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让他舍不得推开,反正是在自己房间,别人看不到,他也便没了顾忌,大手一伸搂着女人的腰往怀里紧了紧,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好。”他嘶哑着声音说。
两人一个仰头一个垂首,视线交缠,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叶西西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喉咙。
男色误我!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尖,手臂缠上男人的脖子将人一拉,迅速在男人的唇上印上一吻。
宋砚洲整个人像是被勾了魂般,身体僵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托住女人后腰的大掌却瞬间收紧,他垂眸看向害羞的小女人。
她的腰好细,他一只大掌就能盖住。
小女人殷红得像要滴出水来的唇瓣,似晚霞烧暮的俏丽脸蛋,流转迷离的眼波。
男人的眼底渐深,喉结剧烈滚动。
他猛地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瓣,两人鼻尖先碰上,呼吸顿时乱作一团。
叶西西卷翘的睫毛扫过男人发烫的脸颊,腰间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逐渐收紧,两人嘴唇刚贴上,却冷不丁磕到牙齿。
叶西西“嘶”了一声。
宋砚洲慌得往后仰,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力道,耳尖红得能滴出血,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空气凝滞两秒。
叶西西“扑哧”笑出声,手指在男人如烧红的铁杵般红得发亮的耳尖上戳了戳,娇嗔道:“你那么用力干嘛……”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唇边,温热的呼吸扫在男人紧抿的薄唇上,轻轻触碰上去,吐气如兰,“你轻点……”
软乎乎的触感让宋砚洲瞳孔猛地收缩。
叶西西感觉到男人身体骤然绷紧,原本轻轻放在自己腰侧的大掌重新扣上软腰,将她往怀里带,装得她发出一声惊呼。
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呼吸灼热又带着几分生涩的克制,“……再试一次。”
说完猛地低头,薄唇吻住她的唇瓣,动作轻柔而缓慢。
叶西西仰着一张嫣红小脸蛋,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他。
唇齿交缠间,女人喉咙里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呻吟,一双小手揪着男人胸口的衣服,整个人水一般化进他怀里。
宋砚洲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便无师自通,大掌从腰间向上,直到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叶西西被吻得双腿发软,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他的肩膀。
这男人属狗的吗?咬上了就不肯松口。
宋砚洲以为她又不舒服了,缓缓离开女人娇艳的唇瓣,哑着嗓子抵着她的额头喘息:“不舒服吗?”
男人灼热真挚的眼神太过于有杀伤力,恰似荒野里的篝火,春日的溪涧,山巅的月辉,晨露里的晨光。
叶西西耳尖瞬间更红了,浓密的睫毛剧烈颤动,被宋砚洲这样用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只觉得耳尖发烫、脸蛋发烫,整个人都像被放在热水里滚了一遍。
她忽然害羞地把发烫的脸埋进男人怀里,闷声发出蚊呐般的嘤咛,“不是,你、你学太快了......”
宋砚洲胸腔震动,低笑出声,玉骨般的手指轻轻挑起怀中女人的脸,只见她脸颊染着红晕,从耳尖漫到脖颈,像熟透的果子。
“不许笑!”
叶西西佯装凶巴巴地拍掉他的手,继续当只鸵鸟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发出气鼓鼓的鼻音。
“……”男人闷笑出声,但很快忍住,“好,不笑。”
刚才不知道是谁主动撩他。
又怂又爱撩。
指腹轻轻摩挲她后颈细腻的皮肤,他低头用下巴蹭她发顶,忽然想起喜欢装凶的小兽——明明尾巴尖都在发抖,还要硬装小兽龇牙。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发红的耳朵上,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光影里,在青砖上织出交缠的影子。
……
当天晚上宋砚洲和宋振国等人下工回来,吃了一顿香喷喷、赞不绝口的红烧肉后,便带着砍刀上了后山。
苍梧山物产丰富,以竹林、松杉林为主,山脚分布野莓丛与药草坡,山溪盛产石螺与鲫鱼。
当晚宋家父子便从后山上扛下来不少竹子。
宋家小院的篱笆用的是在后山上就地取材的竹子搭建,高度约有1.5米,正常的成年人从院子外面一眼就能望到里面。
并且结构较松散,易被攀爬或破坏,不怀好意的人徒手即可扯开缝隙直接进入。
若遇到阎红芝和薛红旗这类泼皮无赖存心找事,篱笆几乎无法阻拦。
乡下民风淳朴,家家户户晚上睡觉关门并不是为了防贼,而是为了防从山上跑下来的野兽。
经过中午的事情后,宋家父子决定将院子的篱笆加高。
接下来的两天父子两人除了上工,便是上山砍竹回来修篱笆。
