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祖，叫她？
知道自己的辈分变高，但是没有想到竟是会变得这么高。
怎么一夜之间变成奶奶辈了？
她将门打开，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大上许多的弟子正恭敬地立在门口，看着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小师祖，您醒了，宗主正在等您呢！”
凌常歌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一路上，凌常歌都在想着让他以后别把自己叫的这么老。
“那个……”一直到门口，凌常歌才喊住他。
“小师祖，您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话到嘴边，凌常歌又给咽了下去，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叫自己这个称呼，总不能每个人都纠正一遍，看来，要熟悉这个称呼的人，是自己。
“小师祖，宗主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凌常歌走进去，只见偌大的饭厅之中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碟十分精致的早餐。
“桂花酥！”凌常歌有些惊喜地走了过去，看见桂花酥，笑着说道：“师父，原来您也喜欢吃桂花酥！”
“嗯。”顾君尧假扮的虚尘点点头：“吃吧。”
凌常歌拿起一块桂花酥：“昨儿晚上梦里便梦见了，金陵城中的一间点心铺子做的桂花酥最是美味，待弟子得空回金陵，给您买来尝尝。”说着，便咬了手中的桂花酥一口，熟悉的香甜溢满口腔，凌常歌不禁愣了一下。
这味道，竟跟自己在金陵买的一模一样。
看着她愣怔地模样，顾君尧唇角微勾，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他唇角的弧度陡然僵硬，脸上的神色缓缓冷硬起来。
早餐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凌常歌只觉得十分满足，她虽然对饮食方面可以将就，但是若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她的心情就会变得非常好。
“师父，今日还是爬山吗？”
顾君尧点点头：“不错，等你可以不依靠灵力，一炷香的时间内从山脚爬到山顶就算是成了。”
看他说的如此轻松，凌常歌不禁皱了皱眉：“师父，不用灵力，那便是肉体凡胎，那山峰奇高，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可能爬得到山顶？”她有些不服气地努努嘴，压低声音说道：“这山都快赶上珠峰了，不用灵力，别说一炷香，便是十炷香也爬不上去啊！”
“所以你一直停留在灵境巅峰，即便可以越阶战斗，但是修为始终无法成为灵王强者。”他淡淡地说：“灵王阶别，是普通修炼者与强者的分水岭，只有成为灵王，超越灵王，你才算是踏上了强者之路，而灵王，就是要锻体，便是没有灵力，你的肉身也必须十分强悍才行。”
原来如此。
凌常歌点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软软糯糯的师父二字落在顾景尧耳中，心尖似是被什么动静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
他低垂着眼眸，淡淡地说道：“去爬吧！”
“是！”凌常歌快步走了出去。
顾君尧的目光落在那碟子仅剩一块的桂花酥上，眼神暗了暗。
回想起昨日自己在给她疗伤后准备离开之时，就听见她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仔细一听，只听清了桂花酥三个字。
脑海中闪过自己在金陵城时，路过一家点心铺子，总是排着长队的好像就是卖桂花酥的，他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是回到金陵买了桂花酥后，又赶在早餐时间之前回来了。
看着一碟子的桂花酥被她吃的只剩最后一块，顾君尧将那块糕点拿过来放入口中，甜甜腻腻的味道让他眉头紧皱。
喝了几口清茶，口腔中还是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桂花香气。
“这么难吃的东西，哪里值得做梦都记着？”
凌常歌来到山脚下，有了昨日爬山的经验，今日再爬可就比昨日快了许多。
昨日只爬了几十米，但是今日却爬了两百多米。
内院弟子将这些放在眼中，看着距离地面百米高的人影，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你们说，宗主为什么要封了小师祖的灵力，让她爬山？”
“要我说，想来是小师祖惹恼了他，是在受罚呢！”
“不至于吧！小师祖可是刚刚进入宗门，还被宗主收作弟子，如今宗主宝贝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罚她？”
“就是，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种修炼方式，宗主这么做，定是用心良苦，不如咱们也爬山试试。”
于是乎，在凌常歌爬到了三百米高的时候，陡然发现山脚下密密麻麻站着几十个内院弟子。
“你们……”
“小师祖！”一个内院弟子高声喊道：“我们陪您一起爬！”
凌常歌闻言，瞬间哭笑不得。
但这既是锻体的好方法，她也没有阻止。
此时，站在龛室之中的渺云看着这一幕，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渺云师姐，他们都学着小师祖在爬山呢！”秦玲笑着说道：“要不咱们也去瞧瞧？”
渺云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修炼状态。
秦玲撇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渺云睁开眼，目光再次落在凌常歌的身上，看着她不断向上攀爬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一个低等家族出来的人，凭什么骑在她的头上？
小师祖？
这个称呼，也是她配得上的？
晚上，凌常歌依旧在空间中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觉，今日爬得很远，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
渺云的身影穿透墙壁，直接出现在凌常歌的床边。
她手掌一翻，一个金色的盒子出现在掌心之中，那盒子中有一只黑色的蚕蝶，这是她先前历练之时，无意中发现的。
渺云将蚕蝶放在凌常歌的床边。
她眼神阴翳地看着凌常歌，淡淡地说：“蚕蝶之毒，便是高阶灵丹师都很难解开，跟我抢东西，我定要你受尽折磨而死。”就在这时，她腰间挂着的一个银白色灵器闪烁了起来，她身形一闪，身影瞬间消失。
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打开，顾君尧走了进来，他并未感知到这里有别人的气息，站在凌常歌床边，手掌再度从她身上挥过，因着爬山而留下的所有伤口都瞬间愈合。
“桂花、桂花酥。”凌常歌咂咂嘴，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