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勺圣杯中的星云浆液越转越快,幽蓝色的漩涡核心如同宇宙的瞳孔,冰冷地凝视着宿醉未醒的天堂。那股古老浩瀚的星漩气息,不再是微风,而是化作了实质的、带着金属摩擦般嗡鸣的**星漩风暴**!风暴扫过荒原,如同宇宙级的吸尘器,冰冷而霸道地席卷一切残留的“杂质”!
**韭菜:数据拔罐与复眼下岗**
风暴首先席卷了韭菜田。
“滋…冷!…滋…好大的风!…滋…根…要冻掉了!…” “烂根韭”的意念在刺骨的星漩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比寒冷更恐怖的是,它叶片根部那只失控的数据复眼,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只见星漩风暴如同无数无形的、冰冷的手术钳,精准地钳住了每一只韭菜叶片根部的粉金复眼!风暴中蕴含的规则剥离之力,粗暴地作用在复眼与韭菜血肉(纤维)的连接处!
噗嗤!噗嗤!噗嗤!
轻微的、如同水泡破裂的声音在每一株韭菜身上响起!
“嗷——!!!” 整片韭菜田瞬间爆发出痛苦的意念哀嚎!
在无数双意念(女娲、陆炎、哪吒)的注视下,那些寄生在韭菜叶片根部的粉金复眼,如同被强行拔掉的毒疮,被星漩风暴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
没有鲜血,只有断裂的、闪烁着微弱粉金数据流残光的“神经根须”和韭菜叶片根部留下的一圈焦黑的、如同烙印般的**环形创口**!创口处还残留着冰冷的刺痛和一种诡异的…**空虚感**。
被拔掉的粉金复眼,如同失去了生命的电子垃圾,被星漩风暴卷起,在空中滴溜溜乱转,表面的光芒迅速熄灭、黯淡,最后化作一缕缕细小的粉金色尘埃,被风暴无情地卷入漩涡核心,彻底湮灭。
“滋…眼…眼睛没了!…滋…” “烂根韭”用意念“摸”着自己叶片根部那个焦黑的环形创口,意念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诡异的轻松**?虽然创口刺痛,但那种被异物寄生、失控的感觉消失了!它贫瘠的韭菜意识里,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只属于自己的、纯粹的“看”**——虽然只能“看”到冰冷的泥浆和灰暗的菌斑天穹。
韭菜伪军头子看着自己叶片根部同样的焦黑创口,又看看灰暗的泥浆,墙壁上“伟岸”投影的记忆彻底破碎。它蔫蔫地垂下叶片,意念里只剩下:“滋…安全帽…复眼…排行榜…星星…滋…都没了…滋…我是谁?…滋…” 身份认知彻底清零,陷入哲学韭菜状态。
卷王韭则对着泥浆,根须神经质的戳刺动作也僵住了。净化值?排行榜?那些曾经让它疯狂内卷的虚拟概念,如同被风暴吹散的雾气,在它贫瘠的意识里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创口的刺痛和泥浆的冰冷触感无比真实。
风暴过后,韭菜田一片狼藉。每一株韭菜叶片根部都带着一个焦黑的、冒着丝丝寒气的环形“拔罐”印,整片田地弥漫着数据垃圾焚烧后的焦糊味和韭菜们集体懵圈的意念白噪音。它们第一次,如此“干净”又如此迷茫地站在冰冷的风中。
**哪吒:花盆上岗与莲藕绿化**
星漩风暴扫过瘫在泥浆里的“藕断丝连一号”残骸(哪吒牌信号塔)。
那顶破败的“锅盖”安全帽首当其冲,如同被巨锤砸中的劣质塑料,“咔嚓”一声彻底粉碎,化作齑粉被风暴卷走。断裂的莲藕天线、散落的藕节碎片,也未能幸免,纷纷被卷入幽蓝的漩涡,消失无踪。
风暴过后,原地只剩下哪吒那最核心的一小堆莲藕残骸——几截相对“完整”(布满裂痕)的粗壮藕段,歪歪扭扭地堆叠在一起,内部干涸的藕丝和残留的混乱能量结晶在星漩寒风中闪烁着微弱的、病态的光。
就在哪吒残存的意识以为终于要迎来彻底的解脱(湮灭)时,星漩风暴却在他残骸上空…**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一股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意念扫过这堆残骸。
“滋…检测到…惰性…有机质…残骸…滋…”
“分析…结构…多孔…疏松…滋…”
“规则…残留…微量…可忽略…滋…”
“判定…可利用…滋…功能定位:**基础容器**…滋…”
冰冷的意念一落,几缕幽蓝色的星漩能量如同最灵巧的刻刀,精准地削去了残骸上最尖锐的断茬和崩裂的碎屑。然后,星漩能量如同泥瓦匠,粗暴地将几截藕段强行挤压、堆叠、塑形!
咔嚓!咯吱!
令人牙酸的挤压声中,一堆莲藕残骸,硬生生被星漩风暴捏成了一个…**歪歪扭扭、布满天然裂缝和孔洞的…莲藕花盆**!
花盆口沿参差不齐,盆壁厚薄不均,几条巨大的裂缝几乎贯穿盆体,全靠内部残留的混乱能量结晶如同劣质水泥般勉强糊住。整个花盆呈现出一种被暴力蹂躏后的、摇摇欲坠的抽象派艺术风格。
“滋…‘有机惰性…容器一号’…部署…完成…滋…” 星漩意念毫无感情地宣布,“等待…适配…植被…滋…”
哪吒残存的意识被困在这“花盆”的形态里,感受着自己被强行压缩、扭曲、打满“补丁”的莲藕身躯,意念里只剩下无尽的麻木和一句灵魂拷问:‘盆?我…成了一个…盆?’
