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当你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并且屡战屡败,内心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恐惧,因此我对这个方案是比较抵触的。
烟雾慢慢散去,刘宏嚣正蹲在车旁不断咳嗽。
身边的两人也不管我答不答应,直接一溜烟冲向刘宏嚣,趁他毫无防备之时出手将他控制住。
这给刘宏嚣气的不轻,任由两人往他身上进攻,张牙舞爪的想甩掉他们。
但很明显,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后直接抡起匕首朝陆和颂身上一顿乱捅。
距离实在太近,陆和颂又不愿松开手,即便他想方设法躲避,身上还是被捅了许多窟窿。
杨明诚红着眼冲我大喊:
“你在等什么?快动手啊!你要我们都死在你面前吗?”
眼见刘宏嚣换了只手拿刀,随即准备刺向杨明诚。
在这一刻,我终于战胜了心魔,将所有顾虑抛之脑后,奋力嘶吼一声壮胆,竭尽全力的冲了过去。
其他两人配合默契,同时举起自己的武器打向刘宏嚣,虽然未伤到他,但他看到我冲过来明显慌了神,不停抬脚试图踹开他们,嘴里咆哮道:
“放手!给老子放开!”
他的反应恰好可以证明杨明诚的说法没错,破局的关键就是三人对他同时进攻。
两人虽然万分疼痛,依旧咬牙坚持不放手。
与此同时,我已经冲到刘宏嚣身前,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胸口刺去。
他没有双手抵抗,自然明白这一刀被刺中是什么下场,只听他咆哮一声,拖着陆和颂往另一边倒。
虽然他这一举动让我无法刺中他的要害,但金光闪耀的刀刃还是直接将他的右臂刺穿,鲜血犹如没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急速涌出。
我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我对他有所仁慈,等他脱离危机了还是会杀了我。
趁他暂时挣扎不开,我咬牙转动刀柄,猛的向侧边一斩。
此时他那狗屁气功已经没了作用,自然扛不住甘蔗刀的攻击,整个右手臂瞬间被我斩落下来,痛的他对着天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心中一喜,拿刀的手传来一阵瘙痒,似乎是缠在我手腕上的红凤凰在为我庆祝。
不给他缓冲的机会,杨明诚将断手丢到一旁,举起两把铁尺径直扎进刘宏嚣肩膀处。
陆和颂心领神会,两人拼命将刘宏嚣往身后的集装箱推,最后在临近三米处对着他重重一脚。
两把铁尺居然将刘宏嚣钉在了集装箱上,动弹不得。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我在杨明诚的店铺还想偷玩他的尺,没想到都能扎进集装箱,我看这就是把伪装成铁尺的短刀。
刘宏嚣终于失去了嚣张的气势,嘴里不断的喷出鲜血,将脚下的地面染的通红,双腿不停颤抖,估计已经站不住了,只不过被铁尺钉在集装箱上无法倒地。
那些幸存下来的人见刘宏嚣败给我们,比我们这些动手的还激动,在旁边抱着一团跳跃转圈庆祝。
陆和颂吐出一口血水,气愤的盯着他说道:
“该死的矮冬瓜,给我这么英俊的帅脸都打花了,看我怎么弄死你!”
眼见他举着铁锤往前走,我赶忙伸手拉住他,拿出挎包里的绷带给他,说:
“你一直在流血,先包扎治疗一下,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反正他也逃不了,等会再杀他也不迟。”
说着我就招呼幸存下来的人过来帮忙,很幸运的是我一开始遇到那四人里的女孩做过护士,接过绷带手脚麻利的帮陆和颂包扎起来。
陆和颂虽然急切想动手,但面前有漂亮的女孩在为他包扎,也只好乖乖的站在原地。
我看着刘宏嚣的惨状,只感到心有余悸。
刚刚我差点就见到太奶了,好在我们终于是合力制服了他,成为了这场大战的胜利者。
我到一旁的水龙头洗去脸上的血渍,再清了清有点沙哑的嗓子,慢慢走到刘宏嚣身边,
此时他已是脸色发白,嘴唇干枯,我长叹一口气,从挎包拿出一瓶水喂到他嘴里,这才让他稍微恢复一点血色。
我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说: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不喜欢杀戮,只要你配合我一定不取你性命,我还能答应你,不向警方揭发你,你想要什么结局,自己选。”
陆和颂已经接受完治疗,他也不想听这些答案,反正刘宏嚣已无抵抗之力,干脆叫上杨明诚一起回山上开车下来。
刘宏嚣眯着小眼睛瞪着我,但已经没了气势,加上我身处优势一方,干脆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和他顶牛对视,我自认为可以给足压迫感。
虽然刘宏嚣依旧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但我从他眼神中看出了迟疑,于是我持续给他压力,说:
“你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那么多年轻人因为你家破人亡,你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吗?”
“想想刘威,万一他被人拐到这种魔鬼地狱,你这个当爹的坐的住吗?”
我一步步攻击他的心理防线,尤其是提到刘威的时候,他的嘴角都开始颤抖。
现在我也不知道刘威的情况,但是能稳住他的都是好办法,我盯着他继续说道:
“刘威才20岁,你要是进去了他怎么办?你既然能当大老板,就证明你脑子没问题,是去牢里安享晚年,还是给自己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选不出来?”
刘宏嚣终于忍受不住,心虚般的低下头不再敢和我对视,眼眸下已经没有一丝凶悍,取而代之的是晶莹剔透的泪珠。
再强悍的人心里都有软肋,而刘宏嚣的软肋就是刘威。
如果说他给刘威那么多钱是正常操作的话,亲自出面为儿子找回场面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用袖子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也就在这一刻,他终于想通了,低着头小声问道:
“我要是告诉你,你真的不会把我交给警方吗?”
一般这么问就是动摇了,只是对我半信半疑,我连忙点头,为了让他相信,我还特意加上了条件。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你要给我三万封口费,对你这个大老板来说应该不难吧?”
其实我并不是缺这个钱,只是为了让他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下来。
刘宏嚣听到这句话,这才放下戒备点了点头,对我问道:
“你想从哪听起?”
反正还有大把时间,他肯开口告诉我,那我就充当一个聆听者,安静的听他讲故事即可。
既然是这样,那还是顺着时间线说比较好理解。
“就从那群假医生说起,他们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准确知道我们的盛宴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