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县人民政府坐落在县城的中心区域,这里是全县行政事务的核心枢纽。阳光洒在县政府大楼那庄严的外墙上,熠熠生辉。
祁同伟在送别钟小艾后的次日清晨,便匆匆赶到了临海县组织部报到。尽管他腰部的伤势尚未完全痊愈,但经过这十来天的休养,基本的日常行动已无大碍。然而,仍需定时前往医院更换药物,且腰部绝对不能承受任何力量。直白地说,便是无法用力过猛,短期内也绝不可能亲赴一线抓捕罪犯。而且在接下来的数月里,他都只能侧卧休息,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伤口以及内部受损的肌肉得以彻彻底底地复原如初。
在临海县,县委常委级别的职位排名有着明确的先后顺序。从高至低依次排列为:县委书记作为县域发展的掌舵者,居于首位;县长则肩负着推动经济增长和社会建设的重任,紧随其后;县委常务副书记负责协助县委书记处理各项重要事务,位列第三;县纪检书记身负监督执纪之责,排在第四位;常务副县长主管政府部门的日常运作及重点项目推进,位居第五;组织部长掌控干部选拔任用等关键环节,处于第六;宣传部长承担着传播正能量、塑造良好形象的使命,排第七;而政法委书记主要负责维护社会治安和法治秩序,其职务在县级层面的排名相对靠后。
需要注意的是,这种情况与省级有所不同。在省里,像梁群峰这样担任政法委书记一职的领导,地位大致介于省长与常务副书记之间,可以算作三号或四号人物。但在县里,由于工作重心和职能分工的差异,政法委书记的实际排名就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其实并不复杂。从管理体制上来说,县法院、县检察院以及县公安局在一定程度上都隶属于市级层面的上下垂直直接管理体系。而县政法委书记呢,则在公检法这三家机构之间扮演着类似于沟通桥梁的角色。虽说县政法委书记对某些方面拥有绝对的管辖权,但这种管辖权也仅仅局限于信访和司法局这两个特定的部门罢了。
总而言之,政法委在县委当中实质上并非那种手握重权的核心部门。它在县域范围内所起到的主要作用,更多地体现在协调与督促公检法这三个单位办理案件的工作进程之上,以确保司法审判的公正性以及法律程序的合法性得以贯彻落实。
然而对于身为公安系统一份子的祁同伟而言,如果暂且不考虑组织部——那个统管整个政府部门人事事务的关键部门,那么祁同伟或许可以选择不去拜访县长或者县委书记等领导人物。不过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前往拜见一下那位名义上的直属上级——县政法委书记赵达。毕竟在现行的组织架构之下,遵循上下级关系的规则还是非常重要且必要的。
祁同伟来到县组织部部长孔维民办公室门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那件已经略微起皱的衬衫衣领和袖口,又用手轻轻抚平了衣角处的褶皱,确保自己能够以最得体的形象出现在孔维民面前。
做完这一切之后,祁同伟抬起右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铛铛铛……”
随即,屋内传来一声低沉而沉稳的声音:“请进!”听到这个声音,祁同伟迅速调整好状态,推开门走了进去。
孔维民坐在办公桌后面,正低头翻阅着一份文件。当他听到有人进来时,便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祁同伟面带微笑,推门自信的朝向自己走来。
看到衣着得体、落落大方祁同伟,联想到自己之前看到过关于他的那些资料、上级下达的那份奇怪的指令。孔维民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是小祁同志啊,来来来,快过来坐!”
祁同伟快步走到孔维民对面的椅子前,在与孔维民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后坐了下来。他微微前倾身体,双手将准备好的个人资料恭敬地递给孔维民,并轻声说道:“孔部长,您好!这是我的相关资料,请您过目。”
然而孔维民在接过祁同伟递来的资料后,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封面,便顺手将其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似乎对这些资料并不怎么感兴趣。随后,他掐灭了手中还剩下半截的香烟,站起身来,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说:“同伟同志啊,先别着急汇报。咱们去会议室再谈吧。知道你今天要来,县委的苗建军苗书记、张东风张县长还有其他几位领导都在那儿等着你呢。”
“哦?这么多领导在等着我?”祁同伟闻言,不禁感到十分惊讶,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疑惑,连忙问道,“孔部长,请问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或者指示需要传达给我呀?”
孔维民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道:“呵呵,具体是什么事儿,等到了你自然就清楚啦。走吧,咱们赶紧过去。”说完,他率先迈步朝门口走去。祁同伟见状,也赶忙站起身来,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