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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人蹲在树洞前,指尖捏着块火石,“嚓”地擦出火星——火芯“嗤”地舔舐烛油,暖黄的光瞬间漫开,映亮他袖口沾着的雪粒,也把周围堆积的干苔藓照得软乎乎的。

他抬手把烛台往石台上放稳,转头看向我们时,声音里裹着烛火的温,却藏着史诗将临的沉:“朋友,该准备好喽——迎接那早已写定的历史落幕。一边是那位女王的终局,一边是新森林的未来,都要来了。”

风从树缝里钻进来,烛火晃了晃,把他的影子投在雪地上。他没再多说,只往树洞深处挪了挪,留出位置:“咱们的故事,今晚就从这烛火边,接着往下讲……”

风雪在帐篷外“呜呜”刮着,帐内却暖烘烘的——光光飘在众人中间,泛着淡蓝的魔力光晕裹着它圆滚滚的毛团身子,没爪子的模样格外软。它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尾巴在光晕里轻轻晃,连之前用魔力搬木柴时,都像捧着珍宝似的小心,怎么看都让人忍不住想揉。

曜石和月芙早按捺不住,小手软软地覆在光光的毛上,暖乎乎的触感让孩子们眼睛发亮,一遍又一遍蹭着它的毛,连呼吸都放轻了。

“别摸了别摸了!”光光的声音带着点故作严肃的气,却没真往后躲,“我好歹是冬之女神的使者,哪能被你们这么‘折腾’!”

可孩子们根本没听,小手还在轻轻揉它的毛。光光嘟囔了两句,突然“嗯”了一声,声音软了下来:“好爽啊……”说着竟晃了晃身子,在半空翻了个滚,把毛茸茸的肚皮露出来,还小声指导:“没错,就是这里!再往左边点,对,没有错!”

刚说完,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直起身子(如果毛团有身子的话):“等等!我可是使者!”

可话音刚落,孩子们的小手又蹭了上来,它顿了顿,声音又软了下去,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纵容:“嗯……没错对,多摸摸,多摸摸也没关系……”

我看着光光那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女王靠在帐边,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指尖还轻轻碰了碰飘到她手边的蓝光;埃尔黛尔则掏出块糖,递到孩子们手边,笑着说“慢点儿摸,别把光光惹急了”——帐内的暖光裹着笑声,连外头的风雪,都似远了几分。

帐暖别曲·夜语轻

帐篷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只余帐顶积雪偶尔“簌簌”滑落的轻响,衬得帐内格外静。烛火暖黄的光晃着,曜石和月芙蜷在软垫上,小眉头舒展开,呼吸轻得像羽毛,月芙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小拳头紧了紧,像是在梦里抓着什么宝贝。

光光飘到女王身边,淡蓝的光晕蹭过帐帘,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带着点藏不住的凝重:“女王,明天就是最后一场试炼了。按照神与神的约定,你将……”

女王没让它说完,只是抬手轻轻拂过月芙额前的碎发,指尖蹭到孩子温热的脸颊,眼底漾着柔得化不开的光。她转头看向光光,声音很轻,却很稳:“我知道。”顿了顿,她望着帐外漆黑的夜空,嘴角牵起抹浅笑,“我年轻时四处游历,走了很多地方,却从没到过这片斯拉夫的土地。”

她收回目光,望向光光,眼里多了点期许:“能教我一首你们的摇篮曲吗?就像当地农夫唱给孩子听的那种,简单的、软乎乎的调子。”

光光晃了晃圆滚滚的身子,蓝光晕里的小尾巴轻轻垂了下来,像是突然懂了什么,声音软得发暖:“是要跟孩子们……道别吗?”它没再多问,只往女王身边飘近了些,“好,我教给你,调子很简单,跟着我唱就好。”

(作者ps:这首歌已经放过了这次再放一遍。请打开网易云音乐搜索俄语歌曲。《 Lullabye》)

光光先轻轻哼起调子,淡蓝的光团在帐中晃了晃,荧光漫过帐角,把孩子们的睡颜染得软乎乎的。女王跟着开口,斯拉夫语的歌词裹着暖意,顺着烛火飘散开:

cпn, cпn maлehьknn,(睡吧,睡吧,)

maлыш mon ты,(我亲爱的宝贝,)

