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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府的账房窗棂刚透进点鱼肚白,烛火就在案几上跳了大半个时辰。南宫翎坐在那张被白若雪贴满“算账必胜”贴纸的梨木桌前,面前摊着本靛蓝封皮的账本,纸页边缘被他用指尖捻得起了毛边。桌角摆着串晶莹的糖葫芦,糖壳在烛火下泛着琥珀光——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算对一笔账,才能咬一口。

他穿着件月白里衣,领口松松敞着,平日里束得一丝不苟的长发用根素银簪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烛火烘得微微发卷。握惯长枪的手此刻捏着支小狼毫,笔尖蘸着磨得极细的松烟墨,悬在账本上空半天没落下。账本第一页被他用朱砂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枪尖,旁边写着“今日目标:收支分明”,字迹比北境军报上的签名还用力,墨汁都晕开了点。

“将军,您这是...要在账房扎营?”赵铁柱端着铜盆进来时,差点被门槛绊个趔趄。盆里的洗脸水晃出大半,溅在他新换的绿布袍上,活像打了场败仗,“晨练的亲兵都在演武场等半个时辰了,说要跟您请教新练的枪法。”

南宫翎头也没抬,笔尖在“昨日收支”那栏点了点,墨点在纸上洇成个小团。他声音压得低,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今日替若雪管账。她后半夜还在厨房捣鼓‘爆浆糖球’,说要加桂花酿,让我先盯着账本。”他顿了顿,指尖在账本上敲了敲,“你看这笔:张大妈昨天买了五串‘战神同款’糖葫芦,该记‘收’还是‘支’?”

赵铁柱凑过去,鼻子差点撞到账本。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挠得后脑勺的头发乱糟糟:“收吧?钱进了咱的钱袋,就是收。上次我给王屠户搬肉,他塞我三文钱,王婶就说那是‘辛苦收’。”

“嗯。”南宫翎点点头,在账本上写下“收:糖葫芦五串,计五两”。写完还把白若雪前几天的账册翻出来比对,连标点符号都瞅了三遍,确认格式没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糖葫芦,对着烛火转了半圈,选了颗最大的山楂咬下去。糖壳在嘴里“咔嚓”一声脆响,酸得他眉峰几不可察地跳了跳。

白若雪是被账房的算盘声吵醒的。她披了件藕荷色披风跑过去,脚刚跨进门槛就愣了——南宫翎正对着账本蹙眉,左手按在账册上,右手在算盘上拨得噼啪响,侧脸被烛火映得半明半暗,连她踢到门帘的动静都没听见。案几上还摆着叠整整齐齐的铜钱,按一文、五文、十文分门别类,码得比北境的军粮垛还规整。

“哟,战神大人改行当账房先生了?”她倚在门框上,指尖卷着披风带子,笑得眼睛弯成两弯月牙,“算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林掌柜把‘防狼喷雾’的成本多记了两文?”

南宫翎手一抖,算盘珠子“哗啦”滚了满桌,有颗还弹到他靴尖上。他猛地抬头,看见白若雪披着晨光站在门口,耳尖“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燎过的山楂:“没、没有。刚算完昨日的,还没核对细项。”

“哦?让我瞧瞧战神的账本。”白若雪走过去,指尖刚碰到账本封面,就被上面的朱砂枪尖画逗笑了。她一页页往后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翻到中间那页时,突然“噗嗤”笑出声,手拍着桌沿直颤:“将军,你这账...是按北境的兵法算的?收入支出全反着来,这是要把咱家当敌军给‘围剿’了?”