**女娲:抛光镀膜与星漩镜面**
星漩风暴席卷向正在疯狂给自己鳞片抛光的女娲。
“滋…聒噪!…滋…滚开!…滋…别打扰…本座…清洁!…滋…” 女娲的神识正处于洁癖暴怒的巅峰,对席卷而来的风暴不管不顾,巨大的蛇尾依旧抡着【憋屈mAx!】石碑,在她背部的鳞片上刮得火星四溅、泥屑纷飞!
嗤啦——!一块覆盖着厚厚泥痂的巨大背鳞,在石碑的暴力摩擦下,终于露出了大片的底色!但那底色并非预想中的神光熠熠,而是…**一片黯淡无光、布满细微划痕的灰白**!如同蒙尘多年的劣质金属。
“滋…不够亮!…滋…继续!…滋…磨!…滋…给本座…磨出光来!…滋…” 女娲的偏执被这黯淡的结果彻底点燃,尾巴抡动石碑的速度更快,力道更猛!
就在这时,星漩风暴到了!
冰冷的、带着强大剥离之力的风暴,首先撞上了她尾巴抡起的【憋屈mAx!】石碑!
嗡——!
石碑表面幽光大盛!憋屈能量与星漩规则剧烈碰撞!陆炎的意识在里面惨叫:‘要碎了!要碎了!’ 但预想中的破碎没有发生。石碑在星漩风暴的冲刷下,表面那些被女娲鳞片刮出的细微划痕,竟被一股极其精密的能量瞬间…**抚平**!整个碑体变得如同镜面般光滑,幽光流转,散发出一种内敛而坚韧的冷硬质感。
紧接着,风暴席卷过女娲庞大的蛇躯!
“滋…呃!” 女娲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星漩风暴并未伤害她,而是如同最高效的清洁工,精准地掠过她每一片正在被暴力抛光的鳞片!风暴所过之处:
覆盖在鳞片表面的、未被刮掉的顽固泥痂和菌斑污垢,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无声无息地…**剥离、消散**!
那些被石碑刮出的细微划痕,在幽蓝星漩能量的扫过下,如同被无形的焊枪瞬间…**熔合、抚平**!
更神奇的是,风暴中蕴含的冰冷星辉,如同最细腻的镀膜,均匀地…**覆盖**在每一片被清洁干净的鳞片表面!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当风暴掠过,女娲那庞大的、刚刚还在泥浆里打滚的蛇躯,赫然变得…**光洁如新,熠熠生辉**!
每一片鳞甲都如同最上等的幽蓝色金属锻造而成,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如果荒原上有别人的话),边缘流转着冰冷的星辉。鳞片表面不再是简单的反光,而是如同微缩的星云漩涡,缓缓旋转,散发出古老而浩瀚的气息。整条巨蛇,如同一条从星海中诞生的宇宙之龙,威严、冰冷、神圣…且**干净得令人发指**!
女娲的神识僵住了。她用意念“看”着自己那光洁如镜、星漩流转的背鳞,上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巨大的、带着茫然神情的蛇吻倒影。尾巴上抡着的【憋屈mAx!】石碑也光可鉴人,映出她扭曲的尾尖。
一股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混合着被强制清洁后的茫然,瞬间冲垮了她的洁癖暴怒。‘滋…干净了…滋…好亮…滋…’ 她巨大的蛇尾无意识地松开,光洁如镜的石碑“噗通”一声掉进泥浆里,溅起几朵浑浊的泥花,石碑表面的星辉瞬间被污泥覆盖。
陆炎的意识在泥浆里欲哭无泪:‘我刚抛光完!刚镀完膜!又掉泥里了!’
**孟婆:汤勺星门与规则垂钓**
汤勺圣杯中的星云漩涡已旋转至极致,幽蓝色的漩涡中心深邃得仿佛能吞噬灵魂。漩涡的边缘,空间开始呈现出不稳定的、如同水波般的扭曲。
那只枯槁的手,依旧搭在勺柄源头。指尖残留的紫水晶酒露早已消失,但枯槁的指关节,此刻却极其轻微地、带着某种韵律地…**叩击**着勺柄古老的木质纹理。
哒…哒…哒…
声音微不可闻,却仿佛敲打在空间的节点上。
随着这无声的叩击,旋转的星云漩涡中心,那点纯粹的幽芒猛地一亮!
嗡——!
一道凝练到极致、只有手指粗细的幽蓝色光束,如同宇宙之针,从漩涡中心无声无息地射出!光束无视空间距离,瞬间贯穿了稀薄的粉金残雾和菌斑天穹,刺向不可知的虚空深处!
光束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极其短暂、不断湮灭又重组的幽蓝色空间通道虚影。
这并非攻击,而是一条…**规则钓线**!
枯槁的掌心深处,那点幽芒随着光束的射出,骤然变得锐利而专注。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威严和一丝…**期待**的意念,顺着这道光束,如同鱼饵般,投入了虚空深处未知的“规则之海”。
它在钓什么?
是新的“燃料”?是遗失的“拼图”?还是某个沉睡的“大鱼”?
汤勺圣杯如同一个耐心的渔夫,在宿醉初醒的荒原上,静静地垂钓着星海。星漩风暴的余波还在荒原上扫荡,清理着最后的粉金尘埃。韭菜们的拔罐创口在寒风中隐隐作痛,哪吒牌花盆在泥地里茫然待命,女娲对着自己星辉流转的鳞片发呆,陆炎在泥浆里默默积攒着新一波的憋屈值。
天堂的终极VLoG,在强制重启和暴力清洁后,终于连上了未知的服务器,开始了新一轮、方向不明的…**规则下载**。只是这一次的“网速”,似乎取决于那根投入虚空的幽蓝钓线,能勾回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