她俯身亲吻曜石和月芙的额头,指尖蹭过孩子温热的脸颊,光光的荧光恰好落在被子上,照亮她捏着被角的手——轻轻把被子掖到孩子下巴下,又捡起掉在枕边的布娃娃,抱着它在帐中慢慢转着圈,像跳一支极轻的舞。

Глa3kn cвon 3akpывan,(阖上你的小眼睛,)

cлe3kn 3a6ывan,(忘掉你的泪花,)

月光从帐缝钻进来,裹着外头风雪的轻响。女王望着孩子的睡颜,眼尾的泪意再也藏不住,泪珠在睫毛上晃了晃,却还是笑着继续唱。寒鸦在帐外叫了一声,她抬手施了道透明的魔法帘,把风雪的寒气挡在外面。

Вo che, che вnдnшь лn ты,(在梦里,你将要窥见,)

Пpnkлючehnr гpo3hыe,(让你生畏的冒险,)

她蹲在床边,嘴唇凑到孩子耳边,歌声轻得像羽毛:梦里没有凛冽风雪,只有漫山的花和绕树的鸟,连曾让人心悸的冒险,都成了追着蝴蝶的游戏。曜石在梦里咂了咂嘴,月芙的小脚丫踢了踢被子,像是真的看见了那片花海。

kak ты выpacтeшь maлыш,(孩子你会收获怎样的成长,)

kтo тe6r 3aщnтnт,(又是谁将会守护在你身旁?)

女王的指尖划过帐壁,仿佛能看见未来——世界树下或许会立起一块墓碑,但孩子们会在新森林里长大,曜石会像小战士一样守护族人,月芙会追着花瓣跑遍每片草地。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继续抱着布娃娃转圈。

В he6ecax oдha,(月亮独自在天空高挂,)

weпчeт лyha,(用悄声细语,)

光光的蓝光颤了颤,竟飘下几缕细碎的光粒,像在掉眼泪。它绕着女王转,跟着旋律跳圆舞曲,荧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帐上,像幅晃动的画。外头的月亮慢慢爬高,风雪声小了些,只剩月光温柔地淌进来。

cka3ky тe6e pacckaжeт,(喃喃讲述着那,)

moжeт cyдь6y пokaжeт,(或将揭示命运的童话,)

女王的歌声越来越轻,却更柔了。她又一次亲吻孩子的额头,月芙似乎在梦里感受到了,小脸蛋蹭了蹭她的掌心。光光飘到帐顶,念起温和的魔法,帐中飘起细碎的光尘,落在孩子们发间,像撒了把星星。

he y6eжaть hnkak,(我们谁也无法逃离,)

Дoгohreт вceгдa,(命运的话语终将追及,)

孩子似乎在梦里接收到了暖意,小身子翻了个,攥着布娃娃的手紧了紧。女王摸了摸孩子的后背,发现他们有点冷得发抖,立刻加强了魔法防护,帐内的温度又暖了几分。她知道预言就快应验,却只想把此刻的温柔多留一会儿。

hoчhoe вpemr,(待夜幕降临,)

Вcex пonmaeт, a cenчac,(它无不洞悉的目光正凝视你,)

寒鸦又叫了一声,大地似乎跟着风雪轻轻颤了颤。女王抱着布娃娃,脚步慢了些,歌声里藏了点不易察觉的悲伤。光光的光团贴了贴她的手臂,像是在安慰,荧光晃了晃,把她的泪影映得格外清晰。

Пecehky тe6e r cпoю,(我要为你唱一支摇篮曲,)

Бaюшknhы 6aю, 6aю,(晚安吧,晚安,)

她把布娃娃轻轻抛起,又稳稳接住,动作里带着点孩子气的温柔。月光刚好落在孩子脸上,曜石突然咯咯笑了一声,像是梦见了好玩的事。女王看着这一幕,泪珠终于掉下来,砸在布娃娃的衣角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3emлr oha тo вepтnтcr,(大地在轻摇臂弯,)

Глa3kn 3akpывaютcr,(阖上你的小眼睛,)

