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透出微弱的光亮,宛如一线希望的曙光。王至诚被两名狱警押着,脚镣铐链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仿佛在为他即将面临的审讯奏响前奏。
王至诚被带进一间阴冷的地下审讯室里。这里散发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让人感受到一种深重的绝望。
审判者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握着一根粗大的惊堂木,敲击着桌面,声响如雷。
王至诚直视审判者,面对审判者提出的一个个质问,王至诚努力保持着镇定,很清晰地回答:“我来上海找工作,学校的教职而已,同伙?领导人?我没有。”
审判者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你就这么简单?张作霖推荐你回来担任文化教育艺术联合会主席,成立华景星学社的分社和书法研究会,没错吧?”
虽然这些话确有其事,但王至诚明白,他们还不知道真正的兰亭档案和“文化救国”计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成立与否不在我掌控之中,厉麟似、于右任都可以作证。”
审判者的眼神如同利刃:“你回国一个多月,难道真的没有做过别的事情?”
“有,我帮助收回华教会大学的教育主权,蔡元培先生可以证明。”王至诚的声音坚定,他的话语如同一股强风,试图撕裂审判者的阴霾。
“那不够!”审判者怒吼,仿佛在逼迫王至诚交出心中隐藏的秘密。
“一个爱国的学子回国,其有何罪?”王至诚冷静回应,尽管内心的紧张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强忍着不安,目光依然坚定。
审判者猛地拍桌,愤怒的声响震耳欲聋:“你以为李大钊已被杀,断了线索?和你没有关系了?”他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无情的冷酷,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王至诚的心。
王至诚目光如炬,毫不退缩:“不管李大钊的命运如何,我只是一个文化教育者,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无畏的深意,似乎在对抗着整个黑暗的势力。
审判者的眼神更加严厉,他用惊堂木重重一敲,室内的阴影仿佛随之更加浓重,周遭的刑具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王至诚明白,每一次的审讯,都是对他意志的考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犹太人、埃及人、波斯人、斯巴达人、罗马人和伊斯兰国家,都使用过鞭刑。鞭刑在中国历史中黄帝时代就已经存在,是奴隶、封建时期的刑罚对待穷苦人的。没想到以蒋司令为代表的右翼派,竟然用这刑罚对付我一个无辜的百姓!抽吧,抽死算了!”
审判者微微一震,随即冷笑着,眼中闪烁着一丝阴险的光:“不会抽死的!我打完第一下,就会有人来给你涂抹止痛膏。过几天我再打第二下,再涂,以此类推,直到全部打完。”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可怕的满足感,仿佛期待着看到王至诚在痛苦中扭曲的样子。
王至诚冷冷一笑,不屈的意志如钢铁般坚硬:“你以为我会因此而屈服吗?我宁愿承受这些痛苦,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审判者来到王至诚身边,用手里的棍子讥讽地摆弄着王至诚的脊梁和臀部,然后得意的笑道:“估计不久你就会趴着不能坐,即使出狱,全身的伤痕会让你心爱的人惨不忍睹!”他的声音如同毒蛇般阴险,仿佛在享受着对他人痛苦的快感。
王至诚知道,审判者的威胁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微微一仰头,眼中迸发出无畏的光芒:“我宁可在痛苦中坚持,也不会让你得逞!我的信仰和理想不会因你的鞭子而动摇!”
王至诚的坚定与勇气如同一股强烈的风暴,在这阴暗的审讯室中激荡开来。他知道,纵使身体受到折磨,心灵却依然可以在自由与尊严的信仰中翱翔。
“你到底说不说?”审判者的声音如同咆哮的雷霆,撕裂了空气。
审讯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王至诚想起那些受尽折磨的陈延年、赵世炎等革命者,为了信仰与理想,宁愿承受拷打也不愿妥协。于是他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
“你与钱壮飞有联系吗?”审判者的声音如同刀锋一般锋利,逼迫他开口。
“我不知道他是谁。”王至诚的声音仍然铿锵有力,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他知道,屈服不是出路。
审判者愤怒地挥起鞭子,痛苦犹如火焰般瞬间在王至诚的身上肆虐。每一次的疼痛都未能击垮他的信念,反而让他愈加坚定。
“你见过陈赓吗?他找你有何事?”审判者逼问,声音中透着不屑。
“我只是个写字画的人,根本不认识他。”王至诚回应,尽管他知道,审判者的目光如同猎犬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审判者的狞笑中充满着阴险:“你愿意尝试新发明吗?”他的话语如同寒风,刺骨而冷。
杨虎用尽了所有的审讯手段,而王至诚心中的怒火愈发高涨,意志更坚强。杨虎决定施加更为残酷的折磨。
“灌辣椒水!”杨虎命令道,狱警们立刻行动,抓住王至诚的手臂,强行将辣椒水灌入他的喉咙。
王至诚的喉咙像是被火焰灼烧,喉咙痛苦得如同刀割,那种刺痛直达心底。但他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咬紧牙关,努力抵抗着内心的恐惧。
接下来,杨虎从火炉中取出一个通红的熨斗,不怀好意地走到王至诚面前,嘴角挂着冷酷的微笑,突然将熨斗按在了王至诚的皮肤上。
随着金属与肌肤接触,一阵刺耳的“咝咝”声响起,烟雾缓缓升腾,伴随着焦灼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王至诚的皮肤被烤焦,痛苦如千百万只虫子在他体内疯狂爬行,钻心的疼痛犹如洪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然而,心中的坚定却如同岩石般屹立不动。
审判者杨虎见王至诚始终保持着沉默与坚韧,心中愈发焦躁。他的计划似乎未能如愿以偿,眼前的这个学子总是能从屈辱和痛苦中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勇气,仿佛在他的身上燃烧着一种不可扑灭的火焰。这让杨虎感到困惑和恼火。
杨虎暂时停歇下来,懊恼地思索着下一步的审讯方法,他暗自琢磨:“如何才能让这个倔强的灵魂屈服?怎样才能向我的主人杨虎交代,让他看到我所取得的成果?”
杨虎再一次站起来,急促地奔向王至诚,用力抓住王至诚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阴险的算计:“这还只是开始,你以为你能逃过我的审讯吗?我会让你在绝望中求饶,直到你吐露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然而,王至诚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深地懂得,自己虽身陷囹圄,心中的信念与理想却如同星星般照亮着前行的道路。他的勇敢和坚韧,正是对抗黑暗与压迫的最有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