到第三天傍晚,竹篱笆墙在暮色里终于显出完整的青润轮廓。
新鲜砍伐的斑竹被削去青皮用铁丝扎紧,竹节处还凝着新鲜的汁液,散发着清苦的草木香。
宋砚洲特意在篱笆顶削出斜角,既防攀爬又添了层利落的锋线,霞光掠过竹梢时,在泥土地上投下细碎的剑形影子。
院子的木门也被拆下重新加固,门框嵌进两根手臂粗的枣木柱,门闩换成了碗口粗的栗木棍,横在门后时能听见“咔嗒“一声闷响,像极了步枪上膛的动静。
篱笆墙根新培了土,种着从后山移来的野花和艾草,这是叶西西的杰作。
最令叶西西惊奇的时,旱厕的墙上也被宋砚洲用木条钉上了扶手,位置刚刚好让叶西西可以扶着稳住身子,有些像后世那些无障碍厕所的扶手。
叶西西不禁感叹这男人表面看着粗糙,但其实心思很细,很多事情甚至不需要她说出口,他便帮她都考虑到了。
比如,她没和他说过大着肚子用蹲厕的辛苦,他却能从她上完厕所出来时走路的姿态发现端倪。
就连两人睡觉的那张木床也被他在草席下铺上了厚厚的毡子,她晚上睡觉时再也不会被坚硬的床板咯到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为了赶进度,这三天宋家人中午都赶回家,父子俩上山砍竹子、削竹子,周淑兰和宋晓芸在旁边打下手,叶西西则负责做饭,一家人分工合作十分和谐。
吃饱了用灵泉水做的饭菜,一家人的工作效率特别高。
此刻,叶西西坐在树下择菜,额头肿包早已好全。
眼神落在正在院子里干活的男人身上。
男人站在梯子上给竹篱笆墙进行最后一道加固,浑身的腱子肉在日光下泛着光,汗水从额头上滑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
军绿色的裤腿挽到膝盖,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腿,他手里的铁丝勒进竹缝,发出“吱呀”的轻响,惊飞了蹲在篱笆顶上的麻雀。
老母鸡和小鸡跑过来围在她脚下啄食叶西西扔出来不要的菜叶子。
自从喂了灵泉水后,无论是老母鸡还是三只小鸡,整天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院子里走动,毛色发亮,精神抖擞。
原本隔三岔五才下一颗蛋的老母鸡,现在每天产两颗蛋,把周淑兰和宋晓芸乐得喜滋滋。
鸡蛋又大又圆,无论是做成鸡蛋羹还是煎荷包蛋都十分美味,三只小鸡成长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快。
将手上的最后一点活干完,宋砚洲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来到水井边打水洗去一身汗水,叶西西倒了一杯灵泉水递给他,“喝点水。”
宋砚洲伸手接过白色搪瓷杯,仰头一饮而尽,叶西西接过搪瓷杯,拿出帕子去帮他擦头发上的水滴,睨了他一眼。
“瞧你,也不知道擦擦。”
宋砚洲转头在四周迅速扫过一圈,发现没人,便扯唇笑了起来,故意甩头将头发上的水甩到叶西西身上。
男人湿漉漉的睫毛黏在一起,发梢滴下的水珠滚过喉结,偏要在她耳边压着嗓子笑。
叶西西装作恼了的样子,呲着牙伸手去拍他,扯下毛巾扔到他头上。
“自己擦,赶紧的,擦完吃晚饭了!”
宋砚洲满脸笑意伸出手去拉她,将人往自己怀里带,院角忽然传来脚步声,宋母提着一竹篮刚摘下的金银花经过。
男人瞬间挺直脊背退后半步,脸上的笑意绷住,手指在她头顶拂过,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头上有脏东西,帮你弄掉了。”
周淑兰视线落在两人身上,有些不明所以,这两人直挺挺站在院子里,尤其是自家儿子,身姿像是在站岗放哨般板直。
她有些不明所以,转身径直去了厨房。
叶西西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自从两人第一次接吻后,这男人就像一下子解开了某道枷锁,一发不可收拾。
没人时,尤其是晚上只有两人时,他就跟只小狼狗似的对她又亲又抱,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的灼热藏都藏不住。
腻歪得叶西西都招架不住。
但一旦有外人在场,他立马板正脸装作若无其事,一张道貌岸然的老干部脸让叶西西忍不住想揍他。
比如现在。
“假正经。”
叶西西又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只听到身后的男人爽朗恣意的笑声,她忍不住也勾起唇瓣笑了。
当天晚上,叶西西被宋砚洲按在床上亲吻,男人的大掌固定在她的后脖颈处,薄唇含住她的唇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叶西西招架不住,喉咙里闷出像小奶猫的哼叫,钻进耳朵里越发挠得人心痒。
两人亲了好一会,宋砚洲唇瓣才离开她的唇,叶西西从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别亲了,睡觉。”
宋砚洲大掌揽住她胸部下方将人搂住紧贴自己,低头靠过去,脸贴着她的耳廓,在她颈侧轻轻磨蹭,很有几分缱绻的意味。
男人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不时侧过脸来,滚烫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脖颈亲吻,流连忘返。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那股甜香从鼻腔进入肺腑,充斥他的四肢百骸之后,那颗多年来漂泊无依的心,仿佛总算找到了归处。
灼热的鼻息扑进她耳朵里,惹出一片战栗,叶西西忍不住推他,“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