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伸手去接豆腐脑的瞬间,石云天突然将豆腐脑泼向他们的脸,王小虎则迅速冲上去,一拳打倒一个日军士兵。
李妞和宋春琳从一旁冲出来,扶起小姑娘就跑。
石云天和王小虎与日军扭打在一起,小黑也扑上去,咬住一个日军的腿。
混乱中,石云天听到远处传来日军的脚步声,知道增援来了,他大喊一声:“快走!”
四人一狗带着小姑娘在狭窄的巷子里飞奔,身后传来日军的叫骂声和枪声。
他们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找到了藏身之处。
院子里住着一位老秀才,得知他们的来意后,老秀才叹了口气:“北平现在到处都是日军,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要是想抗日,得小心啊。”
石云天看着老秀才,坚定地说:“我们就是为了抗日才回来的,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不会退缩。”
夜晚,石云天站在院子里,望着北平城的夜空。
月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给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北平的夜寂静得可怕,只有远处零星传来日军巡逻的皮靴声。
老秀才家的院子里,石云天等人围坐在一盏昏黄的油灯下,听着救回来的小姑娘讲述日军在城里的暴行。
小姑娘叫阿秀,父母都被日军杀害,她只能靠卖花勉强糊口,却还是躲不过日军的欺凌。
“必须做点什么!”李妞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不能让这些畜生继续在北平作威作福!”
石云天沉思良久,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几张抗日标语。
这些标语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儿,显然是城中百姓自发张贴的。
“我们人少,正面冲突只会白白送命,但可以利用民众的力量——”他顿了顿,“比如,组织一场大示威。”
“大示威?”王小虎瞪圆了眼睛,“就凭咱们几个人,能让那么多人上街?而且,日军肯定会开枪驱散!”
“所以要智取。”石云天起身,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北平城地图,“日军在北平的统治看似稳固,实则人心惶惶,我们先联络城中的抗日志士,再发动学生、工人和普通百姓。”
“示威的口号要直击人心,比如‘还我河山’‘打倒日本侵略者’,让每一个北平人都知道,有人在反抗!”
接下来的几天,石云天等人兵分几路。
宋春琳和李妞凭借女性身份相对便利,穿梭在北平的大街小巷,联络藏在茶馆、裁缝铺里的地下抗日组织。
王小虎则带着小黑,扮成送水工,在各个学校和工厂附近散发秘密印制的传单。
石云天亲自拜访老秀才的故交,这些知识分子在北平城颇有威望,愿意出面动员学生和教师。
阿秀也主动加入,她对北平的每一条胡同都了如指掌,带着众人避开日军岗哨,传递消息。
渐渐地,一场风暴在北平城的地下悄然酝酿。
但首先一定要保护好群众的安全,鬼子肯定会来驱散。
所以石云天设计了几条撤退路线,并让王小虎和宋春琳带着大家熟悉路线,确保万无一失。
此次行动不求重创敌军,但只要能让民众看到抗争的星火,或许就能在这座城乃至整个华夏大地燃起燎原之势。
这次动静太大,日后的故事里,必然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示威的前一天,石云天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召开最后一次会议。
以石云天如今在国内的名声,人们都知道了这个不畏强权的少年。
虽然石云天年仅十三,但此刻站在仓库中央的他,眼神坚定,气质沉稳。
昏暗的烛光下,三十多名来自不同阶层的代表聚集在此:有戴着圆框眼镜的大学教授,有卷起袖口的纺织女工,还有背着书包的学生代表。
“明天上午十点,正阳门集合。”石云天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高举标语,齐声呐喊,但绝不能先动手,日军一旦开枪,立刻分散撤退,保存力量。”
“可是……”一名学生颤抖着开口,“如果有人牺牲怎么办?”
仓库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石云天走到窗边,望着夜幕下阴森的日军岗楼,缓缓道:“长城上那些小兄弟,年纪比你们还小,他们牺牲时,手里还攥着打鬼子的枪。”
“我们后退一步,百姓就多受一天苦;我们向前一步,或许就能点燃北平的抗日火种!”
第二天清晨,北平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雾气中。
石云天等人混在人群里,朝着正阳门走去。
随着时间推移,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匆匆赶路的百姓,在看到藏在袖中的传单后,纷纷加入队伍。
石云天还想出了一个能尽量全身而退的办法。
他借鉴八路军游击战术的方式,鬼子一来,他们就躲,鬼子一走,他们再出来,继续喊口号。
就是用这种“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术,来保证人员的伤亡降到最低。
安排一些人手在屋顶负责观察敌人位置,然后通过旗语等方式向地面人员传递消息,地面人员就迅速转移。
如果鬼子出动大军,就化整为零,避开锋芒。
此事还要宣传出去,只要消息传出北平,全国的目光都会关注这里。
一旦日军被逼急,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到时候局面就彻底失控了!
之前别处发生的惨状还历历在目,石云天早就防着日军这手,只要他们敢施暴,他就把证据捅出去,让全世界看清侵略者的真面目!
当十点的钟声响起时,正阳门前已聚集了近千人。
“还我河山!”一声呐喊突然响起,如同惊雷劈开阴霾。
人群中无数手臂高举,写着“抗日救国”“赶走日寇”的标语牌此起彼伏。
石云天站在队伍中央,看到阿秀站在高处,带着几个孩子挥舞着用红布做成的小旗子。
口号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向正阳门。
这一幕也被《申报》派来北平城的记者看到了,连忙用相机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