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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半私语
\"空~今晚我们一起睡嘛！\"
练习结束后，温迪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空身上，脸颊蹭着空的肩膀。空正收拾着背包，被他晃得差点站不稳。
\"又来了...\"散兵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每周都要来这么一次。\"
温迪鼓起脸颊：\"怎么了嘛！好兄弟一起睡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你睡觉像八爪鱼。\"万叶笑着吐槽，\"上次合宿你把空勒得差点窒息。\"
空想起那次经历，脖子隐隐作痛，但还是好脾气地拍拍温迪的头：\"今天真的不行，我答应了戴因哥要早点回去。\"
温迪的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雾：\"可是...明天就要去外地拍摄了，要分开三天呢...\"
空最受不了温迪这种表情，就像被雨淋湿的小鸟。他叹了口气：\"好吧，但只能聊天到十点，我明天还要早起。\"
温迪瞬间阴转晴，欢呼着跳起来：\"耶！空最好了！\"
散兵冷哼一声，把空的背包扔给他：\"别惯着他。\"说完转身离开，但空注意到他临走前警告地瞪了温迪一眼。
温迪假装没看见，兴高采烈地拉着空往宿舍走：\"我新买了投影仪！我们可以躺在床上看电影！\"
......
温迪的宿舍比空的要乱得多，衣服、乐谱和零食散落各处，但意外地有种温馨感。墙上贴满了星羽团的海报和照片，其中不少是空的特写。
\"别看了...\"温迪突然挡住空的视线，耳尖微红，\"快选电影！\"
空笑着盘腿坐在温迪床上，翻看片单：\"《午夜凶铃》？你不是最怕恐怖片吗？\"
\"那是以前！\"温迪挺起胸膛，\"我现在超勇的！\"
结果电影开始不到二十分钟，温迪就尖叫着钻进了空怀里。
\"你不是超勇的吗？\"空哭笑不得地拍着瑟瑟发抖的温迪。
\"那、那女鬼爬得太快了！\"温迪把脸埋在空胸口，\"不看了不看了！\"
空关掉投影仪，揉了揉温迪的头发：\"那就睡觉吧，明天还要赶早班机。\"
温迪不情不愿地从空怀里钻出来，两人轮流洗漱。空换上温迪借给他的睡衣——稍微有点小，手腕和脚踝都露出来一截。
\"噗，好像穿童装。\"温迪坏笑着戳了戳空露出的腰线。
空拍开他的手：\"还不是你非要我留宿。\"
温迪突然安静下来，盯着空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腰线，喉结动了动：\"空...你真好看...\"
\"嗯？\"空正在整理枕头，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温迪蹦上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来！\"
空刚躺下，温迪就黏了过来，手脚并用地缠住他：\"暖床服务~\"
\"喂！这样怎么睡啊！\"空试图推开他，但温迪像牛皮糖一样甩不开。
\"就抱一会儿嘛...\"温迪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空从未听过的暗哑，\"三天都抱不到了...\"
空心一软，不再挣扎：\"好吧，但只能一会儿。\"
温迪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在空肩上，呼吸拂过空的脖颈：\"空...你身上好香...\"
\"我们用的同款沐浴露啊。\"空觉得有点痒，微微缩了缩脖子。
温迪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搂住了空。床头灯柔和的光线给空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因为刚刷过牙而泛着水光。
温迪的视线停留在那两片唇瓣上，心跳加速。
\"对了，\"空突然开口，\"我给你准备了旅行小礼物，放在包里忘了拿。\"
温迪抬起头：\"什么礼物？\"
\"助眠喷雾。\"空笑着说，\"上次散兵给我的很好用，我让派蒙多买了一瓶给你。\"
温迪的表情僵了一瞬：\"...散兵给的？\"
\"嗯，他很细心吧？\"空没注意到温迪突然变冷的眼神，\"上次综艺他还特意提醒我带...\"
温迪突然翻身下床：\"等我一下。\"
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两粒药片，又接了杯水。
\"给。\"他把药和水递给空，\"这是我常用的助眠药，天然成分，比喷雾管用多了。\"
空接过药片，有些犹豫：\"我平时不吃这个...\"
\"就这一次嘛~\"温迪撒娇道，\"明天要早起，睡不好会有黑眼圈的。\"
空想了想，还是把药吞了下去。温迪看着他喉结滚动，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睡吧。\"温迪重新爬上床，这次没有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空，而是温柔地搂住他的腰，\"晚安，空。\"
\"晚安，温迪...\"
药效来得很快，空的话音还没落，眼皮就开始发沉。他迷迷糊糊感觉温迪在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但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
......
