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云舟回到书房,汤圆正在与谢少傅下棋。
元宝从魏云舟的背后探出脑袋,感受到汤圆与谢少傅之间诡异的气氛,吓得心头一紧,赶紧退了下去。
魏云舟也察觉到汤圆与谢少傅之间暗潮涌动,微微挑了下眉头,旋即坐在一旁的书桌前开始写信给雪娘。
雪娘比任何人都舍不得一一和二二,但为了大局着想,她还是听了他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地把一一和二二送去会稽谢家。
魏云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感谢雪娘一番。虽说雪娘不会稀罕他的道谢,但他还是必须谢她,代表整个魏国公府谢她,这是她应得的。
除了感谢雪娘,魏云舟还告诉她一些赵楚两家的事情。
魏云舟写完信,见汤圆与谢少傅还在下棋,面上不觉露出一抹讶异。
这两人打算下一晚的棋吗?
魏云舟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叫元宝伺候他沐浴。至于汤圆和谢少傅今晚是留在这里,还是离开回燕王府,他懒得管了。
“少爷,您就这样不管殿下他们了吗?”元宝觉得把汤圆他们扔了不管,不太妥当。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管他们做什么。”魏云舟伸了伸懒腰说,“他们要是累了,自己不会找地方休息么。再说,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较量,我就不插手了。”
“少爷,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元宝满是担忧地问道。
“想什么呢,他们怎么可能打起来。”魏云舟抬手弹了下元宝的额头,“你不用伺候他们。”
“小的还是陪福宝吧。”元宝还是很讲义气的。
“随你。”
魏云舟沐浴完,就回到自己房间睡下了。被他撇下的汤圆与谢少傅还在下棋。
元宝本来打算陪福宝守在门口,随时准备伺候汤圆他们,但被汤圆他们赶走了。
汤圆他们不用元宝和福宝伺候。福宝跟着元宝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魏云舟准时醒来,得知汤圆与谢少傅下了一夜的棋,惊叹道:“这两人的精力真好,竟然下了一夜的棋,他们人呢?”
“殿下与谢少傅不久前都离开了。”元宝犹豫了下说,“小的瞧着他们离开时脸色都不太好看,您说他们昨晚是不是吵了起来?”
“不会吵起来,但在棋局上应该相互残杀了一番,就是不知道谁赢了,谁输了。”魏云舟不会好奇地去问汤圆这件事情。
“少爷,还是您明智,早早地睡了。”
魏云舟洗漱好,没有急着去用早膳,而是先去看凌风和武松。
凌风朝魏云舟飞了过去,飞到他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魏云舟的脸颊。
魏云舟抬手摸了摸凌风的小脑袋和背,摸得他舒服地闭起双眼。
武松看到魏云舟,立马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魏云舟跑了过去,小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叫着。
魏云舟一把抱起武松,仔细地检查了它的伤势,见它背上的绷带并没有被血染红,就知道它昨晚睡得很老实。
“不错,有乖乖听我的话,没有乱动,让伤口流血。”魏云舟伸手摸了摸武松毛绒绒的小脑袋,夸赞道,“真是一个乖孩子。”
武松伸舌舔了舔魏云舟的手。
“你这是饿了?”魏云舟抱着武松直接去了膳厅,凌风站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一起去了。
桑桃她们早就准备好了早膳,还给凌风和武松准备了新鲜的鸡肉。
魏云舟把武松抱在怀里,一面喂武松吃肉,一面自己自己喝粥。
凌风看到,有些吃醋了,用自己的小脑袋撞了下魏云舟的脸。
魏云舟赶紧夹起一块生鸡肉喂凌风。
凌风这才满意,没有再闹。
站在一旁的元宝在心里感叹道:我第一次见老虎和隼争风吃醋。
等用完早膳,喂完武松,魏云舟把它交给桑杨。
“我待会要出门上朝,要到傍晚才回来,你在家好好地听桑杨的话。”
武松歪着小脑袋,睁着一双圆溜溜又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魏云舟。
魏云舟被它这副可爱的模样萌得心头发软,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之后便把它交给了桑杨。
桑杨刚伸手去抱武松,就见小家伙张着嘴,凶狠地咬她。
“少爷,武松恐怕只让您一个人抱。”
魏云舟无奈,只好亲自把武松送回去,并再三叮嘱它听话,之后又让凌风好好地看着它。
把一虎一隼安顿好后,魏云舟这才去上朝。
魏瑾之的马车就停在六元及第状元府的门口。
魏云舟上了马车,先向魏瑾之行礼:“见过二叔。”随后在魏瑾之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敏锐地发现魏瑾之的双眼有些红肿,面露关心地问道,“二叔,您昨晚哭了?”
“你怎么知道?”魏瑾之惊问道。
魏云舟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笑着说:“您的双眼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哭的。“
“很明显吗?”昨晚,他们用冷水敷眼睛,敷了大半夜,原以为今早起来,双眼不再红肿。
“我眼尖能看出来,但其他人会以为二叔您昨晚熬夜看书看的。”魏云舟见魏瑾之一脸紧张,朝他安抚地笑了笑说,“不会有人觉得您是哭红了双眼。”
“那就好。”魏瑾之心里放心了不少,旋即羞赧地笑了笑,“昨日收到你派人送来的信,我和你二婶看了后都没有忍住哭了。”
“猜到了,所以我收到信后,立马派人给您送去。”魏云舟太心疼魏瑾之夫妇俩,“二叔,只是委屈您和二婶了,一一和二二暂时得作为谢垣与谢塇在谢家生活,他们还上了谢家的族谱,是谢太傅与谢少傅的一脉,谢少傅如今是他们的父亲。”
“我们委屈什么,受委屈的是一一和二二他们,是我们没用,暂时没法让他们认祖归宗。”说到这里,魏瑾之眼里满是自责和愧疚。
“二叔,我昨晚与谢少傅说了,日后一一和二二他们回到魏国公府,也会认他做父亲,孝顺他,赡养他,等他百年之后,给他送终。”
“这是应该的。”魏瑾之赞成道,“一日为父,终生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