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秘书
负责调查组的副部长和保卫处处长听了工业部部长的话，也明白工业部部长的忧心和顾虑。李怀德在轧钢厂的威望是保持轧钢厂稳定发展的最重要原因，在调查的时候必须维护李怀德的权威。如果在调查过程中，过度挫败李怀德的威望，等调查组之后，轧钢厂很可能会陷入混乱。
至于贾东旭，那是因为贾东旭最近几年研究出不少利国利民的发明。如果没有证据就对贾东旭使用强制手段，调查出问题还好，如果没有调查出问题，那就会寒了贾东旭的心。贾东旭才四十，处于一个科技工作者的黄金年龄段，不能为了一个发明，让可以发明更多东西的工程师寒心。
除了这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李怀德和贾东旭的嫌疑最小，如果他们两个人想要泄密，完全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有太多的机会可以复制一份镍合金的配方，完全可以无声无息的泄密。
工业部调查组到达轧钢厂的时候是早上七点不到，调查组到达轧钢厂之后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餐就开始调查。调查组的人在调查之前，让所有轧钢厂的领导都不能离开轧钢厂，所有领导之间不能私下接触。所有领导的秘书都被单独隔离审查，尤其是李怀德的秘书和贾东旭的秘书。虽然贾东旭和李怀德的嫌疑是最小的，但是他们的秘书却是嫌疑最大的，只有他们才知道最确切的消息。
最开始被调查组问询的是工业部派过来的技术处安保人员和轧钢厂保卫处的人员，调查组要从何这些人嘴里问出消息，尽可能的还原失窃事件的具体情况。调查组问询完所有技术处安保人员和轧钢厂保卫处的人员之后，对失窃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轧钢厂汇报上来的消息一致。
随后调查组就是问询李怀德和贾东旭下班之后的行程，因为李怀德和贾东旭的嫌疑最小，所有只是简单的问了行程之后就没有多问。调查组在知道了贾东旭和李怀德下班之后的行程之后，进一步打消了李怀德和贾东旭的嫌疑。
调查组忙碌了一上午，一点收获也没有，所有的领导还有秘书昨天在轧钢厂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同时下班之后的行程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调查组的时间不多，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破案，那么这件事情就必须上报，让中央调查局来调查。让中央调查局调查比起成立联合调查组的后果更严重，搞不好轧钢厂要分崩离析，这是工业部所有领导都不愿意看到的。
越是临近二十四小时大限的时候，调查组的氛围也越是凝重。晚餐之后，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调查组聚集在一起抽着闷烟。就在调查组陷入僵局，一无所获，准备铤而走险的时候，一个轧钢厂保卫处的保卫向调查组反映了一个不是异常的异常情况。那就是厂领导丙的秘书在一个小酒馆和人低声的密谋什么，但是这个保卫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普通朋友的聚餐。但是这个保卫疑似听到了保险箱，但是他也不能确定，所有开始的时候也就没有反应这个事情。但是调查组一直没有进展，这个保卫也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决定和调查组反映这个情况。
调查组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展开针对性调查，果然泄密的是这个厂领导丙的秘书。根据厂领导丙的交代原来是厂领导丙和其他厂领导聊天的时候聊到了最新的镍合金配方的事情，厂领导丙的秘书就对这个事情很上心，然后通过在技术处负责卫生工作的内应知道了轧钢厂疑似研究出了领先国际的镍合金配方。
厂领导的丙的秘书马上就把消息告知了自己的上线，厂领导的丙的秘书没有想到自己的上线这么迫不及待，还没有拿到更确切的消息，就组织人手到轧钢厂偷窃。也幸亏是厂领导丙的秘书下意识的忽略了技术处新增了安保的消息，要不然还真让这伙人偷走了李怀德办公室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