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风带着温热的潮气,拂过中野家敞开的窗户。书桌上堆着小山般的复习资料,三玖咬着笔杆,盯着数学试卷上最后一道几何题,眉心拧成小小的结。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棉质面料柔和地贴着身体,窗外的樱花早已谢尽,嫩绿的新叶在枝头摇晃,提醒着季节的流转——联考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三玖,喝杯茶歇一歇?”一花趿着拖鞋,端着茶盘进来,身上是简约的居家衬衫,发丝随意挽在脑后。她放下茶碗,指尖顺了顺三玖有些凌乱的刘海:“别把自己逼太紧呀,我们三玖可是战国史小达人,联考肯定没问题~”三玖勉强笑了笑,又把注意力扎进试卷里。一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出门时,瞥见三玖藏在资料下的手机屏幕——丁子轩发来的消息:“复习累了就抬头看看天,我也在看同一片星空哦。”
客厅里,二乃正对着镜子往眼下贴黑眼圈贴,居家服外随意搭着件针织开衫,手里的英语单词本被翻得卷了边。五月抱着泡面碗,穿着卡通图案的居家裤,一边往嘴里塞面条,一边含糊不清地喊:“二乃,你教我这个语法!这个‘虚拟语气’怎么比战国武将的兵法还难呀!”二乃白她一眼,却还是凑过去,用红笔在单词本上画着重号:“笨蛋五月,看好了,虚拟语气要这么分析……”四叶从健身房回来,额角挂着汗珠,穿着吸汗的运动居家服,手里还攥着运动水壶:“我给大家带了蛋白粉!喝了能变聪明哦~”说着就往五月嘴里塞,吓得五月泡面碗都差点打翻。
三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开手机给丁子轩回消息:“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数学最后一道几何题,我卡在辅助线上了……”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起来,丁子轩的视频通话请求弹在屏幕上。三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接通——屏幕里,丁子轩的脸映着台灯暖黄的光,穿着宽松的居家t恤,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手里的物理试卷摊开,公式写得密密麻麻。
“辅助线要这么画!”丁子轩拿着笔在纸上比划,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你看这个直角三角形,和圆的切线定理结合……”三玖盯着屏幕里他认真的侧脸,耳尖慢慢发烫。丁子轩讲着讲着,突然笑了:“三玖,你看窗外。”三玖依言抬头,透过窗户,真的看到了缀着繁星的夜空,与丁子轩房间的方向遥遥相对。“我们在同一片星空下努力呢。”丁子轩轻声说,“联考后,我想带你去看更大的星空。”三玖红了脸,小声回应:“好,我等着你。”
联考前夜,中野家的灯火彻夜未熄。五姐妹挤在和室里,铺开各自的复习资料,组成临时“作战同盟”。五月穿着毛茸茸的居家袜,抱着字典啃古文,二乃给大家划重点语法,四叶用运动理论讲解物理公式,一花整理着历史答题模板,三玖则把战国史知识点编成小口诀。困意袭来时,四叶就带着大家做拉伸运动,五月偷吃零食被二乃抓包,打闹声里,紧张的氛围也消散了几分。
丁子轩的复习室里,他盯着化学元素周期表,脑海里却总浮现三玖的脸。手机相册里存着三玖穿和服的照片,发梢的花瓣、温柔的笑,都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他揉了揉太阳穴,把三玖教他的战国史纪年法套用到历史复习上,居然事半功倍,忍不住笑出声:“三玖教的方法,果然好用……”隔壁房间,风太郎也在挑灯夜战,他偶然瞥见丁子轩复习室透出的灯光,想起曾经追求三玖的日子,轻叹一口气,转而专注于自己的习题集——如今的他,早已将那份喜欢沉淀为祝福。
黎明破晓时,三玖合上书,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姐妹们横七竖八地睡在榻榻米上,五月的字典盖在脸上,二乃的英语本滑落在地,四叶抱着蛋白粉罐,一花的折扇还握在手里。三玖轻轻给大家盖上薄毯,转身走到庭院,樱花树的新叶在晨风里沙沙作响。她掏出手机,给丁子轩发了条消息:“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更大的星空。”
联考当日,阳光正好。中野五姐妹穿着整洁的校服,手牵手走进考场,校服裙摆扬起青春的弧度。丁子轩在考场外看到三玖,两人隔着人群对视,眼中的星光比昨夜的繁星还要亮。风太郎笑着朝他们挥手,四叶看到风太郎的身影,脸颊微微泛红,攥紧了书包带。曾经她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愫,如今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每次看到风太郎认真学习的模样,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考场上,三玖握着笔,想起丁子轩教她的辅助线,想起姐妹们熬夜陪她复习的夜晚,笔尖落下时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数学试卷上的几何题,终于被她解出,辅助线像一道星光,连通了她与丁子轩、与姐妹们的羁绊。
联考结束的铃声响起,五姐妹在考场外欢呼拥抱。五月大喊“终于能吃顿好的了”,二乃笑着骂“笨蛋五月就知道吃”,四叶蹦蹦跳跳地说“我们去庆祝吧”,一花张开折扇掩面而笑,三玖则在人群中寻找丁子轩的身影。
丁子轩穿过人群跑来,额头挂着汗珠,手里捧着用试卷折的樱花。三玖红着眼眶接过,花瓣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丁子轩轻声说:“联考结束了,我们的约定……”三玖笑着点头,踮脚轻吻他的脸颊——在姐妹的起哄声里,在春日最后的微风里,他们的爱情与青春,如同樱花树上的新叶,蓬勃生长,向着更大的星空,勇敢奔赴。
夕阳西沉时,中野家的餐桌上摆满了美食。五月狼吞虎咽,二乃拍照发社交平台,四叶分享蛋白粉,一花讲述考场外看到的趣事,三玖和丁子轩坐在一旁,手悄悄牵在一起。窗外的新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鼓掌——青春的联考已过,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