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何大清瞪着傻柱:
“你娶媳妇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她现在答应生,那是亡羊补牢!以前你们贾家从你这儿刮走的钱,那是实打实的!一码归一码!今天这钱要不拿出来一部分,以后你们贾家还以为我何家的人好欺负,可以随便拿捏!”
院里的邻居们也议论纷纷。
“何大清这话说得在理,生孩子是生孩子,钱是钱。”
“秦淮茹这招高啊,可惜碰到何大清这硬茬了。”
“傻柱就是太老实,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傻柱急得满头大汗,上前一步,试图拉住何大清的胳膊:“爸!秦姐都答应给您生孙子了,这比什么都强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以后我再挣就是了!您就别为难秦姐了!”
何大清胳膊一甩,甩开傻柱的手,眼睛依旧盯着秦淮茹:“我为难她?你问问她,这些年她是怎么算计你的!怎么算计我们何家的!生孩子?那是她欠我的!欠何家的!想用这个来抵消那些被你们贾家吞掉的钱,门儿都没有!”
“爸!”傻柱“噗通”一声也跪下,抱住何大清的另一条腿,“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给您磕头了!只要您答应,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秦淮茹见状,哭得更凶,也跟着磕头:“爸,柱子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别气坏了身子……”
院里的邻居们看得是啧啧称奇。
“这傻柱,真是为了秦淮茹,连爹都不要了。”
“何大清也是犟,这儿子都跪下了,还不松口。”
“要我说,秦淮茹肯生孩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何大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傻柱和秦淮茹,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消,反而越烧越旺。
他觉得自己这一趟回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儿子被个寡妇迷得五迷三道,连老子都不认了!
“你给我起来!”何大清指着傻柱,“我何大清没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为了个女人,连脸都不要了!”
“爸,只要您答应,我什么都愿意!”傻柱梗着脖子,就是不起来。
“好!好!好!”何大清连说三个好字,怒极反笑,“我看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是吧?行,这钱,你们贾家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就去街道报案,告你们诈骗!”
“何大清!”贾张氏一听要报案,也顾不上哭,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何大清,“你敢!我们家棒梗可是……”
“你家棒梗怎么了?你家棒梗是金疙瘩?”何大清寸步不让,“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吵吵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又从后院颤巍巍地走出来。
搀扶着的一大妈一脸担忧。
张西范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再次升级的闹剧,心里暗自摇头。
这何家的事,真是一团乱麻。
他注意到何雨水站在何大清身后,小脸煞白,紧紧抓着何大清的衣角。
聋老太太走到院子中央,拐杖往地上一顿,目光扫过众人:“大清,你又发什么疯?”
何大清看见聋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但语气依旧强硬:“老太太,不是我发疯!是他们贾家欺人太甚!骗我儿子的钱,还想让我儿子断子绝孙!现在秦淮茹说要生孩子,就想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聋老太太看向跪在地上的傻柱和秦淮茹,又看向一脸愤懑的何大清,最后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被老太太看得心里发毛,缩起脖子。
“傻柱,你起来。”聋老太太开口。
傻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何大清,又看了看秦淮茹,还是站起来。
秦淮茹也跟着想站起来,被聋老太太一个眼神制止:“你跪着。”
秦淮茹身子一僵,又老老实实跪了回去。
“大清,”聋老太太转向何大清,“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贾家这些年,确实占了傻柱不少便宜,秦淮茹上环这事,也做得不地道。”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傻柱既然认准了秦淮茹,现在秦淮茹也愿意给他生孩子,延续你何家的香火,这总归是件好事。钱财的事,我看……”
“老太太!”何大清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是院里的老人,您说话有分量。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这事,钱必须有个说法。至于别的……”
何大清往前走了一步,凑近聋老太太,压低声音,只有聋老太太才能听到:“老太太,当年保定的事,已经过去了。您要是再拿那件事出来压我,那我何大清索性就光棍一条,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何大清和聋老太太之间,还有更深的纠葛。
这何大清,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她沉默几秒,才缓缓开口:“大清,你这是威胁我?”
“不敢。”何大清退后一步,恢复正常音量,“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何大清也是有底线的。傻柱是我儿子,他不成器,我认栽。但贾家想这么轻松就把我何家当冤大头耍,没门!”
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聋老太太和何大清。
这两个四合院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此刻的交锋,决定着贾家和何家的未来走向。
傻柱紧张地看着聋老太太,又看看他爹,手心全是汗。
秦淮茹更是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聋老太太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笃笃”两声。
“贾家,”聋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些年从傻柱手里拿多少钱,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大清说的四千多,怕是只少不多。”
贾张氏张张嘴想反驳,被聋老太太一个眼神瞪回去。
“现在让你们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你们也拿不出来。”聋老太太继续道,“秦淮茹,你既然愿意给傻柱生孩子,这是你的本分,也是你对何家的补偿之一。”
她看向何大清:“大清,我看这样。贾家,先拿出五百块钱,作为对你何家的交代。这五百块,不是给傻柱的,是给你的。以后,秦淮茹好好跟傻柱过日子,给你生孙子。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你看如何?”
五百块!
贾张氏一听,眼睛都直,这可是要她的老命啊!
何大清冷笑一声:“五百块?老太太,您打发叫花子呢?我儿子十年工资四千多,还不算那些票证和实物,您一句五百块就想了结?”
他看着聋老太太,一字一句道:“老太太,钱,易中海赔雨水的钱,傻柱必须原封不动拿出来给雨水。贾家,至少再拿出五百块,给我何雨水当嫁妆!这事才算有个了断!少一分,我今天就把贾家这两间破房给点了!”
何大清这话一出,院里大家纷纷讨论起来。
“我的乖乖,那么多钱!还要点房子!”
“何大清这是真狠啊!”
傻柱着急起来:“爸!您怎么还要雨水的钱?那不是一大爷给的吗?”
何大清猛地回头,一巴掌扇在傻柱脸上:“混账东西!那钱本来就该是雨水的!易中海克扣多少年?放在你这里,迟早也得被这娘们骗到贾家去!”
这一巴掌,彻底把傻柱打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