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迈步进洛阳最大最红青楼望春楼之时,关庆看到云欣的脸在哀声叹气,云欣可能是在担心如何付账的问题,关庆就想这样打击云欣便让老鸨叫头牌过来陪酒。
云欣听到关庆叫头牌脸都绿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老鸨小笑了一声,贼眼直盯关庆。
“官人,我们这头牌挺贵的,出场费是一百两,还得先交费,人多的情况下还得排队,当然你可以选择插队,插队费是一百两,如果有多人插队,插队费立涨,出钱多者先享用,这是敝店的规矩。”
老鸨一顿眉飞色舞,把关庆气了一个半死,都什么乱七八糟?出场费、插队费,你当你是谁?在这割韭菜吗?
“你啰嗦什么?你没长耳朵吗?没听到叫头牌过来吗?”
关庆就想云欣着急,便厉声训斥老鸨。
老鸨这辈子不知挨过多少训斥,也不多关庆这一个,老鸨既然敢在神都洛阳开青楼就没怕过谁。
“耳朵是长了,也听到了,可如果没看到钱的话,别说头牌出来,就算烧火丫鬟也出不来。”
老鸨很傲气,说完又冷冷瞅着关庆,似在挑衅关庆,你想咋地?打么?
老鸨的话让关庆骑虎难下,又有点不好意思,关庆难以抉择是不是要动粗,老鸨这么拽肯定是有原因的,关庆就怕自己动粗动到铁板上,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云欣,老鸨不懂事,你跟老鸨讲一下。”
关庆关键时刻把云欣推了出来。
云欣囊中羞涩,要不然早站出来甩出场费插队费了,听到关庆叫她,不得不向前挪了一步。
“老鸨,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看到人,人不对怎么办?毕竟钱不是捡来的,更不是大风刮来的。”
云欣要先看人。
老鸨紧盯云欣,一脸的不解,妈的,这什么神仙颜值!比我那头牌还要好看,这位这么好看,这厮还来青楼作甚?是有宝气么?还是说家花没有野花香。
“这位姑娘哪里人?我们这正缺美女,姑娘不如加入我们,我们这月俸优厚,姑娘不用一年便可大富大贵起来。”
老鸨眼都看直了,想立刻招云欣入伙。
云欣嗔怒。
“你胡咧咧啥?我乃六扇门捕头,岂能入青门?你怕是不清白。”
六扇门?六扇门怎么了?还不是一样要到青楼来找乐子,老鸨脾气有点大,没好气的瞅了云欣一眼。
“你不肯来就不来,我又没强迫你来,你干嘛发火?你这么清高?你现在干嘛站在这?”
老鸨真是放肆,根本没把六扇门放在眼里,关庆怎么都要怼一下老鸨。
“哎哟,你蛮牛逼嘛,敢这样对六扇门?你以为我们今日来是逛青楼?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日是来查案的,你这破店摊上事了。”
关庆讲这话就想吓唬老鸨,原以为老鸨会害怕,没想到老鸨神色怡然。
“查案?那你查好了,干嘛要叫头牌出来?还喝酒?你们就不怕酒后乱性么?”
老鸨真是老拐子,她的后台应该很硬,不然不敢这么嚣张,关庆初到洛阳不想惹事,便想尽管离开。
“你瞎操操啥,今日只是初查,我们也是先来看看,等下次来可能要缉人封店。”
关庆特意强调了缉人封店,换来老鸨呵呵一乐。
“你封好了,就怕你们六扇门封不了,如果我这店这么容易封,早让人封了,何至开到现在。”
老鸨很牛,还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云欣忍不住从旁插了一句。
“那是以前没人想封你这破店,如果要封,六扇门必定封得了。”
封?那你封?老鸨眼一瞪,有点恼羞成怒的架势。
“封,你们尽管封,我倒要看看你们六扇门有多厉害。”
老鸨很狂,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就不晓得服软,又让关庆骑虎难下,关庆才来的六扇门,哪有格封这么大的青楼,眼下怎么办?如果狠不起来,老鸨定会反扑过来。
“行,那你就等着,最多三日,六扇门必定上门讨教。”
关庆略作思虑便甩狠话,狠话颇游刃有余,既能让关庆体面撤退,又能让对方在忐忑中过三日。
老鸨的脸黑了下来,想服软又不想服软的样子。
“三日?能不能快一点?我早盼有人来封店,你们封店我绝对支持,我也赚够钱了,可以放下心来享受生活。”
老鸨太能装了,还盼人来封店?是不是疯了?关庆当下奈何不了老鸨,只能再甩狠话。
“你不用这么心急,即便六扇门封店也要走一个流程,不会乱封的,至于你想享受生活,可能享受不了,你倒是有机会到大牢去享受生活,大牢是沉浸式的生活,相信你很快能适应。”
关庆这话说的有点损,招来老鸨的勃然大怒。
“你们敢威胁我?你们知不知道我的后台?我说出来怕你们受不住,你们六扇门委实很小,洛阳哪轮的到你们放肆。”
这世上都一样,有后台的都比较的嚣张。
关庆虽对大隋不是很了解,但非常想知道谁是老鸨的后台,知道这个后台才知道后面怎么做。
“你快讲你的后台,我们站稳了,不会因听而摔倒。”
你还真想知道,你配么?老鸨暴跳如雷。
“你还敢问?真是不知死活?你配问么?你只是一个小捕头,有什么资格问?”
