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舒适,在进房间的时候,时祈就把身上的银饰都摘掉了,身上衣服不厚,没几层。
腰带被云翊用着巧劲儿一拽,就这么落了下去。
时祈又羞又恼,抓着自己的衣服,低声急语,“云翊,你发什么疯?”
“一起洗。”
“一起洗就一起洗,别整得这么……让我总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
时祈说到一半儿顿住,他感受到云翊的手摸着自己额腹部,越来越往上,咬唇,屈起手臂,想给他一肘击。
“夫君,我只是想和你贴贴。”云翊一下一下吻着时祈的脸颊,语气亲昵。
时祈想要肘击他的手放下了,他警告地瞥了云翊一眼,“不许动歪心思。”
随后干脆的开始脱衣服,准备下温泉。
云翊目光黏在他身上,时祈脱了上半身的衣服,给了他一眼刀,才让云翊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直到水声响起,在原地站桩的云翊才将目光转回来,眼神中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遗憾。
他也跟着脱了亵裤下了水,和时祈保持在一个非常正常的社交距离。
过了一会儿,云翊就开始鬼鬼祟祟往这边挪。
时祈其实也馋肉的很,他察觉到云翊的小动作,装作没发现的样子,靠在池子边闭目养神,似乎心无旁骛。
直到他感觉到身旁人近的不能再近,自己的嘴唇还被另一个同样柔软温暖的嘴唇碰了碰。
时祈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腰身就被揽住,云翊托住他的后脑,姿态强硬的吻了上来。
看起来强硬,实际上存了不少试探的心思,时祈要是不想,轻轻松松就能挣脱开。
但时祈依旧包容了他的放肆。
交缠之间,时祈指甲不轻不重地抓了抓云翊的背,被吻得更深。
时祈闭着眼,眼泪混着身上的水珠一起落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浑身上下都要粘上云翊的气息,兴奋地轻微发抖。
许久之后,时祈先受不了了,气息紊乱,含混不清的呜咽几声,云翊才不舍地放开他。
他们两个身上早就起了反应,云翊眼巴巴地看着他,时不时在他身上落下几个吻,让时祈的心一颤一颤的。
“夫君,我想……”
时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房间里足够舒适,设施也齐全,什么都不缺。
他摸摸自己的鼻梁,声音有些软,“我们现在在外面。”
云翊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们明明是合法的夫夫。”
这么久了,还没圆房过,明明有感情,怎么也说不通。
云翊全然忽略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才有的感情,先婚后爱,到现在都没有性生活其实还蛮正常的。
时祈扶额,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我们不是还没来得及去埋那些骸骨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云翊委屈巴巴的,到最后也只获得了互相帮助的资格。
结束后,时祈觉得旅途上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况,互帮互助也不能有了。
大腿都要磨破皮了!
时祈被擦干净身体,抱着上床,搂着睡觉,大概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
这所城市里美食不少,时祈和纪叙白又停留了一天,散了散心。
李承戾在下船后,被马不停蹄地送往京城,他们在大街上还撞上了他离开的马车,依旧横冲直撞,就连他的车夫脸上都带着嚣张跋扈的气息。
【这车夫从前是李承戾身边的小厮,很受重视,一起长大的,李承戾受宠,他也跟着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已经不知道撞死过多少个人,毁坏多少个铺子上的货物了。】
时祈轻哼一声,很快,瓷瓶里跳出一只小跳蛛,非常精准的几下跳到车夫的脖子上,钻了进去。
很快,李承戾就感受到了什么叫这辈子最差的坐马车体验。
车轮好像故意往石子上压似的,哪怕车里面的软垫再多也不能改变不断颠簸到他要吐了了的事实。
“怎么回事!怎么驾车的?!”李承戾怒吼过后,又是一个剧烈的颠簸,他没坐稳,直接摔下椅子,陪伴在他身旁的美人都吓了一大跳。
李承戾丢了脸,气的说要把车夫给砍了,迎来的却是一轮接着一轮的颠簸。
而时祈和云翊则吃着当地的特色小吃,看着当地特色的器物,心情舒畅。
这天之后,云翊给时祈做了顿晚饭,他们在次日早上退了房,顺着云翊指出的方向一直前行。
中原称得上地大物博,地形复杂多样,时祈和云翊走走停停,一月有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衣服都买了好几套,吃的也吃了不少,玩的也玩了不少,除了最深入的交流,其他什么都干过了。
山里确实像云翊描述的那样,风景秀丽,红枫树林围着一片湖,才红了没多久的树叶落下去,轻轻飘荡。
时祈简单测算了一下,寻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再度取出铁锹,开始挖坑。
云翊在一边,也被抵上了铁锹,很快,挖出了一个平整的长方形坑。
时祈取出买好的棺材,将几袋子骸骨挨个儿倒在里面,关上棺材盖儿,放进坑里,随后开始填埋。
最后,立了个无字碑。
他拍拍手上的尘土,“好了,解决,我们现在是回苗疆还是去京城?”
齐苍岳还等着他们,不知道急不急,他下的蛊虫能控制他人神智,但在没有蛊虫没有被催动的时候,那些人依旧可以按照正常思维行动。
那只被逆转后的母蛊除了因为太胖飞不起来之外,没有异动。
思虑再三,时祈还是决定先晾着李承戾一会儿,先回去和齐苍岳聊聊。
皇宫。
“一个月了,你说的那两个医者还没来,皇儿,你就接受太医的治疗吧!”
贵妃哭着抱着李承戾,看着他干瘪的真的皮包骨的双腿,看着勾勒出来的骨头的形状,哭个不停。
李承戾一下子推开贵妃,“你懂什么!医者说能治好就能治好!只要我等到他们,其他人都不行!”
贵妃一脸不可知性,李承戾推她那下没有收着力,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自己这个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拖下去,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残疾的人坐不上皇位的!你知不知道皇帝他已经开始去找皇后了!他这一整个月一次都没来过我宫里,一直去宫外,被拒绝也舔着脸纠缠,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再不治疗,你就要彻底被抛弃了!”
李承戾不为所动。
而被他惦念着的二位“医者”,则是在隔音上乘的客栈里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