确认空完全睡熟后，温迪睁开了眼。他撑起身子，借着月光凝视空安静的睡颜。药片是他特意准备的，剂量刚好够空一夜安眠，又不会伤身体。
\"对不起...\"温迪轻声说，手指描摹着空的眉眼，\"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缓缓低头，轻轻贴上空的嘴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温迪不敢太过分，只是浅尝辄止地轻吻了几下，但内心的渴望几乎要将他淹没。
\"那个达达利亚...\"温迪把空床头的鸭子玩偶扔到地上，冷哼一声，\"想都别想。\"
他重新躺下，这次大胆地把空搂进怀里。空在药效作用下睡得极沉，毫无知觉地靠在温迪胸前，呼吸均匀而温暖。
温迪忍不住又亲了亲空的发顶，然后是额头、鼻尖，最后再次回到嘴唇，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
\"空...\"他在空耳边轻语，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渴望，\"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睡梦中的空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回应。温迪满足地叹了口气，把脸埋在空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属于空的气息。
这一夜，温迪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怀里抱着他最珍贵的宝物。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空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撮熟悉的青色头发——温迪正紧紧搂着他，脸贴在他胸前，睡得正香。
空试图起身，却发现温迪抱得太紧。他轻轻推了推温迪：\"温迪...该起床了...\"
温迪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不但没松手，反而把腿也搭到了空身上，像抱着大型玩偶一样。
空无奈，只好一点点把自己从温迪的怀抱中抽离出来。起身时，他注意到地上的鸭子玩偶，疑惑地捡起来：\"怎么掉地上了...\"
他挠了挠头，怀疑自己睡相不好，把玩偶踢下去了。幸好温迪没被吵醒，还愿意抱着他睡——虽然温迪的睡姿也没好到哪去。
空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正准备刷牙，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奇怪。他凑近看了看，嘴唇似乎有点肿，脖子上还有几个小红点。
\"蚊子？\"空摸了摸脖子，不痛不痒，\"这个季节还有蚊子吗？\"
洗漱完毕，空回到房间，温迪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伸懒腰。
\"早啊空~\"温迪笑容灿烂，看起来神清气爽，\"睡得好吗？\"
空点点头：\"嗯，你给的药很管用。\"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好像把达达利亚送的玩偶踢到地上了...\"
温迪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是吗？我没注意~\"他跳下床，亲昵地搂住空的肩膀，\"走吧，去吃早餐！\"
......
餐厅里，其他成员已经到得差不多了。空和温迪一前一后走进去，空手里还拿着那个鸭子玩偶。
\"早啊大家！\"空元气满满地打招呼。
餐厅突然安静了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空身上，确切地说，是他的脖子和嘴唇。
\"怎么了？\"空疑惑地摸了摸脖子，\"有东西吗？\"
万叶最先反应过来：\"没、没什么...就是...\"他欲言又止。
魈的筷子\"啪\"地一声折断了。
散兵直接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空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查看：\"怎么回事？\"
\"啊？\"空一脸茫然，\"什么怎么回事？\"
散兵的眼神冷得像冰，转向温迪：\"你干的？\"
温迪无辜地眨眨眼：\"什么呀？空被蚊子咬了而已~对吧，空？\"
空这才明白大家在看什么，笑着点头：\"对啊，我也刚发现，可能温迪宿舍有蚊子吧。\"
散兵明显不信，但空已经自然地走到餐桌前坐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温迪一眼。
温迪假装没看见，哼着小曲给空倒了杯牛奶：\"多喝点，补充蛋白质~\"
阿贝多坐在角落，目光在空脖子上的\"蚊子包\"和温迪得意的表情之间来回扫视，若有所思。
早餐在微妙的氛围中继续。空浑然不觉，还在担心自己的睡相问题：\"我昨晚可能睡姿不太好，把达达利亚送的玩偶踢到地上了...\"
\"达达利亚？\"阿贝多突然开口，\"那个玩具公司的高管？\"
空点点头：\"对啊，他上周来探班，送了我这个玩偶。\"
\"他好像对你很特别。\"阿贝多的语气平静，但眼神锐利。
温迪插嘴道：\"只是粉丝而已啦！空对粉丝一向很好~\"
\"是吗。\"阿贝多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吃早餐，但眼神时不时瞟向温迪。
早餐后，成员们各自准备出发去机场。空回房间收拾行李，散兵跟了进来。
\"空，\"散兵关上门，表情严肃，\"昨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啊？\"空把洗漱用品塞进背包，\"就是看了会儿电影，然后睡觉。\"
散兵指着空的脖子：\"这些'蚊子包'，是温迪弄的？\"
空这才意识到散兵在问什么，脸一下子红了：\"怎么可能！真的是蚊子！温迪怎么会...\"他说不下去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黑暗中，有人轻轻吻了他的嘴角...
\"怎么了？\"散兵注意到空的表情变化。
空摇摇头，把那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散兵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以后别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特别是温迪的。\"
\"温迪不会害我啦。\"空笑着拍拍散兵的肩膀，\"别担心。\"
散兵看着空毫无防备的笑容，眼神复杂：\"...笨蛋。\"
去机场的路上，空坐在车里，不自觉地摸着脖子上的红痕。那个模糊的记忆碎片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但很快就被温迪的笑声打断了。
\"空！看那边！\"温迪指着窗外的广告牌，那是星羽团的最新海报，\"我们真帅！\"
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暂时把疑惑抛到脑后：\"是啊，这次造型很棒！\"
温迪自然地握住空的手，十指相扣：\"到了那边我们要住一间房哦~\"
\"诶？不是单人房吗？\"
\"双人房啦！\"温迪眨眨眼，\"省钱嘛~\"
前排的派蒙转过头：\"明明是你说要和空一起住...\"
温迪迅速捂住派蒙的嘴：\"小孩子别插嘴！\"
空看着打闹的两人，忍不住笑出声。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相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
温迪偷偷注视着空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和更深处的渴望。这只是开始，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让空习惯他的触碰，他的亲近...直到有一天，空会主动回应他的感情。
至于那个达达利亚？温迪看了眼被空放在膝上的鸭子玩偶，在心里冷笑。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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