南宫翎凑过去看,只见账本上用小狼毫写着:

“支:张大妈购糖葫芦五两(附:山楂三颗,糖霜厚)”

“支:李寡妇订围裙十两(附:绣糖葫芦三十颗,针脚歪)”

“收:林掌柜换眼镜三两(附:镜片碎一角,勉强能用)”

最底下用朱笔写着合计:“总支出十七两,总收入三两,净亏损十四两。”

“不对吗?”南宫翎的眉头拧成个疙瘩,指着“张大妈购糖葫芦”那行,指尖把纸页戳得发皱,“她给了钱,咱给了糖葫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支出是什么?就像在北境给将士发粮,粮出去了,就是支出。”

“我的傻将军啊!”白若雪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手扶着桌角,一手点着账本上的“支”字,“那是收入!钱进了咱的口袋就是收!你这倒好,把进账全记成出账,难怪要亏十四两——照你这算法,不出三个月,咱家就得把你那杆长枪当废铁卖了!”

南宫翎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连脖子都泛着层薄红。他盯着那行“净亏损十四两”,喉结滚了三滚,突然觉得这比在北境被敌军偷袭还丢人。他明明对着白若雪的旧账册核了三遍,每笔都念出声确认过,怎么会...

“我、我再算一遍。”他抓起滚到桌边的算盘,手指因为紧张有点发僵,算珠被拨得磕磕绊绊,“张大妈那笔...应该是...收?”

白若雪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的笑突然软了。她抢过算盘往自己面前一拉,噼里啪啦拨得飞快:“你看,收入是银钱进来,记‘收’;支出是银钱出去,记‘支’。昨天卖糖葫芦收五两,卖围裙收十两,这是十五两进账;买山楂花了三两,这是支出。十五减三,等于十二两利润,不是亏损。”

南宫翎盯着她翻飞的指尖,又低头看自己账本上的“亏损十四两”,半天没吭声。案几上的糖葫芦融了点糖霜,黏在碟子里,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开口:“差了...二十四两?”

“不止哦。”白若雪翻到最后一页,用指甲刮了刮那个“十四两”的亏损数,“你这算法,咱家不仅没赚十二两,还得倒赔十四两。里外里差了二十六两呢——够买两车山楂,能做两百串糖葫芦!”

南宫翎的喉结又滚了滚,突然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青砖地上刮出道刺耳的响。他没看白若雪,转身就往账房外走,脚步快得像要去北境冲锋。

“哎?你去哪儿?”白若雪在后头喊,手里还捏着那串快化了的糖葫芦。

“取银子。”他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闷闷的像被棉花裹着,“亏了的,我补上。”

白若雪愣了愣,随即捂着嘴笑倒在椅子上。她慢悠悠地翻着南宫翎的账本,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夹层里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私房钱:二十两(御赐点心钱,藏床板下)”,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糖葫芦,糖霜画得像团棉花。

没过多久,南宫翎回来了,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青布钱袋,袋口系着的红绳都快被银子坠断了。他走到桌前,“哗啦”倒出十两碎银,锭子上还刻着“御赐”二字,显然是从那二十两私房钱里匀出来的。“不够的,”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眼睛盯着地面,“等发了俸禄再补。”

“补什么补?”白若雪抓起银子塞回他钱袋,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将军,你这账算得比我还‘败家’!我卖三天‘爆浆糖球’才能赚十两,你倒好,一笔账就给我赔出去了,还得倒贴你那宝贝私房钱?”

南宫翎的脸更红了,捏着钱袋的手指关节泛白,指节都捏出了红印:“是我算错了。”

“知道错就好。”白若雪把账本推到他面前,从碟子里拿起那颗黏在碟底的山楂,塞进他嘴里,“来,吃颗酸的醒醒脑。这次我教你个简单的法子:看见银子进门就喊‘发财了’,看见银子出门就喊‘心疼啊’,保准错不了——就像你在北境喊‘冲啊’‘撤啊’,照着喊就行!”

南宫翎含着那颗山楂,酸得腮帮子直抽,却没吐出来。他点点头,重新拿起算盘,在白若雪的指点下,一个一个地核账。这次他学得格外认真,连赵铁柱端着早饭进来都没抬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张大妈买糖球,发财了,记收...买山楂付三两,心疼啊,记支...”