光光的蓝光更亮了些,绕着孩子们转了一圈,像是在为他们织梦。女王的歌声逐渐高亢,又慢慢沉下去,像潮水般温柔地裹着帐内的一切。她抬手拂过孩子的发,轻声说:“明天就要来了,我的宝贝。”

Пecehky тe6e r cпoю,(我要为你唱一首摇篮曲,)

Бaюшknhы 6aю,(晚安吧,晚安,)

光光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命运即将迎来终局。”女王没接话,只是抱着布娃娃,最后看了眼孩子们的睡颜——月光下,他们的睫毛颤了颤,睡得格外安稳。她举起布娃娃,泪珠又掉下来,正好砸在烛芯上。

“滋”的一声,烛火灭了。只剩月光还照着帐内,她轻声呢喃,像怕惊扰了孩子的梦:

“Глa3kn 3akpывaютcr,(阖上你的小眼睛。)晚安,我的宝贝。”

晨光刚漫过冻土,把大地裂口的轮廓照得愈发清晰——那道口子像大地被生生撕开的创痕,黑漆漆的望不见底,风从裂口里钻出来,裹着陈年的寒气,连周围的灌木都枯得发脆,枝桠上的雪粒簌簌往下掉,满眼尽是荒芜。

我们站在裂口边,还没从这震撼里缓过神,光光就飘到了最前面,蓝色光晕晃了晃,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大家伙都出来吧。”

先是灌木丛后动了动,一个圆滚滚的白毛团探出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着,怯生生往这边瞅;接着两个、三个……直到数到七、八个,最后一群又一群的毛团从枯木缝里蹦出来,小爪子扒着灌木枝,连尾巴都绷得紧紧的,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有没有恶意。

光光开口时,语调还是之前软乎乎的,却裹了点藏不住的小小的悲伤:“过斯季!过斯季!”

话音刚落,毛团们像是得了信号,一窝蜂地往族人身边扑——有的挂在族人胳膊上,软毛蹭得人发痒;有的往怀里钻,把小脑袋往人掌心蹭;还有的叠在别人肩头,压得人肩膀一沉。族人们笑着伸手接,被毛团压得倒抽气,却舍不得推开,连裂口带来的沉重感,都被这满是暖意的“毛团压倒”冲散了大半。

女王从斗篷内侧摸出世界树的种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种子表面的纹路——那种子泛着淡绿的光,像裹了层初春的嫩芽,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捧着整个族群的未来。

光光飘到她身边,蓝色光晕比平时暗了些,声音沉得发哑:“开始吧。种树需要你们的圣歌,还有……你的全部。”

“女王!”埃尔黛尔猛地冲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不能这么做!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孩子们也察觉到了不对,曜石拉着女王的衣角,月芙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小嗓子带着哭腔:“妈妈,树可以不种的!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们不要新森林了,只要你在!”

族人们也围了上来,有人伸手想把种子接过来,有人红着眼眶劝:“再等等,总会有别的路!”连之前活泼的毛团们,都安静下来,围着女王蹭她的手,小尾巴耷拉着,满是依依不舍。

女王却笑了,抬手擦掉月芙的眼泪,指尖蹭过孩子的脸颊,声音软得像哄睡时的调子:“没事的。妈妈只是去找海拉‘睡’一觉,等你们在新森林里看见第一朵花开,说不定我还能听见你们的笑声呢。”

我站在一旁,眼泪早憋得眼眶发酸,却不敢哭出声——指尖按上萨尔纳加琴的弦,熟悉的曲调慢慢飘出来,只是每一个音都带着颤,弦声裹着帐外的风,像在替所有人,把没说出口的挽留,都融进这曲里。

女王捧着世界树的种子,指尖裹着微光,轻声念动咒语,拉丁语的吟唱顺着风飘散开:

Salva nos, stella maris,(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她抬手将种子往裂口中心送,那粒泛着嫩绿的种子顺着光柱飘下,像一颗坠向黑暗的星。

Et regina celorum,(天上的女王,)

毛团子们立刻围上来,小尾巴快速振动,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极了迷你风笛;我按紧萨尔纳加琴的弦,指尖裹着魔力,弦声震得空气都发颤——音乐混着各色魔力,顺着裂口往下涌,在黑暗里织成光网。

