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踩下油门,皮卡车缓缓驶入黑暗,只留下引擎的低鸣声渐行渐远)“保重。”
阿杰:(目送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迅速转身,压低声音)“快走,沿着公路边的小树林前进,别让人发现。”
陈默:(扶着林枫,小心翼翼地跨过路边的杂草,语气急促)“这片林子看起来很深,应该能躲一阵子。”
林枫:(步履蹒跚,额头渗出冷汗,声音断断续续)“我……可能撑不了多久。”
阿杰:(回头看了林枫一眼,眉头紧锁)“坚持住,我们已经接近外围了。等过了这片林区,就找辆车逃出去。”
三人钻进树林,枝叶交错间,月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在地面上。脚下的枯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陈默:(突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低声)“等等,我听到有动静。”
阿杰:(立即蹲下身,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是追兵吗?”
林枫:(靠着树干,呼吸沉重,脸色越发苍白)“不像是人,好像是……动物。”
话音未落,一只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陈默:(松了口气,语气略带自嘲)“看来是我们太紧张了。”
阿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语气坚定)“继续走,不能再拖了。”
三人继续在林间穿行,阿杰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确认林枫的状态。
阿杰:(警惕地环顾四周,脚步放轻)“注意脚下,别发出太大声音。”
陈默:(一手扶着林枫,另一只手拨开挡路的树枝,压低声音)“林枫,还能坚持吗?”
林枫:(艰难地点点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以,我会跟上的。”
阿杰:(停下脚步,蹲下身仔细观察前方的地形,转头对两人说)“前面有个小山坡,翻过去就能看到公路了。我们再快点。”
陈默:(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山坡,眉头紧锁)“山路不好走,林枫的身体恐怕吃不消。”
林枫:(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直身子)“没事,我可以的。不能再因为我拖累大家了。”
阿杰:(站起身,语气坚决)“那就走,我来开路,陈默你照顾好林枫。”
三人继续前进,山坡的路果然陡峭了不少,脚下滑动的碎石增加了行走的难度。阿杰走在最前面,手脚并用,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两人。陈默则牢牢扶住林枫,几乎是在半拖着他往上爬。
林枫:(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陈默:(打断他,语气坚定)“别说这种话,我们是伙伴,一起走才能活下去。”
终于,三人爬到山坡顶端。山下的公路隐约可见,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了零星的车辆。阿杰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片刻。
阿杰:(压低声音,指向山下的一片空地)“那里有辆货车,看起来像是停在那里等人。我们去试试运气。”
陈默:(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司机会同意载我们吗?”
林枫:(虚弱地咳嗽了一声)“只要能让我们上去,什么都行。”
阿杰:(果断地挥手)“跟我来,动作轻点。”
三人小心翼翼地从山坡上滑下来,脚底的石块滚动着发出细微的声响。陈默紧紧扶着林枫,生怕他不小心摔倒。他们很快来到货车旁,阿杰探头看了看驾驶室,里面没有人。
阿杰:(轻声)“司机可能去办事了,我们赶紧上车。”
陈默:(拉开货厢门,皱着眉头)“这里面装的是水果箱,空间不大,但够我们藏身了。”
林枫:(吃力地爬上货厢,瘫坐在角落里)“只要能离开这里,怎么都行。”
阿杰:(最后一个跳上车,迅速关上货厢门)“先忍一忍,等到下一个镇子我们再想办法。”
货厢内一片漆黑,只有木板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晨光。林枫靠在箱子旁,呼吸依然不稳,陈默则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几分钟后,货车的引擎突然启动,车轮碾过地面的震动传进货厢。阿杰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总算有人来了。”
车子缓缓驶上公路,速度逐渐加快。陈默摸索着找到一个相对平稳的位置坐下,低声说道:“我们现在只能祈祷司机不要中途停车。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清晨的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洒进来,映照在三人的脸上。林枫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阿杰:(凑近林枫,压低声音)“林枫,你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林枫:(微微睁开眼睛,声音虚弱)“还行,就是……头晕得厉害。”
陈默:(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林枫)“喝点水,保持清醒。我们还没完全脱离危险。”
林枫:(接过水瓶,颤抖着手喝了一口,眼神有些涣散)“谢谢……我会挺住的。”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减速,紧接着停了下来。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屏住了呼吸。
阿杰:(靠近货厢门,耳朵贴着木板,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了?”
陈默:(皱眉,声音压得更低)“不会是检查站吧?”
林枫:(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声音带着一丝恐惧)“要是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外面传来一阵模糊的对话声,听不清楚具体内容。片刻后,车子的引擎重新启动,再次行驶起来。
阿杰:(长舒一口气,背靠着货厢壁,小声说道)“虚惊一场,可能是红绿灯或者收费站。”
陈默:(点头,神情依然凝重)“我们不能大意,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阿杰:(眼神坚定,低声回应)“没错,每一步都要小心。等到了下个镇子,我们得尽快找个落脚点。”
车子继续在公路上行驶,阳光逐渐变得强烈,透过木板的缝隙投射进车厢内,形成一道道细长的光痕。车厢内的空气变得闷热,汗水浸湿了三人的衣服。
陈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轻声说道)“这温度越来越高,咱们得想办法降温,不然林枫会受不了的。”
林枫:(虚弱地抬起头,声音微弱)“我……我还行,不用担心我。”
阿杰:(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用水打湿后递给林枫)“用这个敷在额头上,会舒服些。”
林枫:(接过湿毛巾,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就在这时,车子又一次减速,随后完全停下。这一次,外面的动静明显不同。车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
阿杰:(神色骤变,迅速压低声音)“不对劲,这次可能是真正的检查。”
陈默:(握紧拳头,目光锐利)“准备应对,不能被他们发现。”
林枫:(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陈默按住肩膀,声音焦急)“我……我不能连累你们。”
阿杰:(冷静地说道)“别慌,我们先看看情况。”
外面传来敲击车厢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嗓音响起:“喂,里面装的什么?
阿杰:(屏住呼吸,向陈默和林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陈默:(迅速将林枫拉到车厢角落,用水果箱挡住两人的身影。)
外面的男人又敲了两下,声音提高了些:“有人吗?开门!”
阿杰:(深吸一口气,模仿司机的口吻,压低嗓音回答)“没什么,就是一车水果,赶时间送货呢。”
男人:(语气狐疑)“水果?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味?”
阿杰:(心中一紧,但语气依旧平静)“哦,可能是有些水果烂了,天热嘛,难免的。”
男人:(沉默了几秒,随后说道)“开门,我们要检查一下。”
阿杰:(心跳加速,但仍然稳住声音)“兄弟,我这可是正经生意,没必要查了吧?再说,我这货都有单据,耽误不起啊。”
男人:(不耐烦地拍打车厢)“少废话,开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喊声:“老张,那边有辆车跑了,快过来!”
车厢外的男人犹豫了一下,随即骂了一句:“妈的,算你走运!”
脚步声匆匆离去,车厢外的动静渐渐消失。
阿杰:(长长吐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差点露馅。”
陈默:(从角落里探出头来,低声问道)“他们走了?”
阿杰:(点头,语气依旧紧绷)“暂时安全了,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