赵铁柱踮着脚往外退,刚走到门口就撞见林掌柜。林掌柜举着个算盘,眼镜滑到鼻尖,听见账房里的念叨声,忍不住捂嘴笑:“你家将军这是把算账当兵法练呢...就是这‘发财了’‘心疼啊’,听着比北境的号角还热闹——敌军听了怕是得笑晕过去。”

等算完最后一笔账,南宫翎长长舒了口气,椅背上的汗巾都被他攥得湿透了。账本上终于出现了“净利润十二两”的字样,虽然数字歪歪扭扭,却比打赢十场胜仗还让他有成就感。

“不错不错!”白若雪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像颗刚裹好糖的山楂球,“奖励你...不用补那十两银子了!”

南宫翎抬眼,正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里面映着烛火和他的影子,突然觉得这半天的折腾值了。他拿起桌角那串快化完的糖葫芦,递到她嘴边,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那...能再奖励一串这个吗?刚才算错账,没心情吃。”

白若雪张嘴咬了一大口,糖霜粘在嘴角,像颗没擦净的星星。她含混不清地说:“看在你态度端正的份上,赏!不过啊,将军,”她伸手抹掉嘴角的糖霜,指尖在他下巴上刮了下,“以后账还是我来算吧。你负责站在会所门口当‘活体招牌’,光靠那张脸,一天就能多赚五两,比你算账效率高多了!”

南宫翎没反驳,只是看着她吃糖葫芦的样子,嘴角悄悄往上翘了翘。阳光从窗棂钻进来,斜斜打在账本上那行“净利润十二两”上,像撒了把碎金。他想,就算算错账也没关系,至少能看见她这样笑——比在北境打赢十场胜仗还让人心里发烫。

“对了!”白若雪突然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蓝布小荷包,往他手里一塞,“给你的‘管账辛苦费’!虽然算错了,但态度可嘉,奖励你这个——能换两串最甜的糖葫芦!”

南宫翎捏着那个沉甸甸的小荷包,解开绳结一看,里面是十文钱,用红绳串成个小小的钱串,像挂在压岁钱袋上的坠子。他突然觉得这十文钱比皇帝赏赐的黄金还珍贵,捏在手里暖烘烘的,从指尖一直暖到心口。

账房外突然传来林掌柜的吆喝声,穿透了两层窗纸:“郡主!新做的‘爆浆糖球’出笼了!加了桂花酿的,您快来尝尝这酸度够不够勾人!”

白若雪一把拽住南宫翎的手腕就往外跑,他手里的十文钱串“叮铃哐啷”撞在算盘上:“走!尝尝去!算错账的事就不罚你抄账本了,不过下午得陪我去西市摆摊——就当是...补偿我被你吓掉的半颗牙!”

南宫翎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看着她飞扬的发梢扫过自己手背,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他想,以后就算天天算错账,只要能被她这样拽着跑,好像也挺值的——至少她的笑声比北境的风沙好听,她手心的温度比账房的烛火还暖。

赵铁柱进来收拾账房时,发现南宫翎的青布钱袋落在了案几角,里面还剩十两碎银,锭子上的“御赐”二字闪着光。他拿起钱袋掂了掂,突然嘿嘿笑了两声,对着空荡荡的账房嘟囔:“将军这哪是算错账?这是变着法给郡主塞钱呢...就是这法子,比在北境打迂回战还绕——不过啊,甜得很,比灶上刚熬的糖稀还甜。”

阳光越升越高,透过窗棂照在侯府的回廊上,也照在那本摊开的账本上。“亏损十四两”的朱笔字旁边,不知何时被人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嘴角还沾着颗歪歪扭扭的糖葫芦。虽然战神管账差点把家底赔光,但这啼笑皆非的早晨,却比任何金灿灿的胜仗都让人觉得心里甜——像白若雪新做的“爆浆糖球”,酸里裹着蜜,越品越有滋味,在舌尖上开出朵热闹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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