Salva nos, stella maris,(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族人们红着眼眶,却唱得铿锵,泪水砸在冻土上,瞬间被魔力蒸成白雾,也跟着汇入裂口。埃尔黛尔攥着法杖,指节发白,却没再劝阻,只是把火焰魔力往光里送。

Et regina celorum,(天上的女王,)

突然,北辰星的光芒直直砸下,精准命中女王!她周身泛起淡蓝光晕,竟凌空浮起,衣摆开始变得透明,像被光一点点“融化”。孩子们吓得哭出声,曜石伸手想抓,却只碰到一片微凉的光。

que pura deum paris,(你是圣洁的生下了神,)

女王却笑着抬手,引导那道北辰光柱往裂口砸去——光柱撞进黑暗的瞬间,裂口深处传来“嗡”的巨响,连大地都跟着颤了颤。毛团子们突然齐声声吟起斯拉夫光轮咒语,地上的微光像溪流般汇聚,争先恐后往裂口里钻。

Salva nos, stella maris,(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荆棘从冻土下冒出来,瞬间燃起暖橙的火,冰雪在火边快速融化,水珠顺着裂口往下滴,竟带着初春的潮气。孩子们抹掉眼泪,跟着念咒,童声稚嫩却响亮,穿透了咒语的轰鸣。

Et per rubum signaris,(燃烧荆棘的指示,)

五光十色的符文在裂口周围绽放,斯拉夫光轮咒语的蓝光与火焰的橙、种子的绿缠在一起,织成巨大的光茧。女王的下半身已经彻底透明,却仍在用力引导魔力,连发丝都裹着光屑。

Nesciens viri thorum,(不受男人的玷污,)

疯癫多日的德鲁克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放下怀里的木箱,盯着那道北辰光柱,眼神竟清明了几分,他抬手往光里送了道土系魔力,动作笨拙却虔诚。

Salva nos, stella maris,(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天上突然亮起北极光,流星雨拖着长尾往下落,砸在光茧上,溅起细碎的光粒。众人的吟唱声更高了,女王在光里消散得更快,却笑得更温柔,目光始终落在孩子们身上。

Et regina celorum,(天上的女王,)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一滴带着微光的眼泪往下坠,刚好落进裂口——那滴泪像钥匙,瞬间点燃了裂口里所有魔力,大地的脉动变得清晰,连空气都暖了起来。

o virgo specialis,(你是最特别的贞女,)

女王突然翻身,朝着裂口纵身跃下!族人们惊呼出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消散的光屑。她的声音还飘在半空,裹着最后的温柔:“别怕,看——新的家要来了。”

Salva nos, stella maris,(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轰隆——!”

裂口突然炸开金光,一株巨树的枝干猛地破空而出,树皮泛着淡绿的光,往上疯长。长到半空时,树干从中间轻轻分开,竟有金色的汁液顺着纹路往下流,像极了温柔的泪。

Sis nobis salutaris,(你是我们的救赎,)

女王的身影出现在树冠上,浑身透明得几乎要消失,却仍笑着往下望。孩子们朝着树冠跑,毛团子们跳上枝干,族人们围在树下,吟唱声渐渐轻了,变成了哽咽的祝福。

Imperatrix celorum,(你是天上的统治者,)

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化作点点光屑,落在树叶上、土壤里。那些光屑触到冻土,立刻冒出嫩绿的芽——先是草叶,再是树苗,一株接一株,顺着巨树的根系往外蔓延,荒芜的土地很快覆上了一层新绿。

Salva nos, stella maris,(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Et regina celorum,(天上的女王,)

最后的吟唱声落时,世界树已经长得参天,枝叶间挂着淡蓝的光粒,像极了女王曾经的裙摆。精灵们、毛团子们围着树坐下,孩子们抱着树干,指尖能触到树皮的暖意——没人再哭,只是望着树冠,轻声说:“谢谢你,女王。”

风里带着草木的清香,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每一张带着希望的脸上。这片曾经荒芜的土地,终于因为一场温柔的献祭,迎来了属于它的春天。

女王的身体快成了透明的光屑,风一吹就晃,她望着埃尔黛尔,声音轻得像叹息:“也许连最后去见海拉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次,我把自己全献给了这片大地,还有天上的北极星。”

