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东厢房门口,秦淮茹半趴在左门框,丁秋楠半倚在右门框。
见到房间内灯光熄灭,齐齐叹了口气。
秦淮茹回头,刚好对上丁秋楠的目光。
两女对视一眼,均可看出对方眼中的复杂。
秦淮茹六分是羡慕,四分是渴望。
丁秋楠七分是无奈,三分是酸楚。
但不管二人此刻心情如何,至少她们也没有想要捣乱的心思。
最后羞愤瞥了后屋一眼,丁秋楠摇了摇头,转身回屋继续收拾。
“他们这时间长呢,秦姐,你就别动手了,我慢慢弄也来得及。”
听见丁秋楠的话,秦淮茹上前两步,拿过床上的背面儿,冲丁秋楠摇了摇头。
“这些活我早就干习惯了,生前两个的时候,也都是这么来的,没关系。”
这年头拆洗,换新被褥很麻烦,都是靠缝,一个人弄也能行,但肯定没两个人方便。
丁秋楠手指僵了僵,怜悯的目光悄无声息扫了秦淮茹一眼,“以前也是苦了你了。”
秦淮茹先是苦笑一声垂下脑袋,但随着她再次将脸扬起,一抹醉人微笑已然洋溢。
“虽然没有你们命这么好,但我现在也知足了,能遇见大刚不嫌弃我,用文化人的话讲,也算是否极泰来啦!~”
丁秋楠双眼微红,怔怔的看着秦淮茹充满幸福的神情,不免动容,“秦姐......”
秦淮如抬眸,带着七分嗔怪,三分玩笑,“你不该叫我秦姐~”
“你比我大啊~”丁秋楠不解。
秦淮茹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丁秋楠的眼睛,无比郑重道。
“是你...比我大~”
丁秋楠愣了愣,眼眸流转间,笑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为什么大刚喜欢你了。”
“你可别说我聪明什么的啊。”
秦淮茹也笑了,眉目带春,媚眼如丝的瞥了后罩房方向一眼,
“那个色胚,哪在乎这个啊~”
一个说,一个听,当‘色胚’俩字出来时,均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也是~那臭男人,只要好看的,他都喜欢。”
“就是!贪心的狗男人,永远吃不够!”
二女相视而笑,终于是化解了之间些许尴尬。
“那以后咱俩就都别叫姐,我叫你淮茹,你叫我秋楠~”
“好啊~这样最好了,秋楠~”
“淮茹~”
嘻嘻哈哈笑闹之间,两女一同缝被的手,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疏远。
这一幕,要是让梁大刚看见,一定会摇头咋舌。
别看丁秋楠是当了大姐,这要真是宫斗起来。
秦淮茹能把她卖了,还撺掇着娄晓娥帮忙数钱......
邪教妖女,收拾个不经世事的玉女师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看到。
忙着呢~
和娄晓娥在一起,是梁大刚从没有过的丝滑体验。
用加钱居士的名言来说就是......
“很润~”
当晚,东厢房只有秦淮茹带着小当居住。
炉子是现成的,之前梁大刚为了做饭,取暖方便,买了两个。
房子装好后,有一个就一直没用,现在倒是刚好放进了东厢房。
至于丁秋楠......
她虽然不想回去,但也不能真的让梁大刚和娄晓娥,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待一晚上。
她们自己人怎么都行,但明面上,她才是梁大刚的合法妻子。
她跟秦淮茹住,梁大刚跟娄晓娥住,这要让人看见,都是事儿。
所以,当听到梁大刚烧水洗澡的时候,她便很自觉的回到了屋里。
只不过,娄晓娥被折腾的太惨,早已昏昏入睡。
她便在软榻上住了一晚。
梁大刚为了感谢她的通情达理。
也不顾反对,又奖励了她两次。
也就是在翻白眼的那一刻,丁秋楠才真正意识到,好在~
好在,她把梁大刚分出去了...要不然......
她可能,真的会死!
隔天清晨,两女被生龙活虎的梁大刚吵醒,但都默契的没有起床,软塌塌的躺在床上怀疑起了人生。
娄晓娥是第一次,就是吃了丹药也起床不能。
尤其是,昨晚,她终于知道第一天来梁大刚卫生间,摸到的东西是什么了。
更加不敢面对丁秋楠,干脆躺着装死。
丁秋楠则是一天被祸害了将近三个小时,看着依然精力充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梁大刚。
对自己前半生所学的东西,产生了无限质疑。
正默默躺在那,试图修复自己破碎的世界观。
早饭不用说,是唯一精神头极佳,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秦淮茹做的。
吃过早饭,洗过碗,梁大刚带着两女去上班。
娄晓娥则在家带孩子。
推着车,一左一右俩大美女跟在身旁,走出后院的梁大刚春风满面,喜气洋洋。
给院里人看的,无比难受。
先和一人俩大黑眼圈的一大爷一大妈打过招呼。
再与喜气洋洋准备领赏,却不知今天会经历地狱的二大爷打过招呼。
最后跟全家苦瓜脸,也不知道七个人挤一起怎么住的三大爷打过招呼。
美美的收割了一波怨恨值后。
梁大刚在前院与两女分开。
丁秋楠骑车带着秦淮茹去上班。
别说,丹药还就是猛,要搁一般人,前一天这么运动。
第二天别说骑车了,坐都不一定能坐得住。
丁秋楠虽说也有点虚,但骑上车,带上人,蹬起车蹬,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说为什么梁大刚不开车带她俩去上班。
当然是因为......
他要检查作业啊~
目送二人离开后,梁大刚毫无顾忌的敲响了贾张氏和许大茂的新房大门。
扯着嗓子就喊,“张大妈!张大妈!你起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