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当那出头鸟。
昨晚他就从其他的兄弟那里得知,永丰街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那四个人的“光辉战绩”在那些漕帮人眼里蒙上了一层极重的阴影,他对秦川的身手便心存忌惮。
可身后那些小弟却没这般顾虑。
毕竟这些小弟向来以白柒马首是瞻,不管怎样,他们都想在老大面前露一手。
谁能够先活捉眼前这个家伙,那可是头功一件,少不了好处的。
一个小弟抄起一把斧头,凶神恶煞般朝着秦川猛冲过去,狠狠一斧朝着秦川脑袋砍去。
这一斧要是砍中,哪还有命在?
秦川不慌不忙向后退了一步,让那家伙的斧头砍了个空。
紧接着,他向前猛冲一步,一拳狠狠冲落在那小弟腹部。
一口胃液从那小弟嘴里喷了出来。
秦川顺势对准他的后脖颈,又是一记重拳砸下。
这一拳,直接将那小弟放倒在地。
见秦川眨眼间便放倒持斧小弟,白柒瞪大了双眼。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
要是自己贸然出手,第一个倒地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力着实强劲。
白柒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咬着牙怒声吼道:“给我上!别打死了,三帮主说要活的!”
秦川听到这话,目光冷冷地瞪了白柒一眼。
白柒慌乱中从桌上抄起一个盘子,挡在自己面前,仿佛这样秦川就看不到他了。
秦川冷笑一声,懒得搭理他。
这时,又有两个漕帮的人朝着秦川冲杀过来。
秦川瞅准时机,贴着地面斧子的缝隙,一脚将大斧踢起,右手顺势握住斧柄。
接着他调转斧刃,用斧头另一侧,狠狠砸向一个朝他踢来的小弟的脚踝。
只听“咔嚓”一声骨折脆响,那小弟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抱着小腿在地上直喊疼。
秦川用力一脚将他蹬飞出去,撞倒了身后的两名小弟。
另一个小弟刚冲到秦川面前,手里的大铁棍便朝着秦川脖子砸去。
秦川用斧头轻松挡住这一棍,斧头与铁棍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毕竟斧柄是木头做的,秦川竟用这木柄挡住了这凶狠的一击。
紧接着,他撤步踢出一脚,正中那小弟的命根子。
那小弟叫得比之前那个还惨,整个人从地面弹起一米多高。
秦川可不会给他落地的机会,直接一斧头砸向他的肩膀。
这一斧头,差点将他的肩胛骨砸碎。
那小弟滚落在地,疼得直叫唤。
其他帮派的小弟们,看到秦川如此凶猛,吓得脸色都绿了,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猛的人,一个人对战他们这么多人,还如此的气定神闲,这一刻他们总算是意识到了事情有一点儿不太对劲儿。
其实,白柒昨晚就听说这四人中有一个勇猛无比,宛如吕布再世,
如今亲眼目睹秦川的身手和狠辣手段,白柒心里一阵发寒。
他又向后退了几步,退到离楼梯口最近的位置。
“兄弟们别怕,继续上!他一个人能打倒几个?别分散,一起往前冲!”白柒扯着嗓子喊道,他可以不出力,但绝对不能够让事情进行不下去。
毕竟抓到秦川,那可是大功一件,不管是谁抓到的,他作为这些家伙的老大,那必须是头功一件!
秦川站在原地,手握斧头,看着那些慢慢靠近却又心生退意的小弟打手。
他冷笑一声:“不想受伤、不想骨头碎、不想肩膀被砍下来的,都给我滚蛋,别挡我的路!否则,他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他用斧头指了指地上那几个仍在鬼哭狼嚎、疼得快晕过去的小弟。
剩下的十几个漕帮兄弟,心里开始犹豫起来。
秦川冷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那十几个漕帮兄弟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
白柒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他妈的都是废物吗?都在那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我冲!怕什么?你们手里不也有家伙吗?今天咱们漕帮十几个人围攻他一个小子,要是都被他打跑了,以后咱们漕帮的脸往哪搁?”
一听这话,那些漕帮兄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次朝着秦川冲了过来。
秦川还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叫白柒的,这么会煽动人心。
但他不动声色,见又有四五名小弟靠近,他几乎瞬间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他本没想取这些小弟的性命,只是用斧背打人。
虽未被斧刃划伤,但被斧背敲打也够受的。
冲上来的这四个小弟,不是腿骨被打断,就是肩骨被打得凹陷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整个醉仙楼二楼宛如人间地狱,鬼哭狼嚎声不断。
七八个漕帮小弟被秦川放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身体在地上直打滚。
有些人甚至疼晕过去,身体抽搐着,嘴角还吐着白沫。
秦川宛如杀神一般,朝着剩下的漕帮小弟靠近。
此时还能站着的人不多了,白柒两眼发直,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川竟如此勇猛,实力强到这种地步。
“这他妈还是人吗?!”
他心里清楚,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不是秦川的对手,已经有了逃跑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楼又涌上来不少人。
其中一人有点秃头,穿着一身大褂,透着一股贵气。
身后跟着的像是他的保镖护卫。
秦川看到这人,微微皱了皱眉。
这人他认识,正是醉仙楼的二老板,名叫钱真。
看到钱真,秦川沉下手中的斧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钱真盯着秦川,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兄弟,这是什么意思?醉仙楼可不是任人闹事的地方,你得给我个解释。”
秦川冷笑一声:“解释?解释什么?你看清楚了,是这些家伙找我的麻烦,我只能动手了。”
钱真哼了一声:“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恩怨,有什么麻烦,都别在我醉仙楼里闹事,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秦川眼睛一瞪,耸了耸肩膀:“钱老板,醉仙楼闹不闹事,可不取决于我,而是这些漕帮的家伙。”
“我正在你们酒楼用餐,你们伙计给我端上来一壶烧刀子,还在里面放了蒙汗药,这是何道理?”
“你们醉仙楼的伙计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人下药?你们醉仙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