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愣
不是随机?
一想,我与江渊和季宸都认识了,而他们两个竟然是镇邪人两派系的宗主,确实过于巧合
“我是在哪救的你,怎么救的你?”
我立马询问江渊
“百色西林抱木山附近的野山”
“我在洞穴里对付几只邪祟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受了重伤,对方被我杀了,虽然我最后出了山洞,但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你就趴在床边睡觉,你见我醒了,哭丧着脸问我拿医药费,说你真没钱给我垫了”
说到这,他笑了一声,大概是想起来有点好笑,然后继续说道
“那是一座野山,按道理你去旅游的不应该在那,你说你是被人指了路,走错了,爬错了山头,在山里遇到的我,帮我处理了伤口以后,又背着我下了山,送我去了的医院”
我嘶了一声
“那你……医药费给我没有?”
江渊又笑了一下,嗯了一声,他的眼睛生的十分好看,笑起来的时候,中和了他的清冷,有种顾盼生辉的感觉
我看着他,有些发愣,现在才觉得这双眼很熟悉,我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看着他?
季宸这时候把我的脑袋转了过去,让我看向了他,淡淡的说了句
“跑题了”
我啊?了一声,这才回了神
他说的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但我爬错山头,被人指错了路,倒有点印象
可我路上问了好几个人,都是随机的,难道这些随机当中,藏了一个刻意?
这也说不好,但现在要找出来,也不可能了,面部样貌早记不清了
之后的记忆就完全没有了,我只记得这些
如果是故意有人安排,那就不应该是到了那边才开始,而是我去广西就是被安排好的
我为什么会去广西呢?我回忆了好一会,都依旧觉得我是喜欢广西的山山水水才去的
我跟他们一说,顾允思索片刻以后说
“不一定,有可能是有人在你面前有意无意的灌输了一些要去广西的想法”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确实那段时间,汽车车门上,经常收到各种旅游景点的宣传,但景色最出众的,描写的最神秘的就是广西这里
现在想来,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局,我对神秘又好看的大自然景色,完全没有抵抗力
那也就是说,我方势力,原本是想引我去广西与江渊相识,但没想到,江渊刚好出事了,我又被引着,救了他
妈的,完全说的通啊
“那我跟你的相遇应该是偶然才对吧?”
我又问季宸
对这件事,我真想不到哪里可以出现刻意的安排
季宸摇了摇头
“顾允第一次的献祭必然是行不通的,但你会进入异世界,可能不是偶然”
季宸说着就与顾允对了一下时间,发现献祭我的时间与我进入异世界的时间压根对不上
他献祭我的时候,我屁事也没有,正在整理行李准备回老家
“但界门的开启,不是不可控的吗?”
我疑惑的问
“确实不可控,但界门开启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周围磁场会有很大的波动,是可以被探测到的,我们也通过这种方法寻找界门,所以提前布局,不是没有可能”
季宸给我解释了一下
如此说来那必然就是存在我方势力了,但我方势力跟敌对势力一样,隐在了背后
“敌对势力会不会就是养邪人?”我问
毕竟之前季宸胸前钉着的聚魂钉是养邪人的东西
“不一定,养邪人不会希望镇邪人死,千百年来一直共存,不会突然起了杀心”
江渊接话道
我愣了一下忙问
“这两方不应该是利益冲突方吗?”
他摇了摇头
“明面上是这样的,但养邪人养邪,主要服务于权贵,权贵的邪祟不死,他们没办法继续提供其价值”
我一拍脑门,妈的,奸商
心说都有邪祟了,怎么不让邪祟搞钱,一想那就是跟邪祟做交易,是要付出的代价的,而把邪祟卖给权贵,纯纯收钱
我晃了一下脑子,回到问题的本质
“现在这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们敢用这里的东西做饵,引你们过来,说明肯定很难对付,别到时候旧伤添新伤,那不完了?”
季宸用手电扫了一下我们来时的洞道,语气平缓的说
“他们既然知道我们进来了,现在要退也出不去了,只能另寻它路,这东西不解决,放到以后只会更难对付”
这倒也是事实,但如果有人趁我们对付完邪祟,元气大伤的时候,对我们偷袭,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我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
他们思考了一会,就说分成两个梯队,顾允和杜阎,在对付邪祟上面没有优势,但对付人,绝对有一套,守着后方,保留实力,防止人偷袭,季宸和江渊负责对付那玩意
他们的计划里,压根没我什么事,说让我当机动派,随机应变即可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速战速决,大家都不再犹豫,继续往前
我估摸着,这里根本没造墓,毕竟埋的也不是人
又往前走了十分钟左右,洞道开始变小,原本宽度有六米左右,现在缩到了两米
并且出现了向上的台阶,这些台阶都是在岩壁上凿出来的,所以这个空间,原本是没有的,是人工挖出来的一个空间
台阶的左右岩壁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朱砂符,有些年代已久,已经破败不堪了,朱砂也因为符纸受潮,形成了一道道长长的红色痕迹
说实话,看上去有些瘆人,那些白腹巨鼠就是从这里把底下的朱砂符给叼走吃了
心说怎么他妈的有种要出僵尸王的感觉
江渊和季宸都撕了一张符纸在看,但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一皱眉,我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忙问
“怎么了?这玩意是不是不对劲”
季宸皱着眉先开了口
“我没见过”
然后就看向了江渊,意思就是问,是不是招邪符之类的
江渊又看了一会,眉头皱的更紧了,半晌以后,不是很肯定的说了句
“万邪符?”
又撕了一张看了一会说
“但他画的万邪符,跟方安的并不相同,上半部分都一样,下半部分有差异,他们俩,不知道谁的是真的,毕竟下半部分,我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