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结着冰花的窗户洒进中野家客厅。三玖裹着厚厚的毛绒外套,缩在沙发角落,盯着面前摊开的寒假作业发呆。手机突然震动,弹出丁子轩的消息:「下楼,有惊喜!」
她匆忙套上围巾跑到玄关,拉开门的瞬间,冷风裹挟着细密的雪粒扑面而来。丁子轩站在台阶下,睫毛上落着雪,怀里抱着一个印着卡通小熊的保温桶。「猜我带了什么?」他笑眼弯弯,掀开盖子的刹那,浓郁的抹茶香混着红豆的甜腻飘散开来。
「是......抹茶红豆年糕汤!」三玖惊喜地凑过去,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丁子轩舀起一勺,吹凉后递到她嘴边:「小心烫。」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咀嚼的模样,少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惹来一声娇嗔。
两人踩着积雪漫步到公园,脚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丁子轩突然停住,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深蓝色的围巾,上面绣着小小的上杉家纹刺绣。「你总说以前的围巾不够暖和。」他有些局促地解释,耳尖被冻得通红,「而且......和我的是情侣款。」
三玖低头,发现他围着同款的米白色围巾,心口泛起一阵温热。她踮起脚尖,帮他整理被风吹乱的围巾,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发烫的脸颊。丁子轩顺势将她裹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三玖,以后每个冬天我都陪你喝年糕汤。」
远处传来孩子们打雪仗的欢笑声,三玖在他怀里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下周是一花姐的生日,我们一起准备礼物吧?」丁子轩笑着应下,牵起她的手往便利店走去,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渐渐重叠在一起。
回到中野家时,客厅里正热闹非凡。二乃和四叶为了抢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争得面红耳赤,风太郎坐在一旁安静地批改作业,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冲他们点点头又继续低头。三玖松开丁子轩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却换来二乃的调侃:「哎哟,小情侣终于舍得回来了?」
晚上,三玖在房间里和丁子轩视频。屏幕里,少年举着手机展示自己画的生日贺卡草图:「你看,我把一花姐喜欢的电影角色都画上去了!」三玖托着腮,看着他认真描绘线条的模样,心里满是柔软。突然,镜头外传来母亲的喊声:「阿轩,该睡了!」
丁子轩慌忙捂住摄像头,声音压低:「明天见!」挂断前,三玖清楚地听见他隔着屏幕的轻吻声,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抱着手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第二天,两人在烘焙教室忙活了一下午。三玖负责搅拌面糊,丁子轩则戴着卡通围裙笨拙地裱花,奶油蹭到鼻尖也浑然不觉。当他们捧着歪歪扭扭的草莓蛋糕出现在一花生日派对上时,收获了五姐妹的一致「嘲笑」,但三玖注意到,风太郎看着蛋糕的眼神里,带着真心的祝福。
烛光摇曳中,一花许愿吹灭蜡烛。三玖悄悄伸手,与丁子轩十指相扣。窗外的雪还在下,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却让这个冬天格外温暖。有些幸福,正像融化的雪水,悄无声息地浸润着生活的每一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