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心有点悔恨。
“大人,贼人比较聪明,这不是一般的贼人,晓得预判,属下马上和卫捕头反击。”
“你先去布置陆通判遇害现场,布置在陆通判回府路上,另外你们要尽快抓到真凶,不然没办法交代。”
关庆说完即朝陆扬走去。
陆扬正在东张西望,看到关庆过来便紧张的问道。
“关大人,陆通判呢?陆通判怎么没过来?”
关庆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陆通判脾气大,不肯来,自行回府了。”
关庆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甩锅,反正没多少人知道陆子铭倒在大牢,不如给陆子铭换个地方死。
陆扬很是不信。
“关大人,不太可能吧,陆通判很有交代,听到下官来不可能不来打一声招呼,是不是哪又出事了?”
陆扬甚是怀疑关庆没放陆子铭,这个必须确认好,如果关庆真没放,那这一趟就是白跑,中书大人那也没法交代。
关庆一脸真诚的看着陆扬。
“陆詹事,本官这么没诚信吗?你这么不相信?”
陆扬尬笑了一声。
“关大人,下官也难,下官受中书大人之令来建康府衙,回去是要向中书大人交代的,拿什么交代,自然是陆通判。”
确实如此,陆谦那厮不好对付,关庆体谅陆扬的难处。
“你想怎样?或者说本官要怎样做,你才能相信本官放了人?”
陆扬眉头轻轻在动。
“关大人,很简单,你不是说陆通判自行回府了吗?你若没说谎,可和下官一起去通判府,若陆通判在府里,算下官对不起你,下官赔礼道歉,之后你和下官各自回府,你觉得这么办怎样?”
陆扬的要求委实有些过分,若在以前关庆必定拒绝,可今日关庆有所图便答应了。
“可以,本官没问题,你等本官一下,本官去方便一下。”
关庆用方便作为借口,出来便嘱咐齐子心,之后便和陆扬各自乘轿往通判府赶。
夜幕下的建康城人来人往,煞是好看。
关庆却无心欣赏这样的夜景,担心齐子心又出纰漏,如果今晚齐子心的布置又出问题,将导致甩锅失败。
前面出现拥堵,有人在嚷杀人了,杀人了,这么好的景色,怎么又杀人了?
关庆作为建康城的主官听到杀人自然要停轿察看,这一看不打紧,关庆倒吸一口凉气,忙命人把陆扬唤来。
陆扬很不情愿,偌大的建康城出现杀人有什么奇怪的?把凶手抓了不就好了么?可待陆扬过来发现是陆子铭被杀了,陆扬脸都变了。
咋会这样?一天之内,陆通判夫妻双双蒙难,有人就这么看不惯陆通判吗?陆扬不知哪出了问题,但怀疑这里面有猫腻,或许陆通判不是在这死的。
“关大人,太凑巧了,下官刚说要到通判府去,陆通判就死在我们必经之路上,明显有人刻意安排。”
陆扬不敢直说,但敢含沙射影,关庆就顺着陆扬说的来讲。
“可能是有人不满本官上任建康令,想给本官一点麻烦,也是本官大意了,没考虑世事艰险人心险恶,如果当时派人护送陆通判,也就没事了。”
“关大人,现在怎么办?这个样子下官无法向中书大人交代。”
陆扬首先为自己考虑,本来以为今日有妥妥的收获,不料竟是这个样子,等下回中书府最起码要挨一顿训。
关庆眉头紧锁。
“还能怎么样?已经发生了就要坦然面对,本官现在就想早点抓到凶手,为陆通判报仇。”
你会有那么好吗?你要是有那么好就不得羁押陆通判,老子也不会来这,陆扬心里很是怨恨。
“现在什么都好说,就是中书大人那里说过不去。”
关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齐校尉,立刻全城搜索,叫卫捕头即刻接办此案。”
齐子心说好,随即建议关庆回府衙去,这里不安全。
陆扬见关庆要回府衙,马上也说自己要到中书府去,向中书大人作交代,并一再说这个交代不好交代。
关庆假意挽留了一下,看陆扬离去也回了建康府衙。
陈宁早等的不耐烦,看到关庆回来便问。
“怎么这么久?他只是一个小詹事,值得你陪这么久吗?你有这工夫陪本公主不好吗?”
时间是久了点,难怪陈宁有脾气,不过事也够大,不这么久应付不过去。
“公主,我没陪小詹事,是陆通判出事了,陆通判在牢里被人一刀毙命,现在挺麻烦的,陆通判和他娘子在一天之内相继丧命府衙,为避免纷争减少麻烦,我刚才去甩锅了。”
关庆这解释很合理,陈宁虽不惊讶,但感觉有些意外。
“陆通判在牢里毙命了?谁干的?这可能是冲你来的,你想好对策没?”
“公主,我能应付,我已责成他们全力查办,如果实在缉不到凶手也不用怕,没人规定命案必破。”
关庆说完开始悠闲起来。
陈宁看着关庆的小脸。
“这事还得看陆谦怎么定?本公主明日要去敲打陆谦,叫这厮不要借题发挥,现在没事了吧,先去别院。”
陈宁仍忘不了她的别院。
关庆说好,马上随陈宁去别院。
刘全很会拍马屁,晓得公主要来便率别院上下出门迎接公主,那股子谄媚相谁看谁恼火。
关庆实在看不下去便旁敲侧击,末了还含沙射影,就想打垮小人得志的刘全,陈宁有自己的考量,没正面回应。
刘全知道关庆在针对他,心有怨气的他没有选择忍让,而是利用手中那么一丁点权力刁难关庆,在关庆沐浴的时候搞明堂,时不时没热水。
更搞笑的是刘全居然派年长嬷嬷来伺候关庆沐浴,分明是想恶心关庆,关庆一忍再忍,忍到最后便是无须再忍,关庆将年长嬷嬷赶走,自己随便沐浴一下便来找刘全算账。
刘全一点不怕,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大人,请见谅,别院尚无年轻貌美的侍女伺候,派年长嬷嬷伺候也是无奈之举。”
刘全晓得关庆主要为这个才来,便抢先做了解释。
关庆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还记得红杏不?听说你以前没少打她的主意,她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怎么这样说?这不冤枉人吗?刘全有点惊慌。
“大人,怎么可能?小的一把年纪了,没这方面的需求,小的没掳红杏她们,她们是被贼人掳走的。”
“那得看公主信不信?总之别院之中你的嫌疑最大,你曾经非礼过她们,公主一旦知道你非礼过,你还能像现在这般潇洒么?恐怕又得进建康府大牢历练。”
关庆很恨刘全便出言威胁。
刘全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点不怕关庆的威胁。
“这些绝对是流言,公主知道小的为人,断不会信这些流言。”
刘全非常自信自己的拍马技术,就算关庆跟陈宁当面说非礼之事,陈宁也不会信,刘全就有这个底气。
关庆颇为头痛,亦束手无策,只能原路返回,在别院走廊处,关庆碰到一位姑娘,从服饰上看这位应该是陈宁的侍女,因姑娘相貌不错,关庆多看了一眼,之后关庆进了公主睡房,发现公主已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