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还没有对象呢，我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你。”时祈笑盈盈的。
裴允之爽了，看暮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慈爱。
戚淼看着时祈手上多出来的优盘，“这是新线索？要去教室还是办公室里打开？”
时祈伸手握住戚淼的胳膊，把他往天台上扯了扯。
戚淼原本是站在天台入口处，一半在走廊上，一半在天台。黑雾弥漫太快，就算时祈把她扯了过来，她校服外套都被腐蚀了一大半。
“谢……谢谢。”戚淼撑着膝盖喘气，撑到了淤青上，龇牙咧嘴的，“所以我们现在……是得等到下课，黑雾短暂散开的时候才能出去吗？”
时祈点头，“当心点，别掉下去了。”
他这么一说，戚淼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浴室里那个从天花板上落下去女尸的幻影。
“这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线索，或者有用的道具……那是什么？”裴允之向前走了几步，就看见天台上还有个小屋。
天台被封住很久了，门口也都是灰尘，可小屋却干净整洁，甚至像是被刚整理过不久。
小屋的门是铁门，没有锈迹，也没有锁。
猫咪打头阵，用脑袋一顶，直接把铁门顶开了。
时祈讶异一瞬，将暮云抱起来，摸摸脑袋，确认没有变形之后才放下心来。
小猫咪怎么这么喜欢给他各种惊喜，真是既厉害又可爱的毛绒绒。
戚淼先进去查看，没几秒后，就踉跄着退了出来。
“里面，里面……我靠谁他爹的咒我！”
时祈抱着暮云，和裴允之一起走进去，就看见并不大的屋子里摆了一张戚淼的遗照。
前面摆放了一些吃的，还有温度，只剩下最嫩最好吃的肉的烤鸭，旁边是几个新鲜的苹果，还有几盘子家常菜。
最前面，是几支细细的，还在往上飘白烟的香。
戚淼重新骂骂咧咧走进来，“为什么是我的遗照？我招谁惹谁了，这是侵犯肖像权！而且我哪有照片里这么瘦，我身上肌肉很多的好吧？练了好久的，这什么拍照手法？”
遗照下面还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
“纪念我的姐姐，戚淼。”
时祈转头，问：“戚淼，你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什么？我是独生女，没有弟弟妹妹啊。”戚淼此时也注意到了这行小字，嘀咕，“怎么还有人给我乱找亲戚……不过，我爸妈倒是要过二胎。
只不过后来莫名其妙流产了，我妈也因为那次流产导致生育能力损伤，再也没有怀孕过。”
戚淼疑惑，“难道……难道是没出生的胎儿变成怨灵了？说不通吧，既然是怨灵，应该不会拿这么好吃的菜来供奉……额祭拜我？”
时祈总觉得戚这个姓，和学校的背景，以及跳楼和实验的情节越听越熟悉。
他回想半晌，终于抓住了一个记忆片段。
第一个世界，他男人约他看的第一场电影，是不是就是关于这个题材的？
差不多一千个小世界年之前的事情了吧？当时没留照片，还挺可惜的。
毕竟小世界都是用来给他的神魂缝缝补补的，这副本和他之前看过的电影有关联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只不过时祈没想到，副本的背景故事居然可以追溯那么久。
不过确实，他和他男人后来就没看过什么恐怖片了，基本上就是空闲下来一起打打游戏，撸撸猫养养花花草草，再出去旅旅游，品鉴各地美食。
毕竟恐怖电影对他们的感情的增益微乎其微，没一个人会觉得害怕，心跳加速。
甚至不如一起插花给感情来的增益大。
所以，专门挑他有可能遗忘的记忆来做成一个副本，也真是煞费苦心。
这么说来，戚淼应该就是电影中名为“阿戚”的男生复仇的因，但现在为什么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很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能够找到阿戚，大概能得到解答。
那现在，是又回到怎么考进1班上面了啊……还真是怎么避都避不过啊。
他们又在屋子里翻翻找找，最终找到了许多彩色照片。
这照片上依旧是戚淼，只不过，是身上有肌肉的，健康的戚淼。
照片的背面，用和实验室清洁值班表上和一班值班的戚姓学生极其相似的字迹，写着一行行字。
‘姐姐今天去办了健身房的卡，出来之后又去小时候经常去的家常菜饭馆吃了饭。’
‘姐姐今天完成了她的第一个合作项目，真厉害。’
‘姐姐今天升职了。’
‘姐姐今天发朋友圈，晒了她的马甲线，很有力量感，姐姐过得很好。’
‘游戏降临现实了，一切都变得更加真实，我的能量也增强了，如果当初像现在一样，是不是就可以去保护姐姐了？’
‘副本重置了好多遍，真无聊，姐姐现在在干嘛呢？’
‘姐姐进副本了。’
‘副本机制在针对她，我要送姐姐出去。’
照片很多，后面写了字的只有寥寥十几张，全都是关于现在作为玩家的戚淼的生活的。
“看起来，这个副本中的重要角色和你似乎有很大的关系？”裴允之看向一脸迷茫的戚淼。
“可我真的没有什么弟弟妹妹的，难道是当初爸妈怀上二胎的时候，就有胎灵了？然后流产之后胎灵随着时间也一直在长大，甚至上了高中？。”
怎么听怎么扯吧。
但全息游戏都能入侵现实，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看起来他很关心你。”时祈整理了一下照片，“饭菜里没有毒，祭奠你的，你要吃吗？”
戚淼：“啊？”
“我和裴允之去平台上再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哦～知道了，你们去吧。”戚淼眼神在他们之间盘旋几圈，挥挥手，将桌上摆放的筷子拿起来，用腿从角落里勾了个板凳过来坐下，开始扒饭。
“好吃好吃，我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饿死了。”
时祈肩膀上还趴着暮云，对着裴允之眨眨眼，推门出去了。
裴允之连忙跟上。
小屋在天台的角落，十几秒时间足够让他们离小屋足够远。
时祈忽然停下，转身，暮云从他肩膀上跳下来，不声不响地跑远了点。
裴允之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在时祈向前走的时候下意识想后退，脸上迅速爬上红晕，又让自己站在原地，像个木桩子。
时祈伸手，扯扯他的脸颊，“怎么，之前对着我说那么多暧昧不清的话，嘴皮子都不停一下，现在倒是害羞上了？”
“裴允之，你说说，你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对象？心里在想些什么。”
时祈的指腹从裴允之的脸颊上划过，一点点往下触摸，到喉结，到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