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属实是没招了。
能不能不要虐待老人。
良久，在无妄感觉自己就要这样，不太体面的结束自己的生命时。
脖颈上那只大手，突然松开了手。
无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想杀他，就痛快点。
别这么反复折磨他。
不过就是一死，总比整日提心吊胆，不知悬在头上那把剑，何时落下来的强。
“呵。”
想死，没那么容易。
“本座记得，你尚未飞升之前，同人间女子育有一子……”
无妄骤然抬起头。
“不要动他。”
那孩子未曾跟着他享一天福，自然，无妄不想他被自己连累。
“哦～”
上方那道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
无妄挫败的低下了头，仿佛丢掉了自己的脊梁。
“做什么，我都愿意。”
“行，那你去给人当小妾吧。”
嗯？
无妄极为诧异的抬起眼眸。
啥玩意儿。
他刚刚好像听见脏东西了。
只听那道声音充满了讽刺与戏谑。
“没听清吗。”
“那本座再说一遍。”
“你— —”
“去当小妾。”
头发花白，一把年纪的无妄：……
首先，他是个男的。
其次，他是个老头。
最后，他想说。
小妾这两个字，跟他压根就不沾边。
而那道声音仍旧没有放过无妄。
“废物。”
“难道你不知道变通吗。”
无妄脸上写满了无语二字。
变通？
确实是变了通道。
吓得无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本仙君没有这个爱好。”
无妄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卖艺不卖身这句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而那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闭嘴，蠢货。”
“本座让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要不是他现在不能亲自前往，还能有他什么事。
一阵嘀嘀咕咕过后，无妄脸上的表情，那真是变幻莫测。
这么缺德的事，竟然让他去干。
这……
无妄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看看吧。”
说罢，一枚玉佩落在了无妄面前。
这是他跟良曦当年的定情信物。
无妄带着沉痛的心情，闭上了双眼。
没办法。
他只能按照某人说的去做了。
— — — —
此刻，乾清宫内。
龙止渊手中盘着核桃，而他身边那只小龙崽有样学样。
肉嘟嘟的小手里，盘着两个金元宝。
但因为某只崽的手小，金元宝根本转不了一圈，就骨碌碌的掉在了桌上。
可恶啊。
小家伙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龙止渊仔细听去，就听得自己崽奶呼呼的说道，“小金叽，泥不听话呀。”
“但窝还系喜欢泥。”
一只手整不过来，小家伙直接用两只手手扒拉着。
她要跟爹爹一样呀。
一旁的苏公公：……
得。
公主略施手段。
不，准确来说，公主什么都不干，只要坐在那儿，就能把陛下哄的找不到北。
“陛下。”
龙止渊正享受跟哟哟的独处时光，在听到某人声音的那一刻。
是真切的动了，将程梦书扔出去的想法。
“何事。”
程梦书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陛下，您忙您的。”
他找哟哟。
说罢，程梦书直勾勾的看向哟哟。
“走。”
“咱们去研究研究龙珠。”
嗯？
原本正在跟金元宝奋斗的哟哟，唰的一下，抬起了头。
系正事呀。
哟哟要去。
小家伙立马站起身，奶声奶气的开口，“那窝们走叭。”
等会儿。
龙止渊连忙拦住哟哟。
“就在这儿说。”
他也不是外人。
更何况，找的还是他的龙珠。
唔。
哟哟认真思考了下。
爹爹嗦的，有道理呀。
于是，就看着哟哟点点头。
“对呀对呀。”
而程梦书很是真诚的开口道，“陛下还有公务缠身。”
“我还是同哟哟，换个地方谈，比较好。”
眨巴着大眼睛，哟哟想了想。
书书说的，好像也对哎。
“系呀，系呀。”
某只小龙崽跟个墙头草似的，左右摇摆。
谁说一句，她都赞同。
“对呀。”
“系呀。”
“听泥哒。”
两个人各执一词，于是，将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哟哟身上。
“说。”
“你听谁的。”
哎？
小家伙圆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茫然。
怎么就到她了呀。
哟哟摇晃着小脑袋，奶呼呼的叹了口气。
“等泥们到窝这个年纪，就会懂窝的，窝的— —”
小家伙差点没将自己皱成个小苦瓜。
唔。
[辣个成语系什么来着。]
让崽好好想一想哇。
对啦。
唰的一下，哟哟抬起头来。
“明白窝的小心心了哦。”
程梦书同龙止渊互相对视了一眼。
似乎在说，“猜吧。”
这次哟哟说的，到底是什么。
龙止渊微微扯起唇角。
他可是哟哟最爱的爹爹。
自然能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良苦用心。”
哟哟点点头，“爹爹，泥真系窝肚叽里的小虫叽。”
程梦书强压着笑意。
这回该轮到他翻译了。
“哟哟，那叫肚子里的蛔虫。”
某只小龙崽摆了摆手。
“差不多，差不多啦。”
都系一个意思呀。
说罢，小家伙叉着腰，故作凶狠的说道，“爹爹，书书。”
“泥们都要乖乖哒。”
不可以不听话哦。
“嗯。”
小家伙都发话了，谁敢不从。
即便龙止渊跟程梦书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答应。
而哟哟则是长叹了口气。
“唉……”
大人真系不让崽省心呐。
将某只小龙崽的动作尽收眼底。
龙止渊忍不住扶额。
他的哟哟啊。
怎么一举一动都那么可爱。
小小的人，还非要学大人说话。
实在是太好笑了。
“行。”
龙止渊揉了揉哟哟的发顶。
“都听哟哟的。”
而一旁的程梦书不甘寂寞，连忙开口道，“龙珠～”
小家伙立马精神抖擞，握紧了拳头。
“要！”
说罢，小家伙噔噔噔的跑到了程梦书身旁。
临走前，还不忘同龙止渊挥了挥手。
“爹爹，泥在家乖乖的哦。”
“窝粗去干大事啦。”
小家伙那叫一个不放心，“补药偷偷哭鼻子呀。”
她回来系要检查哒。
要是让她发现爹爹哭啦。
哟哟极为傲娇的哼了一声。
“那窝，窝也哭。”
龙止渊：……
好凶残的威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