“我的姐姐!”埃尔黛尔突然攥紧法杖,周身符文“唰”地全亮了,红得像燃着的火,“你走了,这片森林还有什么意义?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你就这么消散!”她猛地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法杖上,竟浮现出卢恩本源的纹路——那是禁咒的先兆。

“妹妹你要干什么!”女王的声音终于慌了,想扑过去却连抬手都难,光屑从指尖往下掉。

“禁咒!小姨你不能这么做!”曜石和月芙冲过去拉她的衣角,可埃尔黛尔的手已经抬到半空,鲜血在空中划出古老的卢恩符文,每一笔都带着决绝的颤:

????????????????(伟大的芙蕾雅,执掌命运的诺恩女神!)

???????????????(聆听我这末路之人的祈愿。)

她的声音越来越哑,鲜血染透了指尖:

????????????????????????(我的生命烛火,与她的命运星轨。)

????????????????????????????????????????(我愿以全部灵魂之火,置换她的轨迹。)

风裹着符文的光,吹得孩子们的头发乱颤:

????????????????????????????(愿他得以在仇恨与冰封中存活。)

?????????????????????????????(而我,将化为冰雪中迷失的游魂。)

最后一笔落下,她嘶吼出声:

????????????????????????????????(于此,凭卢恩印记,完成命运置换!)

星空突然炸响,一道金光直直砸向两人!女王的光屑竟开始凝聚,这一次,她没有往冥府坠落——可命运从不会温柔,光芒散去时,埃尔黛尔的眼神空得吓人,只会机械地抬手,一道又一道火魔法砸在山石上,火星溅得满地都是。

女王站在原地,曜石和月芙冲过去想抱她,却见她突然笑了,从斗篷里掏出那个旧布娃娃,抱着它在原地转起圈,唱起了摇篮曲,调子软得像梦:

Sofeu, sofeu, barnie mitt,(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孩子)

索夫杜,索夫杜,巴尼兹 米特

á morgun kjollinn fjallablá,(明日群山将披蓝袍)

奥 摩根 秋特林 菲亚特拉布劳

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布娃娃在怀里晃着,全然没看见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他们知道,这位母亲的魂,彻底迷失了。毛团子们缩在一旁泣不成声,德鲁克呆呆地站着,连手里的木箱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光光的蓝光暗了大半,声音带着哭腔:“我来带他们走……去列维斯之膝,那是他们的归宿……”

我想抱起伏特加琴,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可指尖刚碰到琴弦,眼前突然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梦,醒了。

我睁开眼时,围在身边的人都松了口气。苔灯递过一杯温水,声音里满是后怕:“你靠着那个光球睡了三天,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灰烬拍了拍我的肩,语气带着点感慨:“小子,做了个好长的梦吧?魂都像飘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识识叉着腰,瞪了眼我枕边还在闪烁的光球:“唉,光光这光球真是的,让我白担心一场!”

我转头,看见曜石站在一旁——他已经长高大半,眉宇间有了成年人的沉稳,却还是忍不住问:“那个光球里……是不是有和我母亲有关的故事?我看了一眼,好像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月芙也长大了些,她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眶红红的却没哭:“没关系的,妈妈那么做,是想让我们都开开心心的。”

光球还在枕边闪着淡蓝的光,可我心里清楚——德鲁克、埃尔黛尔、玛丽内丝,他们永远留在了那个梦里的树海,再也回不来了。

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声音有点哑:“我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醒来时,还是觉得好感动。”

树洞里的烛火晃着松针的影子,面包人把泛黄的故事书轻轻合上,指尖蹭过封面上的精灵纹样,语气里带着故事讲完后的释然,又藏着几分温柔的叮嘱:“朋友,咱们这趟精灵迁徙的史诗,还有那梦里的种种,到这儿就结束啦。”

他抬手擦了擦烛台边缘的灰,松针的香气混着烛火的暖,漫在小小的树洞里:“现在啊,该回归日常的日子了——别忘啦,这样安稳的时光,是多少人用跋涉和守护换来的,可得好好珍惜。”

烛火轻轻跳了跳,树洞外的风都似轻了些。面包人把烛台往石台上挪了挪,声音软得像裹了层暖绒:“愿森林里的暖光,能照着你安安稳稳睡一觉。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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