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摆被掀起,领口又深,时祈羞恼地想推开容寂,却被他抱的很紧,一时半会儿真的挣脱不开。
又或者不想挣开。
“你真是够了,满脑子都是……”
“阿祈,我好想你。”
时祈原本做抗拒状态的动作即刻松懈下来,他失笑,“才小半天,别为你的色心找借口,谁信你。”
被子早就将两个人都盖了起来,从远处看,拱起一个小丘,并着时祈酡红的脸颊和容寂红的透亮的耳朵一起看,倒真像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容寂无辜道:“我只是想和阿祈一直待在一起,这样也不行么……”
他骨节分明的手自时祈胸口撤开,自乱的不行的衣服里撤出来,规规矩矩地在时祈略有讶异的目光中将他的衣服理得整整齐齐。
偏过头,微微鼓起脸颊,像是生了气。
时祈忍俊不禁,伸出手,戳了戳他充气的脸颊,“干嘛啊,还生气了?”
容寂轻哼一声,将头转回来,眼巴巴地看着时祈。
……可爱。
时祈这么想着,十分豪气地一把将容寂搂进怀里,让容寂的脸蹭到他慷慨露出的锁骨上。
乍一下被软肉蹭了一脸,容寂不存在的呼吸一滞,很想张口叼住,再用牙齿磨一磨,留下自己的痕迹。
时祈抚摸他的脊背,(这个不能说自行想象被审核了)也逐渐平静下来,正要再度睡着时,容寂又不老实了起来。
先是轻吻时祈的脖子,随后逐渐转移阵地,在留下一串浅淡的红痕等我同时将嘴唇的落点从颈侧移步到了喉结上。
一点点刺痛,但放在敏感部位上,就足够让时祈一巴掌扇过去了。
偏偏到最后要扇上去的时候,他睁开眼,硬生生控制了力气,到容寂脸上也只是象征性的警告。
容寂连眼都没闭一下,鼻尖蹭着时祈脖颈处的肌肤,还无事发生地想继续舔咬。
时祈揪住他的头发,“犯什么贱?”
容寂抬头去吻他,只吻到了带着气恼的掌心。
很软乎,还带着香气,于是容寂选择伸出舌头舔了舔。
时祈仓惶收回手。
心里懊恼,刚才怎么没把他扇飞出去?
他看着朝他笑的容寂,问道:“你想做了?”
容寂一愣,“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然你发什么骚?”时祈推容寂压在他身上的胸膛,“起开,重死了。”
“终究是得到了就嫌弃了……唉qAq”
时祈:?
来人,这人发癫了,帮忙打个120。
然而池赤霄还在小黑屋里看着电视,吃着零食,喝着饮料,氛围感拉满。
时祈只得由着容寂在他身上假模假样地擦拭不存在的泪水。
“……再装你就给我滚出去哦。”
容寂一听,知道时祈是认真了,弱弱起身,坐在一旁,乖乖巧巧。
仿佛刚才各种混账事儿不是他做的。
要真不是他做的他又要发疯。
“看钟,现在什么点了。”时祈脸颊上的红意伴随着逐渐冷静的声音褪去。
容寂舔了舔嘴唇,“凌晨四点。”
“所以我想睡觉了,有问题吗?”
“没有。”
时祈满意点头,拉上因为胡闹有了些褶皱的洁白被子,板正躺好闭眼一气呵成。
徒留容寂,孤独地跪坐在床上。
就这样过去了一分钟,容寂扯了扯时祈的被子角角。
又过了一分钟,容寂掀开了一点点被子边边。
从时祈板正睡下起,足足三分钟后,容寂钻进被子里,抱住时祈,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时祈原本绷着的姿势明显放松下来,对着搭上他身子的手臂和凑上来的脑袋视而不见。
容寂满足地抱着时祈,感受到肌肉的放松也没拆穿,只是轻笑一声,就闭上眼。
烛火熄灭,黑暗中,时祈的脸颊上爬上红霞。
自从血猎首领和提比略亲王先后死亡后,人类和吸血鬼的势力都开了一场大洗牌。
这些天,中高级吸血鬼袭击人类的事件明显减少,甚至到了稀缺的地步。
而根据传言,这一切都是因为传说中的吸血鬼始祖,一位金发红眼的美少年醒来了。
“他手段狠厉,说一不二,利用一切自己能利用的,让容寂亲王为自己容颜而倾倒,并用实力让包括容寂亲王的所有人所钦佩。”
酒馆内,一位混血吸血鬼和人类的后代正在讲述他价值一个金币的消息。
“我这消息保真!提比略亲王都是被这位始祖大人亲手杀的,一片一片肉,一点一点割下来,到最后他的四肢都没了,被拖着给那些员工看!”
他讲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己真的见过那场景。
周围拿着酒杯的人们不自觉起了身鸡皮疙瘩。
有人问:“那这始祖是不是很残暴啊,这么厉害,我们接下来……”
“哎,这话就不对啊,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们被吸血鬼袭击都变得很少很少了吗?是因为这位始祖和容寂亲王达成了合作,制造出了人造血制品,比什么动物血人血要好的多的多的多!”
“不仅如此,价格还非常亲民,让大部分吸血鬼都不用担忧饿肚子了。”
有人眼睛里亮起了光,“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太担心被袭击了?”
“是啊,”那人猛喝一口啤酒,“据说,始祖还要在吸血鬼界制定新的律法,不能随意咬人,也不能随意咬属于他人财产的动物。”
而另一边,血猎总部,整层楼的墙壁上全是喷溅地血液,时祈玩着手中漂亮的匕首,漫不经心看着裴意和何墨禾,以及他们小队的成员砍瓜切菜一般杀着人。
若是有人想偷袭,时祈就会闪身上去给他一刀。
作为被人类诟病的吸血鬼,他今天都没偷袭,这些人还想偷袭?没门儿。
【小心,左前方花瓶后面那人有枪!】
时祈一匕首削掉了那人的手腕。
低头捡起了地上的枪,看了看,嗤笑一声,蹲下身来。
“你这是多久没用过枪了?下辈子用它对着我的时候,记得先学会上膛。”
随后结束了这位高层的生命。
惨叫,尖声嘶吼,哭嚎,还有武器刺入躯体的闷响。
一整楼的人,最终只剩下了籍籍无名的洒扫人员。
时祈擦拭着匕首,听着耳旁稀碎的哭泣以及队员们有条不紊地给洒扫人员塞钱请求帮忙打扫打扫。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前进,就连鲜血饮料都出了好多个好喝的口味。
律法意味着束缚,让所有吸血鬼都选择服从显然不现实。
不过……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一顿不够,就多打几顿。
容寂同理。
时祈看着取出了一堆花里胡哨地皮筋,双眼发亮,看着刚从外头回来的自己的容寂。
毫不犹豫,一脚踹了过去,皮鞋在容寂的裤子上留下一个灰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