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后残破的躯体在风都塔的废墟中剧烈抽搐,金属甲壳下迸发出的莹蓝脉冲撕裂空气,形成螺旋状的恐怖裂痕。门矢士腰间的decade驱动器骤然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一张空白的卡牌不受控制地从卡盒中弹出!卡牌在虚空中自行燃烧,幽蓝的火焰扭曲着勾勒出一具咆哮的骸骨轮廓,仿佛有无数亡魂在烈焰中尖啸。
“硬汉大叔……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痒!”士的指尖精准地捏住那燃烧的卡牌,几乎是同时,他装甲裂缝中溢出的品红能量如同活物般探出,迅猛地缠绕向近在咫尺的鸣海庄吉!
鸣海的黑礼帽被狂暴的能量气浪掀飞,他本能地想要后撤,却惊觉腰间的迷失驱动器与那张燃烧的卡牌产生了无法抗拒的共鸣!颅骨记忆体自动弹出,在空中分解成汹涌的幽蓝数据流,如同锁链般缠绕上他的身体!“臭小子!你敢——”他的怒吼被瞬间爆发的火焰吞没!
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与骨骼重构的锐响刺破空气!鸣海的灰色风衣被无形的力量撕裂、重组,他的双臂在刺眼的光芒中扭曲、延展,化作高速旋转、锯齿狰狞的链锯车轮!脊柱如同被强行拉伸的钢筋,延伸为粗犷的钢铁车架!头颅在引擎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扭曲变形为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狰狞骷髅车头!最终,一具融合了骸骨美学与狂暴机械、通体缠绕着品红与幽蓝双色烈焰的恐怖战车——“Skull boiler”,轰然砸落在焦土之上,排气口喷吐出带着硫磺气息的浓烟!
“Skull boiler!”士毫不犹豫地翻身跃上这具由拍档化身的钢铁凶兽,将卡盒剑狠狠插入车头的锁孔。战车骷髅眼窝中迸射出骇人的红光,链锯车轮疯狂转动,如同绞肉机般碾过废墟,将蜂后垂死挣扎袭来的机械触须瞬间绞成漫天铁屑!
蜂后仅存的复眼疯狂闪烁,阿波罗盖斯特扭曲的全息影像从它甲壳的裂缝中钻出,发出尖利的电子合成音:“可悲!这就是骑士最终的宿命!沦为毫无意志的杀戮机械!”(真吐槽怪)
“杀戮?”士猛转象征性的车把,战车在密集的蜂群能量弹幕中甩出一个惊险的死亡漂移,链锯车轮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硬生生撕裂了蜂后胸腔的厚重装甲,暴露出其中剧烈搏动、散发着致命莹蓝光芒的神经核心!“将活生生的人改造成工具……你这种渣滓,连谈论杀戮的资格都没有!”
战车的引擎突然发出超越极限的狂暴轰鸣,鸣海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粗粝质感,从头骨造型的音响中传出:“新人……左转45度……全速……冲进核心!”这声音虽然变形,却依然带着鸣海特有的决断和硬朗。
链锯车轮发出刺耳的尖啸,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碾碎了蜂后核心最后脆弱的防护层!士将卡盒剑的剑尖,精准无比地刺入核心最深的裂缝:“Final Attack Ride: d-d-decade!”
狂暴的品红能量顺着剑刃如同决堤洪水般灌入蜂后体内!与此同时,Skull boiler战车通体爆发出冲天的幽蓝烈焰!两股性质迥异却同样毁灭性的能量在蜂后核心中剧烈碰撞、疯狂膨胀——
轰——!!!!
无法形容的爆炸冲击波瞬间扩散!风都塔残存的钢筋骨架如同被巨手拧动的麻花,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扭曲呻吟!蜂后最后的哀嚎被淹没在金属融化的、如同地狱熔炉般的嘶鸣中。queen记忆体的碎片来不及飞溅,便如同遇到烈阳的冰晶,瞬间蒸发殆尽。爆炸的烟尘中,阿波罗盖斯特那只残留的机械右眼浮现在焦土上,瞳孔中跳动着最后一丝莹蓝的数据流光:“你们……终将……臣服于……进化的洪流……”
“进化?”士的靴底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踏下,将那只机械眼踩得粉碎,靴底碾过那些闪烁熄灭的数据残渣,“不过是一堆生锈的……痴心妄想。”
烟尘稍散,Skull boiler战车发出一声如同叹息般的沉重轰鸣,庞大的躯体开始解体、崩散。鸣海庄吉的身影从中重重摔落在冰冷的瓦砾堆上。他的标志性风衣已破烂不堪,但腰间那迷失驱动器的表面,却如同被烙印般,留下了数道如同活物般微微脉动着的品红色能量纹路。
鸣海挣扎着坐起,一把揪住旁边刚刚稳住身形的士的领口,黑洞洞的枪口带着冰冷的触感,死死抵住对方的下巴,声音嘶哑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怒火:“解释。”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给你的脑袋开个通风口!”
