。
关庆轻轻推了推院门,发现院门是虚掩着的,这验证了关庆的想法,潘金莲被掳走了。
高尧康真不是善茬,这么快就掳走潘金莲,也怪关庆自己大意,明明想到高尧康会搜到,却未及时转移潘金莲,眼下想再找到潘金莲恐非易事,高尧康必定藏结实了。
关庆闷闷不乐回了公主别院。
陈宁第一个迎了上来。
“怎样?国师那厮怎么说?”
关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公主,那厮委实狡诈,谈了半天勉强同意明日在官衙聊,明日还有一番苦聊。”
陈宁安慰道。
“不怕,那厮肯聊说明你说服他了,你明日见机行事就行,为庆祝这一胜利,今日我们乐呵乐呵。”
公主说乐呵应该是那个的意思。
关庆虽求之不得,又有点不好意思,公主实在是好,如果没有公主的扶持,关庆可能还在高尧康的魔爪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