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姒捏着鎏金令牌在掌心转了个圈，脚链铃铛随着她踢踏台阶的动作叮当作响。踏入李世民赐下的宫殿时，她突然转身，吓得观音手中的净瓶晃了晃：“菩萨，你这净瓶里的柳枝能治牙疼吗？前儿哪吒咬得我锁骨现在还发麻呢。”
观音指尖微颤，强撑着佛相：“公主说笑了，贫僧此来是告知——”
“知道知道，哪吒杨戬孙悟空待会儿就来。”棠姒倚着朱红廊柱，故意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交错的牙印，“菩萨该不会觉得，我拿这破令牌就能镇住他们？”她突然凑近，发间铃音骤然急促，“上次杨戬逗我玩，把我挂在南天门三天三夜，您猜怎么着？他说看我晃着脚链挣扎的样子，像条被钓上岸的小银鱼。”
观音后退半步，袖中紧箍硌得掌心生疼。棠姒却眼尖地瞥见他袖中金光，突然伸手揪住他袈裟：“哟！这不是金箍吗？菩萨想让我给他们戴上？”她笑得前仰后合，脚链铃铛乱成一团，“您是嫌我命长还是嫌三界太平？上次哪吒用混天绫捆我，我不过踹了他一脚，他就追着我咬了十七个牙印——您让我给这三位戴紧箍，回头他们不得把我骨头拆下来当骰子玩？”
“阿弥陀佛……”观音额角渗出细汗，“公主若觉得不妥，贫僧……”
“不妥？简直是要我命！”棠姒猛地夺过三个金箍，金圈在她指尖灵活翻转，“不过菩萨既然带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我就勉强收下，万一哪天哪吒又拿混天绫缠我脖子，我就把这玩意儿套他嘴上，省得他一张嘴就咬人！”
观音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终于明白玉帝为何总说这小女儿是三界混世魔王。还未等他开口，棠姒已经把金箍塞进怀里，突然踮脚凑近：“菩萨，您说他们来的时候，我是穿那件露肩的鲛绡衣，还是裹条混天绫同款红绸？”她故意压低声音，“上次哪吒看见我穿红绸，眼睛都直了，结果下一秒就用混天绫把我捆树上……”
“公主还是着正装为好。”观音捏碎袖中最后一片镇定符，“贫僧先行告退……”
“慢着！”棠姒扯住他云纹袈裟，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他袖袋，“来都来了，再送我点宝贝呗？您这净瓶里的水给我装半壶，上次杨戬把我泡在忘川，我到现在闻着河水味还犯恶心！还有您头上这朵玉莲，摘下来给我当发簪正好，省得哪吒总揪我头发说像乱草……”
半个时辰后，观音跌跌撞撞逃出宫殿，发髻歪斜，袖袋空空。棠姒倚在宫门啃着刚顺来的灵果，脚链铃铛欢快作响。她举起从观音那里坑来的玉净瓶，对着瓶口吹气：“系统，你说等会儿见到他们，我是先拿金箍砸哪吒脑门，还是用玉净瓶泼杨戬一脸？”
无人回应的寂静中，她突然咧嘴大笑，金铃震颤声惊起满院飞鸟：“算了算了，还是等他们先动手——毕竟，反咬回去的滋味，可比被动挨打有趣多了！”
棠姒歪在软榻上，用玉净瓶里的甘露沾湿指尖，在锁骨处的牙印上轻点，痒意顺着神经窜上来，她咯咯笑着打了个滚。突然，窗外掠来一道红光，混天绫如毒蛇般缠住她脚踝，猛地将人拽到榻边。
“棠姒，听说你要领着我们去取经？”哪吒倚在雕花窗棂上，混天绫在他指尖翻飞出诡谲的红芒。棠姒被倒吊在半空，发间玉莲簪子晃晃悠悠，脚链铃铛响成一团。她伸手去够哪吒的腰带，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放尊重点，你现在可是我师父。”
“放你娘的屁！”棠姒倒挂着瞪他，突然弓起腰，用戴着脚链的那只脚狠狠踹向哪吒胸口，“没大没小！我是你师父！你们就是这样对自己师父的？”哪吒被踹得后退半步，却顺势扯动混天绫，将棠姒整个人甩到怀里。
“师父的腰真细。”哪吒咬住她耳垂，混天绫不知何时缠上她的脖颈，“上次把你捆在蟠桃园，你也是这样又踢又咬。”棠姒反手掐住他后颈，裸色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却听见哪吒轻笑一声，“再用力点，就像被敖丙的龙尾缠住时那样挣扎。”
正当棠姒要咬他喉结时，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笑闹声。孙悟空踩着筋斗云稳稳落在屋檐，金箍棒敲得瓦片叮当响：“小师妹好兴致！”话音未落，棠姒已经抄起枕边的紧箍砸过去，却被他轻巧躲过。
“泼猴！连师父的东西都敢躲？”棠姒从哪吒怀里挣脱，脚链铃铛急促摇晃。孙悟空眨眼间闪到她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卷住她手腕：“哪敢躲师父？只是怕小师妹又把紧箍套我头上，说要听我喊‘好疼好疼’。”说着，他突然用尾巴尖扫过棠姒腰间，痒得她差点跳起来。
棠姒转身要踹，却被孙悟空反手扣住脚踝。他蹲下身，指尖擦过她脚腕上混天绫留下的红痕：“小师妹这脚链好看，比蟠桃园的红绸带还勾人。”话音未落，棠姒已经用另一只脚狠狠踩在他肩头：“勾你大爷！给我站直了叫师父！”
就在这时，一阵温润的风卷着桂花香气袭来。杨戬摇着折扇缓步而入，三尖两刃刀斜倚在门框，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表妹这是在教徒弟？”他抬手接住棠姒扔来的玉净瓶，指尖擦过瓶身残留的甘露，“上次把你泡在忘川，你也是这样气鼓鼓的，不过......”他突然欺身上前，折扇挑起她下巴，“现在更可口了。”
棠姒抬脚要踹，却被杨戬握住脚踝。脚链铃铛在他掌心震颤，他低头轻咬她足尖：“表妹的脚链声音，比南天门的编钟还好听。”棠姒气得浑身发抖，反手揪住他衣领：“杨戬！信不信我把你这第三只眼挖出来当灯泡！”
“师父~”哪吒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混天绫缠上她手腕，“不如我们三个，教教师父什么是真正的规矩？”孙悟空的尾巴不知何时缠住她腰肢，杨戬的折扇挑起她裙角，三人将她困在中间，笑意里藏着危险的光。
棠姒突然咯咯笑起来，脚链铃铛震得整个宫殿嗡嗡作响。她反手勾住哪吒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想教我规矩？先尝尝被反咬的滋味！”说着，她一脚踢开杨戬，又将紧箍套在孙悟空头上，“从今天起，你们三个——”她扯住三人衣领，在他们唇上各咬一口，“都是我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