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阳气得快窒息了,心里暗骂这个死老太婆。
她这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都快能当他奶的年纪了,还有这个脸对他说出这个话,咬紧自己的腮帮子,往那边的老太婆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一瞪 ,让陈婆婆更起劲了。
她哄堂大笑出声,“哈哈哈……,小子要不你过来,跟奶回家。奶疼你,奶家里也有粮食。”
“你跟我好一次,奶我给你一斤米。”
卢丽英被眼前这个死老太婆气得心梗,她放在手心疼的如珠似宝的儿子,竟然被一个老太婆调戏, “你这个老不死的,竟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儿子。你算哪根葱,就你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不对,你这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是老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这样式,也敢肖想我儿,你这个都能当太奶的人。”
“实在是气死我了。”
陈婆婆拿着酒:“你才老不死,你全家都老不死的。”别看她老,她一脚能踹好几个人。
拿着空酒瓶子卢丽英的头砸过去。
她头顶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卢丽红:“宋场长,主任,你们都不管管吗?她揍我,还打我。”一个劲酒小酒瓶扔到她头上,都起了一个大大的包,疼的一抽一抽。
眼睛都快疼的流下来,是真的疼。
宋场长:“那位打不得,陈老太她是烈士遗孤,她平时不这样的。你们是不是哪得罪她了?所以她谁不对付就对你们一家人?”
卢丽英一听这极度偏袒的话,她气得快窒息,两眼一黑又一黑,“不是,不对,宋场长。 是这个大姐先打我的我,她还有理了?这不关我事,跟我也没关 。”
宋场长:“你们家多让让老人,还有,让你们家周书阳平时正经一点,别有事没事去随意勾搭人。”
卢丽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们,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周书阳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在帮姜舒。
“妈,咱们回去,还嫌咱们丢人丢的不够多吗? ”
他拿着自己的鼓,转身便往家里走去。
卢丽英,陈佳怡也麻溜的离开。
周围人一同起哄骂着。
周书阳一回到家,卢丽英立马将自家屋子的门给锁上,指责着:“陈佳怡,你说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如果不是你老是造姜舒的谣言,我们家至于丢那么大的脸吗? ”
“现在好了吧!家里还倒贴了三百块钱进去,你们说说,我这都遭了什么罪哟!”
陈佳怡直呼自己是真的冤枉,她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又赖她身上:“妈,这一次,明明是你先说的?”
卢丽英双手插着腰,抬起手指着陈佳怡的脑子,用手指往她脑子戳过去:“这不是你唆使我,替你出头,才有这事吗?”
陈佳怡本来就委屈了,“书阳哥,你说说这算怎么一回事?我才是你妻子,你当着我的面给我姐送温暖跟送关怀。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刚当上公社保管员,便拿粮食去讨好姜舒,可是姜舒她有将你的真心看在眼里吗?”
“周书阳,姜舒并没有将你看在眼里不是吗?”
“她嫌弃你,轻贱你的心意,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上赶着的这个样子就是一个笑话。”她心里是恨姜舒,恨她阴魂不散。
恨她像个狐狸精一样,缠上她的书阳。
凭什么?
她不甘心。
周书阳回想起姜舒当着众人将自己揭穿的模样,他心口处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一样,不停的撕扯着他的心脏。
姜舒,她不喜欢自己。
她不爱自己。
正是意识到这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遗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心中升起一抹烦躁。
他冷着一张脸回到房间里。
留下在卢丽英跟陈佳怡在客厅的位置站着。
周书阳回到房间,将抽屉打开,将一个铁盒拿出来。
打开铁盒子。
将一些明信片拿起,一张黑白照片在明信片跟笔记压着。
他拿起黑白照片,看着他与姜舒两人在泸城和平饭店旁照的照片。
她笑容灿烂,他站在一旁看向她。
他当时还记得自己的心情,以后跟姜舒结婚后,一定要对她好一些。
后来,有了陈佳怡的出现,她活泼好动,像一个向阳葵一样的围绕着自己转,是他从未遇过的人。
那种藏在他内心隐秘的暗爽一直拉扯着自己。
想着自己跟姜舒订亲后,她一直守着规矩不让他碰,而陈佳怡则不同。
她会夸自己,会时不时用迷恋的眼神看着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偶像,这换成哪个男人也无法抵挡得住这攻陷。
周书阳当初答应愿意换亲,他当时是为了刺激姜舒。
甚至,他曾想过。
若是姜舒回过头来找自己,他会跟她和好。
会放弃这段赌气的婚姻,与姜舒复合在一起的。
后来跟陈佳怡结婚后。
他觉得自己的婚姻生活过的一地鸡毛,再看姜舒,她结婚后,她依旧是那个明艳的她,她会治病。
她给病人治病下针的模样,是他没有见过自信耀眼的样子……。
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放开了姜舒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后悔的。
陈佳怡打开门,看见周书阳手上拿着一张照片,她轻手轻脚凑近一看,她才发现是他与姜舒的合影。
两人穿着校服,青涩刺眼的笑容刺激她内心深处。
一股憋着喉咙里的气卡在胸口位置,她气愤地冲到周书阳面前,她以最快的速度一把将周书阳手上的照片抢了过来。
此时的她。
像是受了刺激的疯子,将周书阳跟姜舒站在一起的合照撕的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