“小捕头?大胆,这位可是六扇门的掌印,从四品朝廷命官,你敢无礼?凭这就可以拿你。”
云欣说着就准备拿人了。
老鸨一愣,旋即往后退。
“你不要胡说,我哪有无礼?他既然是朝廷命官,来青楼作甚?须知朝廷命官是不可以来青楼的。”
“是不能来,但查案就可以来,开始不是讲了么?”
云欣喝问道。
老鸨一脸的无所谓。
“你们查案就查案呗,叫我过来干嘛,我没空陪你们。”
老鸨说完便想溜。
云欣一把拦住老鸨。
“你想走?那可不行,你刚才对六扇门掌印无礼,我现在要捉你到六扇门去问罪。”
问罪?你们敢么?老娘我怎么说也是神都洛阳青楼头号人物,岂能受你们欺负?老鸨把块头一摆,想强行冲出去。
云欣把佩刀一亮。
“你不要乱来,你再敢往前冲,我不会客气,不客气的后果可能是你无法承担的,你只是一介草民,被六扇门砍了,不会有人过问,更没人管这事,你确定还要冲吗?”
还真是这样,六扇门怎么说都是一衙门,负责查各类案子的,随便扯件案子到你身上,你都吃不消,与其这样,不如暂退让一下,老鸨便没劲冲了。
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是仗势欺人么?”
立喝声很大,也很讨厌。
关庆霍地扭头,看到一张粉脸。
粉脸?一个男的怎么长了这么一张脸,是浓妆艳抹的结果么?
“你真是会说,你怎么咬定我们在欺负?还仗势?哪来的势?”
关庆质问道。
粉脸微微抬眼,你们没势?那你们干嘛气汹汹的,有毛病吗?粉脸不怀好意看了关庆一眼。
“这里只是找乐子的地方,如果你们不找,请尽快离开。”
“你是谁?就凭你也想管我们么?”
云欣看粉脸不惯,慢慢怼了一句。
粉脸轻瞄云欣,有点小惊讶的样子。
“女的?女的怎么也来青楼?现在这么不拘礼仪么?”
粉脸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很足,粉脸的来头应该不小。
关庆不想跟粉脸啰嗦,想尽快离开青楼,便给云欣使眼色,云欣根本不理关庆眼色,仍怼着粉脸不放。
“你还没说自己是谁?是心虚不敢说吗?”
粉脸反问,一脸的振振有词,同时一双贼眼只在云欣身上打转。
“我为什么要说?我只是来这找乐子,用的着向你们交代我是谁么?想来没这个道理。”
关庆微微向前。
“那你先让让,我们要出去,你不要挡着路。”
关庆很客气,叫粉脸让路,粉脸却不肯让路。
“让?我干嘛要让?事情都没弄清楚,我岂能让你们走。”
粉脸一点不怕麻烦,用身体挡着路,这么处心积虑可不一定是想替老鸨出头,关庆脾气虽小,此刻却想打人了。
“弄事情?你有啥权利弄?你哪个衙门的?”
云欣不满的问了一句。
粉脸似乎很想听云欣说,听完一脸的坏笑。
“姑娘,讲话讲理,你甭管我哪个衙门的,单你们欺负老鸨,我便有责任制止,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你们不妨先说,你们说了我才会讲。”
粉脸还有点老谋深算,晓得为自己谋划。
云欣满满的自豪,轻轻道。
“我们是六扇门的,特来此查案,你哪的?”
六扇门?粉脸听到六扇门这三个字,脸上露出了不屑。
“我当是哪?原来是六扇门的小啰啰,六扇门最多算小衙门,可以来此嚣张吗?”
是不可以么?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云欣很生气,煞有介事驳斥粉脸。
“小衙门,那你是什么大衙门?你说来听听,还有一点,你既是衙门中人,不知衙门中人不能逛青楼吗?”
粉脸面对驳斥很是淡定。
“我为什么要说?你问我,我就必须答么?”
粉脸耍起了无赖,说完整个人还往云欣身上凑。
这就有点过分了,关庆看不得色狼便出面干预,不经意间和粉脸起了肢体上的冲突。
老鸨见状立马嚷了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呀!”
老鸨一口气嚷完,刚想喘口气,被云欣反手打了一巴,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
老鸨大怒,当即要反击。
关庆一把拉过云欣,而后就冲想出去,粉脸吃了亏自然要拦着,不让关庆出来,同时嘴里在大叫,似在叫帮手。
关庆不想忍了,对着粉脸就是一脚,将粉脸踹出好远。
路是让出来了,可外头围着一伙的大汉,不用问,这些人肯定是粉脸或老鸨的人。
关庆果断出手,一番打斗下来地上哀嚎一片,而后关庆从容牵着云欣的手出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