士有些踉跄地站稳,晃了晃手中嗡嗡作响的decade驱动器。一张全新的卡牌悄无声息地滑入他的掌心——卡面上清晰地凝固着鸣海化身骸骨战车那狂暴冲锋的瞬间,背景是破碎的蜂巢图腾与幽暗的骷髅标志交织。“谁知道呢……”士的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弧度,指尖摩挲着卡牌上冰冷的金属质感,“大概……是骑士力量在绝境下产生的……某种共鸣?”
“我找到阻断神经脉冲的关键节点了!就在……”光夏海骑着那辆叮当作响的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冲进这片狼藉的废墟,话说到一半,看到瓦砾堆上灰头土脸、风衣褴褛的鸣海,声音瞬间拔高:“……哎?!鸣海先生?!您……您这是被火车正面撞过了吗?!”
鸣海没有理会夏海,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捡起地上那顶几乎被压成铁饼、边缘还带着焦痕的白礼帽。他走到士面前,眼神锐利如刀,然后——用几乎要把对方颅骨压碎的力道,狠狠地将帽子扣在了士的头上!帽檐内侧,一道新鲜的、闪烁着微弱品红光泽的刻痕清晰可见。“下次……”鸣海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枪口冰冷地在士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发出“嗒、嗒”的脆响,“……如果再敢把我当成什么‘人形道具’……”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毫无温度的笑容,“我就把你塞进废铁压缩炉,焊成一坨标准的工业垃圾!”
深夜,光写真馆内一片寂静。门矢士独自坐在暗房的红光下,指间夹着那张新生的、散发着不祥幽蓝与品红光泽的Skull卡牌,眼神深邃。地下密室的阴影中,光荣次郎佝偻着背,老花镜片上倒映着老式次元稳定器屏幕——复杂的波形图正剧烈波动,与旁边玻璃罐中浸泡的某种粘稠溶液产生着诡异的共振,指针颤巍巍地指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坐标象限。
“被寄生了吗……”老人苍老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罐壁。罐内,浸泡在溶液中的半截机械工蜂残骸,那早已失去生机的膜翅,竟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风都塔废墟最深处的阴影里,阿波罗盖斯特那只被士踩碎的机械右眼残骸,表面一道细微的莹蓝色裂痕突然急剧扩大!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脆响,一只仅有米粒大小、通体覆盖着金属般幽蓝光泽的幼虫,奋力顶开了眼球的晶体碎片,振动着薄如蝉翼却锋利如刀的翅膀,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旁边一道刚刚撕裂、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次元裂缝,消失无踪。而在更远处,Skull boiler战车残留的、尚有余温的引擎残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震颤了一下,仪表盘上那骷髅标志的指针,无声无息地偏转,牢牢指向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的狩猎坐标——)
夕阳如同熔化的黄金,将风都塔的残骸浸染成一片悲壮的血色。断裂的钢筋如同垂死巨兽的肋骨,绝望地刺向暮色沉沉的天空。门矢士斜靠在鸣海庄吉那辆伤痕累累却依旧透着硬朗气息的重型摩托旁,品红装甲上的裂痕间,莹蓝色毒液灼烧留下的焦黑痕迹格外刺眼。光夏海蹲在不远处,好奇地用一根小树枝戳了戳地上半融化、还在冒着丝丝青烟的黄蜂掺杂体残骸:“这次…总该算是彻底打扫干净了吧?”
