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祈被时舟扑倒在床上，簪子被拔下来，长发散落开。
“师尊出御书房的时候，是演给那些人看的吗？”
时祈失笑，“看出来了你还问？”
时舟轻哼一声，说道：“弟子不问，师尊就不会说，就这样一直瞒着。”
时祈不清楚他是单指这件事，还是意有所指。
他男人一向很聪明，从并没有想方设法报复“清影仙尊”，大概是早就看出来没跑了。
人设什么的，也只能骗骗外人。
“我不想瞒你，阿舟，只是我……”
时舟垂下眸子，“师尊既不愿，弟子便不问了，免得惹师尊厌弃，到时又收了新弟子，彻底冷落了弟子，倒时弟子又要垂泪，就是不知道师尊还肯不肯如现在这般……唔？”
时祈受不了他这样子，哪怕知道他在刻意卖惨，心也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轻轻掐住时舟的后脖颈，吻了上去。
只是温柔的舔舐和吸吮，还有一些调情似的轻咬。
时祈的本意是安抚时舟，但后者可不这么认为。
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绝对是！不是也得是！
时祈被他各种乱摸，又亲的太过于深入，身上没有些火气都难。
他喘着气，手指蜷成拳，看似很有力量感的捶了一下时舟的胸口。
时舟很敷衍的“哎呦”了一声，身体往后仰了仰，“师尊～痛～”
时祈白了他一眼，“那你自己睡去吧。”
时舟立刻坐直了。
“师尊……”
时祈被火气搞的难受，他也不是什么禁欲的人，靠在墙上，冲着时舟勾了勾手指。
“阿舟，过来，帮帮我。”
时舟睁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他吞了吞口水，声音发哑，“师尊想……怎么帮？”
时祈轻飘飘说了句：“自己决定。”
香炉里有些性冷淡的香气静静往上飘，而后缓缓散开。
时祈坐在床边，闭着眼，眼睫颤动，小口小口喘着气，时不时轻嘶一声，手指抓着时舟的头发，轻轻地扯。
时舟的声音有些含混，时祈的神智也不见得多清醒。
“师尊，舒服吗？”
时祈抿唇，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哼声，控制着手上的力气，怕把时舟扯疼了。
他眼神有些虚，看着远处已经有些模糊的香炉，看着上飘的青烟，耳朵里是细微的水声，除此之外是他自己那些羞耻的喘息。
直到浪潮翻涌到最高处，时祈忍不住仰头，颤抖着松开了原本极力咬着的唇，发出一声含着媚的“啊”。
清泪从脸颊滑落，当快感的浪潮退去，他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背的薄汗。
手指在那一刻收紧时，时舟感觉自己的头皮被扯得有些发痛，但他只是抬头，眼神中是满满的笑意和爱。
时祈被看的恍惚一瞬，而后迅速拿起床头上用来装饰的布帛，“吐出来。”
时舟歪了歪头，笑着看他。
“吐出来，否则别想亲我。”时祈把布帛递到他下巴那儿。
时舟这才乖乖的低头。
时祈撇头不去看，让时舟直接把这布帛烧了，而后用了好多次除尘咒，在时舟委屈巴巴的眼神中让他漱口了数次，这才重新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时舟抱着他，哼哼唧唧的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话。
“我没嫌弃你，我嫌弃我自己的……啊呀，啧。”时祈恨不得自己缩进墙和床的小缝隙里去。
时舟从他身后搂着他，咬了咬他的耳垂，又舔了舔。
“师尊，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小心翼翼。
时祈哼笑一声，转过身来，和他对视，“阿舟以为呢？”
时舟张了张嘴，看着面前这张陪伴着自己近10年依旧毫无变化的脸，咬了咬唇，头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时祈觉得好笑，伸出手，指腹按了按时舟的后脖子，“怎么不说话了？”
时舟声音闷闷的，“师尊欺负我，不认账……”
“哪里不认账了？”
时舟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好一个随地大小哭的气势，“我们抱过了，亲过了，我甚至还帮师尊……师尊不认账了，我还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呜。”
一只手落在时舟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给他顺毛，时祈循循善诱道：“阿舟想要什么身份，说出来，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呢？”
时舟猛的抱住时祈，“师尊……”
“别撒娇，好好说话。”时祈推了推他，没推动。
时舟用鼻尖蹭了蹭时祈的脸颊，轻声开口，道：“我想要，师尊道侣的身份。”
时祈挑眉，“时舟，你觉不觉得自己很贪心啊。”
窗外的月光是霜雪色的，冷冰冰的。
时舟仿佛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他满眼的破碎，看着时祈，“师尊，我，您是在拿我逗趣儿吗？”
停顿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十分艰难地说：“如果，能让师尊多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只是情人，我也……”
他已经失去了一辈子了，真的不能再失去师尊了。
时祈捂住他的嘴巴，“想什么呢，别乱说话。”
时舟满脸的哀怨，却还是用着含着爱意的眸子看着时祈。
时祈轻叹了口气，“确定是爱我吗？不是依赖？”
嘴巴被捂着，时舟疯狂点头。
他内心明镜似的，也好歹活过两辈子，怎么会分不清依赖和爱啊。
他想抱抱，亲亲，cc，什么都想要，贪心的要死，想要摘月，又想明月悬挂于高空中。
偏偏又怕明月身边星星太多。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独占这轮月光，可又不忍看着他失去色彩。
明月就该一直悬挂在高空中，永远被人仰望，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哪怕月光照在了他身上，又能怎样。
“爱我啊，可是阿舟，你太弱了。”
时祈声音漫不经心，因为刚才的事儿还泛着软和倦意“等什么时候修为和我齐平，什么时候再谈你的名分吧。”
时祈亲了亲小徒弟的额头，柔声道：“在你追上我前，我不会找任何人。”
“阿舟，我等你长大。”
时舟这才恍然想起，月明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