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樱初绽的午后,三玖坐在图书馆的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丁子轩送的书签。手机突然震动,是一花发来的消息:「三玖,老地方见,有重要的事。」樱花花瓣透过玻璃窗飘落,她望着书签上精致的家纹,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公园的长椅上,一花将墨镜推到头顶,平日明艳的笑容此刻有些勉强。「三玖,你有没有发现……」她顿了顿,捡起脚边的花瓣轻轻揉搓,「我好像喜欢上丁子轩了。」三玖手中的书签差点滑落,耳畔嗡嗡作响,眼前浮现出丁子轩为她系围巾、喂年糕汤的画面。
一花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但我也不想放弃,我们公平竞争好吗?就像小时候抢最后一块饼干那样。」三玖望着姐姐认真的眼神,想起她们曾在樱花树下许下的「永远不因为任何事吵架」的约定,最终点了点头。
当晚,三玖蜷缩在丁子轩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怎么了?」丁子轩察觉到她的低落,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三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说出一花的事,只是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少年笑了,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傻瓜,我一直都在。」
第二天在学校,一花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丁子轩。她会在课间倚着他的课桌,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请教历史问题;午餐时大方地分享自己做的三明治,看着丁子轩礼貌接过的模样,眼底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三玖坐在远处,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四叶聊天。
这天放学后,丁子轩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三玖。一花突然出现,晃了晃手中的电影票:「最近新上映的爱情片,一起去看?」三玖的心猛地悬起,却见丁子轩不假思索地摇头:「抱歉,我答应了三玖去做樱花标本。」他自然地牵起三玖的手,「下次吧。」
看着一花落寞离去的背影,三玖心里五味杂陈。丁子轩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我的选择永远不会变。」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能听到吗?这里面全是你。」
深夜,一花正在喝酒,卧室里弥漫着酒香与香水的香味,一花决定了好久还是拿出手机,不一会儿,三玖收到一花的消息:「今天是我第一次觉得,公平竞争好难。」配图是她独自坐在阳台上,手中的红酒杯映着月光。三玖咬着嘴唇打下一行字:「姐姐,其实……」发送键却怎么也按不下去。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樱花树,突然明白,有些情感的博弈,注定没有真正的赢家。
而此刻的丁子轩,正对着电脑屏幕反复修改给三玖准备的樱花标本设计图。他不知道两姐妹之间的约定,只知道要把所有的偏爱,都藏在每一个精心准备的惊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