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紫黑色的空洞包裹了整片废弃的居民区,军方在外围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身穿制服的哨站守卫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哨卡旁。
王郎奕走在最前面,手里捏着一张烫金边的通行证,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几位大哥,辛苦了!” 他走上前,语气熟络得像是老熟人,“我们过来做点调查,这是通行证。”
守卫队长接过通行证,扫了一眼,眉毛微微一挑——「治安局特别调查组·王郎奕」,右下角还盖着局长的私章。
“治安局的人?我们怎么没有收到通知?”守卫队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秘密任务,需要保密,再说了,我是王局长的儿子,怎么会骗你呢?\"
\"你是...王刚局长他儿子?!\"队长的语气缓和了些,“这地方空洞刚不久爆发过呢,虽然不危险但是还不稳定,你们小心点。”
“放心,我们就是看看,不深入。” 王郎奕笑眯眯地收回通行证,回头冲队友们使了个眼色。
陈旭明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齐星璃则低着头,棱镜在指尖微微转动,确保监控设备拍不到他们的正脸。赵书瑶有些紧张地攥着箭袋,孙清浅则走在最后,手指始终没有离开渊瞳的刀柄。
守卫们让开通道,一行人顺利进入了空洞影响区。
......
军方在这附近拉上了信号仪器,所以大部分都仪器都可以正常使用不会被影响,按照地图导航,他们很快找到了林文远的住所——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外墙已经因为空洞能量的侵蚀而斑驳开裂,窗户玻璃碎了大半,门板歪斜地挂在门框上,仿佛随时会倒塌。
“这地方……真的会有线索吗?”赵书瑶小声嘀咕。
“越是看起来没价值的地方,越容易藏东西。”陈旭明推开摇摇欲坠的门,灰尘扑面而来。
屋内比想象中还要简陋——
客厅堆满了书籍,大部分是关于异能理论和能量载体的学术着作,书页泛黄,有些已经被虫蛀得不成样子。
厨房的灶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碗柜里放着几个没洗的茶杯,茶叶早已干涸。
书房的桌上摊开一本笔记,字迹工整,但最后几页被撕掉了,只留下残破的边角。
王郎奕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林文远和几个年轻人的合影,背景是某个实验室。
“这老头……果然不简单啊。”
\"各位分开搜索,一有发现及时汇报!\"
\"是。\"
......
孙清浅推开卧室的门,一股霉味混杂着某种奇怪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窄床、一个衣柜,以及——
一个破损的木制小人,静静地坐在床头柜上。
它大约三十厘米高,雕刻粗糙,身体已经碎裂了一部分,露出内部空心的结构。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道浅浅的凹痕,像是眼睛的轮廓。
孙清浅皱了皱眉,但没多想,转身去翻找衣柜。
她没注意到——
当她背对木偶时,那两道凹痕微微转动,无声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一处不知名办公室里,贾仁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手机。
电话那头,boSS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那群小鬼找到老头的家了?”
“是。”贾仁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窗玻璃,“他们拿着治安局的通行证,哨站没拦。”
\"我说过了别乱搞,别乱搞,现在一切都重中之重就是我的女儿!等着我回来以后什么都好说!你看看你......\"
电话在两边沉默了几秒。
“之前的那些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吗?”
贾仁眯起眼睛,回想起因为那时候附近刚好有治安局的小队在巡逻,而导致自己当初匆忙搜查林文远住所的情景——
“大部分都清理了。”他谨慎地回答,“但不确定老头有没有留下别的。”
又是一阵沉默。
终于,boSS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那就动手吧,我的身份不允许被任何人知晓!”
贾仁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明白。”
......
“咔嗒——”
一声轻微的机械响动从书柜后方传来。
赵书瑶原本正小心翼翼地翻检着书架上的资料,手指无意间碰到了某本厚重的《异能能量载体研究》——书本的触感有些奇怪,不像纸张,反而像是某种金属。
“咦?”
她下意识地用力按了按,下一秒——
“轰隆!”
书架突然向两侧滑开,露出隐藏在墙体内的一个金属保险箱!
“大家快来看!” 赵书瑶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兴奋和紧张。
其他人闻声立刻围了过来。
保险箱通体漆黑,有些诡异,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金属制品,更像是某种异能科技产物。
“这玩意儿……有点不对劲。” 王郎奕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保险箱的表面,触感冰凉而光滑,像是某种合金,却又带着细微的能量波动。
陈旭明皱眉,“林文远一个退休教授,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玩意谁会开?\"
“管他呢,直接炸开!”*王郎奕咧嘴一笑,掌心凝聚出一团炽热的红光,异能蓄势待发。
“等等——” 陈旭明刚想阻止,但王郎奕已经一掌拍在了保险箱上!
“砰!”
炽核的爆炸能量在接触保险箱的瞬间,竟然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吸收了一样!
红光闪烁了一下,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保险箱表面连一丝焦痕都没留下。
“什么鬼?!”王郎奕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齐星璃立刻抬手,棱镜折射出一道高能光束射向保险箱——
同样的结果!
光束在接触箱体的瞬间被吞噬,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它在吸收异能……” 赵书瑶声音发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几个人这才意识到了这个东西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