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宁还没有说话,虎子已经往外走了。
大哥和大嫂好不容易,有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虎子是孟林的弟弟,他怎么说也要向着自家大哥呀!
在虎子心里,孟林一直是孟家大家长,都是他在关心着自己和小狸。
从虎子来到孟家,孟林就是一个人生活。
没有人关心过,他是否吃饱穿暖,甚至是生是死。
虎子的心里,很是心疼孟林。
“这小子跑的真快!”
褚清宁回头瞧去,虎子已经回了自己屋子。
“咝~”
“怎么了,弄痛你了吗?”
褚清宁扯着棉布的手,有点走神,用力大了些。
“呃,有点疼。”孟林委屈的说道。
“那我慢一点。”褚清宁手下的动作,轻了些。
用棉布沾着温水,打湿了孟林手上血块粘在一起的棉布。
“呼~”褚清宁朱唇轻启的吹着。
男人的手,被褚清宁轻轻握着,手上传来痒痒的暖意,让他走神。
目光停留在朱唇上,男人不自觉的喉结滚动。
想到和眼前的人儿,热吻的那个午后......
他哪里还有疼痛的感觉,现在就算褚清宁拿把刀,把他的手指砍下来,他都不会收回手。
褚清宁认真的忙着手上的事情,没注意到男人痴汉的表情。
解开包扎的伤口,手背处有一条五公分的伤口,好在不深。
褚清宁帮他把手上血迹,轻轻擦拭干净上了点药后,又重新包扎了起来。
“这么快就换好了?”
褚清宁起身,孟林才反应过来。
“好了,洗一洗,包扎一下能用多久时间!”
褚清宁怀疑,孟林嫌她偷工减料,又说道。
“天气热,要透气,棉布不能裹的太厚。”
“嗯。”孟林听话般的点着头。
褚清宁嘱咐他,不要沾水、不要拿重物。
孟林都应着,他心头暖暖的,原来被人关心在乎着是这种感觉。
瞧着手背包扎处,被褚清宁打的死结。
闭上双眸,孟林感受着褚清宁给他带来的幸福。
见及此,褚清宁还以为,他手背上还疼着。
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疼!
褚清宁倒了盆里的血水,又帮着孟林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孟林屋子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屋子里本就没几样东西。
孟林又不是懒人,他平时自己收拾的也挺利索。
“我回家了,你早点睡吧。”褚清宁在孟林屋里说着。
随即,孟林起身走了过去。
他站在褚清宁的面前,面上带着孩童要糖吃的表情。
“干啥?很难受吗?”
孟林说是在捕猎时受伤,真要这样疼下去。褚清宁都怀疑,他是不是感染破伤风。
想到刚才得伤口创面,也不像呀!
孟林瞧了一眼自己的手,面带认真说道:“我的手受伤了,解不开衣扣!”
“啊!”
他这是什么要求呀!
褚清宁有些紧张,她透过窗户往外瞧了一眼。
秦鸠言依然躺在竹椅上,仰面朝天,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思考人生哲学。
“上面一个盘扣,娘扣袢留小了,我解不开!”
孟林手指着衣襟上的盘扣解释,褚清宁倒是信了他。
因为,褚秋月给她做的衣服,也是这个毛病。
有时,她急着脱衣服,都想拿剪刀把盘扣给剪了。
“好,我帮你解开。”褚清宁走到孟林跟前,伸手帮他解开盘扣。
孟林含情脉脉目光注视着,他温柔地出声。
“清宁,我抱一下你可以吗?”
话还在问着,褚清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把她揽入了怀里。
“一个大男人,一点小伤至于吗?”
每个人都有柔软脆弱的一面,褚清宁想来,这就是孟林的软肋吧。
他怕疼,或者是怕见到血。
有人会有晕血的表现,褚清宁把孟林想成那样了。
知道褚清宁误会了,孟林不打算解释。
他抱着怀里的人儿,在后面偷笑着......
要到糖吃的孩子,是真的开心呀!
被孟林一打岔,褚清宁都忘了她过来的目的了。
随后,褚清宁问着水塘弄的怎么样了。
“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不放在心上,放心,都帮你弄好了。”
男人炽热的话语,在褚清宁耳边响起,弄的她耳边传来一阵痒意。
“辛苦了!”褚清宁轻声道。
安慰了一下孟林,褚清宁说她娘还在家里等着她,要回家了。
孟林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人儿让她离开。
可拉着褚清宁的手,男人却不愿意放手。
“好了,天天见面,你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褚清宁不顾男人的留恋,抽回了自己的手,离开了孟家。
孟林不舍的站在窗边,目送着心爱的人离开。
“傻小子,快点把房子弄好,把人娶回来不就行了。”
秦鸠言进屋倒水,看到了孟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出声提醒道。
“我已经在加快进度了,很快我就会把她娶回来。”
“宁丫头,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惦记的人太多,小心被人拐走了。”
秦鸠言语气中带着,一层别的意思。
站在窗边的孟林,突然心神不宁起来。
片刻后,他不安的眸子看向秦鸠言,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秦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孟林拿起茶壶,给秦鸠言的茶碗中,倒满了水。
秦鸠言施施然道:“我天天在家,不问世事的我能知道什么?”
他的样子,在孟林看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呢?
孟林还想再说什么,秦鸠言朝他摆摆手,端着茶碗走了。
秦鸠言比孟林大了二十多岁,他到现在也没有解决个人问题,他有什么资格说道别人的事情。
他自知,自己没有成家,在感情方面没有经验可以传授给年轻人。
只是,了解褚孟两家人后,秦鸠言替孟林担心。
唯恐,两个年轻人的感情起了什么变故,对孟林来说会是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