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年过去,这两年林观复的团队脚踏实地,并没有因为流量扩大和稳固就飘飘然,依旧在当地各个地方辗转,虽然也有过出省做其他地方专题的活动场,但重心依旧放在省内。
两周年的活动刚刚过去,林观复给团队的人包了大红包,让他们开始休年假,短暂的休息过后依旧还要干活。
林观复现在已经不用像是一开始全部亲力亲为,伴农摘星也有了轮班的主播,只有各大专题活动她才会亲身上阵,两周你活动一天直播下来她嗓子都是哑的。
回到家,林观复受到了来自爸妈和家里阿黄的热烈欢迎,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搬下来,阿黄已经扑到她身上。
现在的阿黄可不是以前那只只会哼哼唧唧的小奶狗,而且并没有长残,身上的毛毛居然是偏金色的,在农村散养着的阿黄没有长出太多肥肉,看着就像是保持过身材的帅狗。
“阿黄让让,我都要被你扑进车厢里了。”
林学军和陈素珍来帮她搬东西,两人这几年同样去了不少地方,虽然只是在省内转,但他们的脸色和精神状态比两年前都要好。
“你让开,让你爸来搬。”陈素珍拍了拍阿黄的脑袋,“平时在家里看着很乖,怎么姐姐回来就这么扑。”
林观复莫名被降了个辈,这两年阿黄在家里陪着两人,无论是到菜地里还是去割草喂鱼,阿黄都乖乖地陪着,养着养着自然就上心了。
林观复坐在走廊下,开始专心地盘阿黄的狗头,阿黄也不会龇牙咧嘴,反而一点都不反抗地让她圆搓。
陈素珍早就知道她要回来休息,嘀咕道:“你买了房子又不住,每次休息就回老家,平时工作忙得脚不沾地,房子空在那多浪费啊。”
林观复买房了,但并不是想象中的大别墅,就是普通人家买房的标准。
她笑着说:“妈,这话你应该用来劝你自己和我爸啊。都说了那是买来给你们养老的,你们平日里去住住呗。”
陈素珍:“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哪里需要你买房?老家的房子有什么不好?城里的房子我和你爸住不惯,连个水泥坪都没有,打开窗户看到的也都是楼房,我不习惯。”
“那不是给你们现在住的。”
林观复没多说,他们现在身体好干得动,喜欢乡下的风景和轻快,而且村里都是熟悉的人,起码无聊的时候找人打牌不需要担心在麻将馆被人算计。
但等到日后年纪上来需要更好的医疗,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得很,林观复被她念叨几句也就过去了。
在陈素珍和林学军眼里,女儿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村里谁都羡慕他们,对于林观复的决定他们基本不掺和。
陈素珍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叮嘱道:“这几天如果有人在你耳朵边说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搭理他们,要是实在听不下去,你直接甩脸开着车走人。”
林观复眉毛一瞪,“凭什么我开车走人?”
她的重点抓得很好。
然后才说:“谁啊?村里有人在你和爸面前说不中听的话呢?”
林观复杏眼微眯,居然还有这样的勇士?
要知道这两年村里不少人都靠着她改善了生活,附近许多承包了果林的农户,只要品质过关,她基本上都是收了一块处理。
还有这两年总算慢慢把自营的品牌做起来,许多原材料都有专门的种植基地,带动了不少就业和发展。
就算不要求他们捧着她爸妈,但冲到跟前来说难听的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林学军刚给她放完行李,解释道:“倒不是说话难听,就是有点恶心。主要是他们惦记你,觉得你一个女孩现在这么厉害,但还没成家。”
一句话瞬间让林观复了解了。
她表情一言难尽,“真是让他们操心的。”
先不说她才22岁,就算她要找,也不可能在村里找个青年才俊啊。
甚至有可能都和青年沾不上边。
“谁啊?”林观复好奇这是哪一位如此没有分寸。
他们村里虽然大大小小的吵闹很多,尤其是过年村里分红的时候,隔着上百米的骂战都经历过。但真要说笨的人却没有,吵架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家的利益。
陈素珍:“你那个表舅姥爷。”
林观复眼神略微茫然,她表舅姥爷?这是哪位啊?
林学军:“就是你上学路上那个公办社住的那一家。”
林观复回忆了下,她以前上学走路都要走半个小时,确实会经过一个公办社的地方,之前说是小学,但拆得只剩下一条走廊连接的房子。
“那是我表舅姥爷?”林观复大为震惊,她上学经过那条路走了六年,每天喊人家伯伯,现在成了表舅姥爷。
陈素珍笑道:“我们这边大家真算起来都沾亲带故的,你望强叔叔真正儿八经算也只能算你哥哥。但亲缘都不深,还不如当作交好的邻居,你照旧喊伯伯就是。”
林观复一下子想到了关键,“然后为了给我说亲,他们上门来以表舅姥爷自居?”
她都被逗笑了。
别说是表舅姥爷,爸妈都不行。
“真是无聊得很,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想不开,学学我奶多好啊,每天出门找人说说话,打打两毛钱的牌,闲了还会自己找点事做。”
林观复在家里待着的几天幸亏没遇到不识趣的人,虽然她不怕,但和人吵架甩脸也是一件辛苦的事。
接下来她还有事要忙,说是休假,但每天在家里并没有真正地闲着。
她还有一场亏欠粉丝的演出,早就计划好今年也要将这件事做完,她一边练习一边走演出流程,对她的脑袋和体力都是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