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能补了,要换工作,当然要重新掏钱啊!”
梁大刚的话给全场都说傻眼了。
可反应过来以后,他们却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倒不是因为认同梁大刚的话。
而是觉得...对嘛~这才是梁大刚!
刚才他能一口答应下来,众人就觉得反常,他梁大刚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
事实证明,他们对梁大刚的认知,是正确的。
现在老阎家一家的表情好像便秘一样,可众人的思绪倒是通畅了。
眼看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且没有继续往下的必要。
易中海在教育批评了两句阎解放后,征询了下阎埠贵的态度。
确定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即宣布散会。
看着前院儿人员们陆陆续续撤走,秦京茹还有些失望的撅了噘嘴。
“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好玩嘛~姐姐们还说每次开会,大刚哥都会把他们折腾的要死要活。”
娄晓娥白了秦京茹一眼,“你个小妮子,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秦京茹眨巴了下眼睛,无辜道,“也没有啊,我就是想见识一下嘛~”
秦淮茹闻言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别说这次了,以后恐怕你也见识不到了。”
“为什么?”秦京茹不解。
丁秋楠轻声笑道,“以前你大刚哥就是个普通驾驶员,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敢跟他对着干。
可现在你看看,那些个邻居,哪个敢跟他大声说话。”
“那帮人也精着呢,不可能你大刚哥势力越来越大,他们还跟傻子一样,没事儿找事儿,那不成智障了。”
“也是啊~”秦京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遗憾道,“就是可惜了,看不见大刚哥舌战群儒的场面“。
“这有何难!”
梁大刚豪爽的将杯中酒饮尽,然后勾起嘴角,坏笑着看向秦京茹,“今天晚上,你把姐姐们叫到你房间,我一样能给你表演‘舌战群儒’~”
都是被梁大刚调教过的老司机们了,桌上的女人哪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一个个小脸红红,娇嗔起来。
“呸!”
“不要脸!”
“狗男人!”
“知才,文曲,不要听!”
姑娘们跑了,带着孩子一起跑的。
梁大刚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能自己将没吃完的小菜收进冰箱。
不过虽然她们是害羞了,但夜里,当梁大刚来到秦京茹房间后发现。
秦淮茹...也在......
人数是少了点,无法舌战群儒。
但赖好,也能给秦京茹表演个,舌战淮茹。
而此时此刻的外院儿阎家,正一家人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沉默着。
如今的阎家住了五个人,小小的倒座房硬是放了三张小床。
阎埠贵夫妻俩左上角,阎解放,阎解旷兄弟俩的架子床在右上角,
右下角是阎解娣的床位,同样是个架子床。
床的两侧拉了个帘子,她住下铺勉强有遮挡,上铺则用来放家里日常用的东西。
房间的左下角牵扯要开门关门,放不进别的东西,只摆放了一个既当学习桌,搬出来也能当饭桌的四方小桌子。
此刻,这张桌子被放在了夫妻俩和阎解放床的中间。
一家人围着桌子,目光直勾勾盯着桌上的存折。
“解放啊,不是爸不肯帮你,咱们全家现在确实是凑不出更多钱了。”
阎埠贵受不了孩子一直盯着自己,先开了口。
此刻的阎解放,在阎解娣和三大妈出去溜达了二十分钟后,总算是在屋里把身上的煤渣洗得差不多了。
虽说耳朵后面,脖颈子还有点黑,但也勉强能看。
只是这小子的眼神却是依然冰冷。
用涂了药包了布的手,指着桌上的存折,阎解放愤愤道。
“这里不是还能凑出七百块,按梁大刚的说法,七百也能弄个好点的工作,你给我换,我将来还你。”
阎埠贵苦着老脸,“解放啊,你就别这么固执了,要是真换了,之前那五百块可就白花了啊。
爸不是舍不得给你花钱,要是能补,爸绝对给你补了,可你这等于是把之前的工作直接不要,花七百快买了个新工作,不划算的啊。”
阎解放摊开脓水夹杂着血水渗出的手掌,冷笑一声,“那你说怎么办?就让我这么干?”
看着自己孩子纵使被包扎,依然惨不忍睹的手,三大妈鼻子一酸,捂着脸不敢再看。
阎埠贵也低着头,沉默无言。
片刻后,才带着一丝不忍与愧疚抬起头。
“忍忍吧,回头长了茧子,也就不会烂了。”
“忍?”阎解放穆然起身,怒声叫喊,“你让我怎么忍?我那班长好像是针对我一样,指挥我干活的时候压根不管我死活,手套染得全是血,看都不看就让我继续干。
下班前还一再嘱咐我,明天不允许迟到。
这活儿怎么忍?你忍给我看看。
爸,要不咱俩换换?我去当老师,你去铲煤?你试试看你忍不忍得了!”
阎解放越说越激动,拓沫星子满天飞,阎埠贵被说的根本抬不起头。
就这阎解放还不解气,说完阎埠贵又看向三大妈。
“妈,你说呢?要不我在家收拾屋子,你去顶我的班儿?”
三大妈捂着脸的手颤了颤,没敢接话。
阎解放又看向自己的弟弟妹妹,“你俩呢?你俩长大愿意干这个吗?”
兄妹俩默默垂下了脑袋。
“好啊,好得很!”阎解放咬牙切齿,“你们都知道这个活儿没法干,没人愿意干,倒是好意思给我说让我去忍!
你们还是人吗?!”
阎解放话说到这里,阎埠贵再不说话也不行了。
“解放啊,这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咱家就这么点钱,真不能全搭进去啊。你怎么就不能为这个家考虑一下呢。”
“我考虑这个家,谁考虑我啊!”阎解放喘着粗气发泄怒吼,吼的全家人不敢吱声。
脸红脖子粗的喘了好半天,才逐渐稳住呼吸。
深深盯着桌上的存折看了许久,阎解放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挤出一丝带着讨好的难看笑容说道,“爸,真不是我吃不了苦,也不是不愿意为这个家去想。
但毕竟工作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情,您也不想自己儿子去铲一辈子煤吧。”
“可......”
“您先别急,我还有个办法!”阎解放循序渐进,“这样,咱们现在不用找去找梁大刚,反正七百块的工作和五百块的工作相差也不大。
我是这样想的。
铲煤我可以先干着,每个月十八块钱我也一分不少的交着,等咱家攒够一千块,咱们再去找梁大刚。
到时候一千块钱的工作肯定比现在好得多,说不定挣得也多。
这多掏的一千块钱我也会还,多算点利息也行,往后我还可以给您二老更多生活费,您看怎么样?”
听到多算利息,以及更多生活费,阎埠贵抬起了头,三大妈放下了双手,二人对视一眼,隐约有些心动。
可就在这时候,阎解旷却毫无征兆的从床边蹦了起来。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