鸣海摘下那顶饱经风霜、此刻更是严重变形的白色礼帽,露出了额角一道新鲜的、已经结痂的擦伤。他点燃一支烟,橘红色的火星在逐渐暗淡的暮色中孤独地明灭。“菜鸟侦探,”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枪口带着一种近乎随意的姿态,轻轻抵在了士胸口装甲最厚实的位置,“记住,下次任务……”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如果再把我当成什么趁手的‘武器’来挥霍……”枪口微微下压,仿佛在掂量着什么,“我就把你绑在实验型超音速火箭的弹头上,直接发射到冥王星轨道去反省。”
士只是漫不经心地抛接着手中那张幽光流转的Skull卡牌,嘴角扬起那抹标志性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弧度:“拍档的选择权,明明一直都在你自己手里。”他的目光越过鸣海的肩膀,投向城市天际线尽头,那里,沉甸甸的乌云正被一股无形的晚风撕开一道狭长的缝隙,透出其后深邃的宇宙微光,“看来,又到了该继续‘路过’的时候了。”
光写真馆布满裂痕的橱窗玻璃,此刻如同破碎的万花筒,倒映着风都残阳与九大骑士世界混乱交叠的虚影。当士的手坚定地搭上暗房那幅厚重幕布的边缘时,鸣海粗糙有力的大手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那顶陪伴他经历无数风雨、此刻却布满战痕的黑色礼帽,被不容分说地、重重地扣在了士的头上。帽檐内侧,一道新鲜的、闪烁着微弱品红光泽的刻痕清晰可见——那是骸骨战车在蜂巢核心中一往无前冲锋时留下的、永不磨灭的轨迹。
“帽子的维修费,记你账上。”鸣海的声音低沉而干脆,黑色的风衣下摆在渐起的夜风中猎猎翻飞,纯白的围巾拂过脚下冰冷的焦土,“要是运气太背,死在了下一个鬼地方……”他顿了顿,枪口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地抬起,稳稳指向那幅已经开始不安鼓动的暗红幕布,“……记得提前把账单和遗书一起打包寄回来,省得我追债麻烦。”
“士先生!幕布……幕布自己在变化!”光夏海抱着几个老旧的木质相框从楼梯上冲下来,绿色的围巾缠着几卷散落的胶卷,声音里充满了惊诧。
只见那幅暗红色的幕布如同被无形的手剧烈拉扯、揉搓,表面急速地扭曲、凝结!陌生的景象如同滴入水中的浓墨,飞速扩散、清晰——崩塌的黑色哥特式城堡如同恶魔的颅骨,在血色圆月的凝视下矗立于尸山血海之上。天空被遮天蔽日、如同蝗灾般翻涌的大修卡标志彻底覆盖。断壁残垣间,平成与昭和时代的骑士们正在浴血拼杀,怒吼与能量爆炸的轰鸣仿佛穿透了次元的阻隔!而在战场最核心、最险峻的断崖之巅,两个身影背靠而立,如同中流砥柱:品红的decade卡盒剑寒光凛冽,与另一位身披绿紫旋风装甲的骑士(w)手中高速旋转、闪烁着炫目光芒的记忆体驱动器,共同交织出撕裂黑暗天幕的、象征着不屈与反抗的炫目轨迹!
“哦?”士的指尖轻轻划过幕布滚烫的表面,布料下传来如同远古战鼓擂动般的沉重脉动,“看来这次的‘邻居’,脾气相当火爆啊。”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光写真馆的地下深处,次元引擎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仿佛要撕裂空间的狂暴轰鸣!巨大的齿轮咬合产生的剧烈震动,让本就布满蛛网裂痕的橱窗玻璃瞬间蔓延开更多细密的裂纹!
光荣次郎从暗房探出半个身子,老花镜片上如同瀑布般飞快流淌过令人眼花缭乱的诡异数据流:“小士!当心!这次的‘门票’可不便宜——是双人份的修罗场!记住……”他提高了音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促狭,“……把那位新骑士的账单也给我带回来!照相馆的屋顶还等着钱修补呢!”
士最后深深地回望了一眼风都的黄昏。废墟的边缘,鸣海庄吉跨上他那辆重型摩托的剪影,在最后的暮光中凝固,如同一座沉默而坚毅的黑色丰碑。最终,那顶标志性的黑礼帽轮廓与骑士的身影,一同被沉沉的暮色温柔地吞噬。
“路过的代价……这次可别太离谱啊。”士低声呢喃,手指下意识地扣紧了腰间的decade驱动器,破损处传来的微弱而坚定的搏动,与幕布彼方那惊心动魄的战场景象隐隐共鸣,“再见了,硬汉大叔……暂时的拍档。”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通往未知血与火战场的幕布。光写真馆的次元引擎发出撕裂时空的咆哮,将他们三人的身影彻底吞没。就在照相馆消失于风都上空的瞬间,那片死寂废墟最深的阴影里,阿波罗盖斯特那只被士踩得粉碎的机械右眼残骸,表面那道细微的莹蓝色裂痕突然无声地扩大!伴随着一声几乎微不可闻、却足以让灵魂颤栗的“咔嚓”轻响,一只米粒大小、通体覆盖着冰冷金属幽蓝光泽的幼虫,奋力顶开了最后的晶体碎片,振动着纤薄如纸却边缘锋利的翅膀,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旁边一道刚刚撕裂、细如发丝的次元裂缝,彻底消失在无尽的维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