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您请看。”牛爱国说着,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茶,悠然地品了起来。
“咔!”檀木盒的卡扣弹开,“啊!这……”娄振华不禁惊呼一声。
“老爷……”娄谭氏面露担忧。
“咳咳,没事,没事……牛兄弟,是我失态了。”娄振华很快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
“娄老板,无妨,请您细看……”牛爱国一脸淡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坐在一旁正胡吃海塞的小妞,心想:这应该就是日后的娄小娥了吧?瞧她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天真烂漫,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散漫劲儿。
“小娥,注意吃相。”说话的是娄振华的妾室谭月如,她生得温婉动人,气质如兰。因前两年时局动荡,娄振华将自己的原配夫人、几房姨太太以及儿女都送去了香港,如今身边就只带着谭月如和小女儿,谭月如的地位也因此直线上升。
“哦……哦……”娄小娥这才反应过来,看向牛爱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娄振华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那精致的檀木盒。盒中静静躺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军刀,竟是日本臭名昭着的九四式将军军刀。
这军刀可不一般,刀柄由温润皎洁的白玉打造而成,如羊脂凝玉,触手生温。椭圆的截面完美贴合掌心,边缘以鎏金细边精心勾勒,不仅起到了防磨损的作用,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刀柄正面浮雕着栩栩如生的樱花纹,花瓣层层叠叠,仿若真实绽放,花蕊处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背面则刻着皇室菊纹,线条深峻凌厉,以鎏金填底,尽显庄重威严。握柄末端阴刻着一个金色的五角星,星芒以金丝嵌边,与刀柄下方缠绕的茶红色金线刀绪相互呼应,相得益彰。
“啪!”娄振华猛地合上檀木盒,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小茹,你带小娥先回去,我和这位兄弟谈点事。”
“老爷……这……好吧。”谭月如虽有疑虑,但还是顺从地带着楼小娥离开了。
待她们离开后,娄振华看向牛爱国,神色凝重:“小兄弟,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找我又所为何事?”
“呵呵,娄老板不必紧张。这刀既然在此,那它原先的主人肯定早已下了地狱,而且是入了畜牲道。至于我的身份,实在不便多说。”
牛爱国不紧不慢地又抿了口茶,似乎对娄振华的紧张毫不在意。
“这个我倒是知道,他们讲究‘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娄振华缓了缓情绪,目光仍紧盯着那檀木盒,像是要把它看穿。
“你知道这柄刀的意义吗?”牛爱国似笑非笑地看着娄振华。
“我知道,记得当时有个皇室鬼子将军,死的不明不白,且凄惨无比。进而影响了战局,让我方赢得了一场大胜。想必就是它的主人了。”
“只是刺杀者众说纷纭,难道是小兄弟?”
牛爱国笑而不语,鬼知道是谁呢?这种刀在空间里还有呢。
“不知道娄老板对这刀有没有兴趣?”
娄振华沉思着“有了它,就代表我在抗日时做出了卓越贡献,这往后的路也就宽了。”
娄振华看向牛爱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这刀背后意义的敬畏,又似乎在揣测牛爱国的意图。
“小兄弟,这是想割爱?”
“好,那这把刀是你的了。”牛爱国干脆地说道。
“啊?”娄振华有些惊讶,没想到牛爱国如此轻易就松口。
“那牛老弟有什么要求吗?”他赶忙激动地询问道,心中明白,这等宝物存在的意义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对方不可能毫无所求。
“首先我需要一个工作指标,最好是女人做的那种轻松点的活。而且工作地点附近,需要一个院子。”牛爱国一脸平静,仿佛提出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要求。
“就这些?”娄振华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些,钱财的多少于我无益。”牛爱国面不改色,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实则内心暗喜,自己这装的逼应该够到位了。
“好,我在这附近就有一个三进的院子。至于工作,就在我轧钢厂财务科,这安排牛老弟你看怎么样?”
楼振华迅速给出方案,他急于得到这把刀,在他看来,这刀背后的人脉和资源远比眼前这点付出要重要得多。
嗯,果然啊,是轧钢厂!“这里离轧钢厂有点远啊。”
“牛老弟,这个好解决,这个院子还是给你,我在东直门附近,给你再寻一个院子,你看咋样?”
“好,很好,娄老板就是爽快。”牛爱国点头表示满意。
“走,牛老弟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今天就把这事办好。”楼振华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事情敲定。
“呵呵,楼老板不怪生意做的那么大,做事就是这样,雷厉风行,好气魄。”牛爱国也跟着起身,顺便拍了句马屁。
“哈哈,牛老弟您夸了,在你们面前,我算个什么东西?走着。”娄振华嘴上谦虚,心里却很受用。
“呵呵!走着。”牛爱国应和着。
“淮菇妹子,我们走了。”牛爱国冲着还在喝茶的秦淮茹喊道。
秦淮如闻声,就看到大牛哥和一个穿得讲究的中年人站在一起。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还是略显紧张地快步上前:“来了大牛哥。”
出了饭庄门口,一辆轿车恰如其分地驶到面前。这轿车崭新锃亮,车身线条流畅,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那两个大灯尤为醒目,大得让牛爱国忍不住上手摸了两把,只感觉入手冰凉圆润。随后他直接坐到了后排。
“这兄弟真的不一般啊。”娄半城在旁边看着牛爱国的动作,心中暗自思忖。他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但像牛爱国这般,面对豪车如此淡定,又透着一股别样自信的,还真是少见。
车内是皮质的沙发,柔软而富有弹性,坐上去就像被温柔地包裹住。秦淮茹一上车就直接瘫在沙发上,一脸的懵逼。这一天发生的奇遇,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梦幻,感觉都能写一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