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宋小小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她转头看去，发现将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休息室门口，军装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里面的银灰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
“没、没什么。”宋小小慌忙关掉电影，“就是随便看看。”
奥维尔走到沙发边坐下，尾巴自然地盘在身侧。
宋小小注意到他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当他感到放松时会有这个小动作。
“工作结束了？”她试探性地问。
“暂时告一段落。”奥维尔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一瓶水，“在这里还满意吗？”
“嗯，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宋小小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探，“那个...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奥维尔喝水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宋小小感到一阵失望，眼里满是不高兴。有什么不能现在说的，还非要看时间啊！
“饿了吗？”奥维尔突然转移话题，“食堂的晚餐时间快到了。”
“食堂？”宋小小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我能去吗？”
“当然可以。”奥维尔的目光在她发光的脸庞上停留片刻，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食堂的自动门滑开时，震耳欲聋的喧哗声扑面而来。
宋小小倒吸一口气——这个堪比足球场的空间里，数百名兽人士兵正在用餐。
狼族用手撕扯肉丝，猫科动物优雅地擦着嘴角，还有几个熊族在为最后一块蜂蜜蛋糕掰手腕。
宋小小觉得这和学校食堂没什么区别哎，看着怪亲切的。
宋小小望着眼前的餐食，莫名有些恍惚——这摆盘和菜色，竟和大学食堂如出一辙，朴实中透着几分亲切。
奥维尔领着她走向特殊通道。铺着雪白餐布的长桌上，精致的餐点琳琅满目。
一位肩章闪亮的高级军官迎面走来，含笑向奥维尔致意，目光却在掠过宋小小时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艳羡。
那个暧昧不明的微笑让宋小小如坐针毡，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终于熬到返程时分，宋小小暗自决定再也不来这个令她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那些兽人军官们投来的探究目光，连同奥维尔时不时流露出的古怪神情，都让她如芒在背。
回到家，宋小小匆匆摆好鞋子，几乎是逃也似地钻进了卧室。她正打算冲个热水澡早早休息，房门却被轻轻叩响。
“艾米莉，能谈谈吗？”奥维尔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裙摆，心跳声在耳边鼓噪。
食堂里那个军官意味深长的笑容、奥维尔今天反常的举动、还有那句若有若无的试探……所有线索在脑海中串联起来，让她喉咙发紧。
“马、马上来！”她慌忙应声，手指胡乱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刘海，又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还好，没有沾上食堂的油烟味。
门打开的瞬间，走廊暖黄的灯光斜斜地洒进来。
奥维尔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黑色的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气，似乎刚洗过脸。
他换下了军装，只穿着简单的黑色居家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
奥维尔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先去客厅吧。”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宋小小局促地坐在沙发边缘，看着奥维尔从酒柜取出两个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出细碎的光。
暗影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选择了遁地消失。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奥维尔微微低头，金色的兽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缓缓开口：“艾米莉，我之前说过，我对你的好……不是出于单纯的照顾，而是因为别的。”
宋小小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脑海里闪过无数可怕的猜测—他其实另有所图？
然而下一秒，奥维尔忽然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想要你成为我的伴侣呢？”
“——啊？”宋小小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整个人呆住了。
不是质问，不是威胁，而是……告白？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奥维尔见她这副懵懵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他向前一步，微微俯身，嗓音低缓而蛊惑：“我说，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伴侣。”
“可、可是……”宋小小脑子乱成一团，脸颊发烫，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别紧张。”奥维尔耐心地引导她，“成为我的伴侣，对你只有好处。”
“比如？”她下意识问。
“比如——”他唇角微扬，“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兽人的身份，没人会怀疑你，更不会有人欺负你。”
宋小小心头一动，这确实是个巨大的诱惑。
“而且，”他继续道，声音低沉而坚定，“就算以后有人发现你是人类……也没关系，我会护着你，没人敢动你。”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宋小小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更烫了。
“所以……”奥维尔轻轻伸手，指尖拂过她的发梢，低声道，“要不要考虑一下？”
宋小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不行！我是人类，你是兽人，我们......”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目光游移着寻找其他反驳的理由。
奥维尔不慌不忙地调出光脑，星际联盟颁布的《人类伴侣法案》的全息投影在空气中缓缓展开。
“如果是在担心这个，”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合法化了。而且，”
他滑动屏幕调出一份医学报告，“基因检测显示我们之间不存在生殖隔离，对双方都不会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