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杀人越货来财最快!”
陈玄生感叹一句,他从所杀几人的乾坤袋中得了不少修行资粮,其中有补灵丹合计十余枚,蕴灵丹数枚,以及灵石三千有余。
补灵丹主要用以恢复灵力,亦可吞服增长修为,只是效用稍逊色于蕴灵丹。
除了这些,他还得了六道水属法器,都不出彩,皆是下品价值凡凡,不值一提。
陈玄生吞服丹药,炼化精粹,修为也终于来到了炼气六层,气海之中灵气已经化成粘稠的寒色月华,灵力精纯,距离气海如潮只差一步之遥。
“钱氏一族尽皆修行水属正法,倒是牲祭的好材料。”陈玄生舔了舔嘴唇,尝到了甜头,自然动了心思。
不过连云城距离山外山已经不算太远,山外山上有筑基上人驻守,他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连云钱氏...如今仙府之事更为重要,还是先到红塔山山门再说。”
陈玄生微微沉吟,定下主意,便直朝红塔山而去。
两日后。
云泽已渡,烟云稀薄起来,陈玄生遥遥可见几艘灵舟靠在红塔山下。
待近前。
陈玄生一眼便看到了陈氏的灵舟,“此次家中带队的莫非是四叔陈景盛?”
但旋即陈玄生就推翻了这个猜测,“老家伙们爱惜性命,绝不可能出来冒险,只会支使小辈们前来。”
除了陈氏灵舟,还有孟氏灵船,陈孟两族在红河势大,消息灵通,自然不会错过此等机缘。
余下便是些炼气世家,诸如少阴谢氏,南景李氏,河西柳氏,枫林孔氏...以及连云钱氏。
陈玄生以灵念观察那山门,果然见到有山体崩塌迹象,更验证了之前心中的猜测。
如今外围的法阵被破坏,任谁都可以入山门寻机缘。
陈玄生不做停留,直入了山门,灵念一扫,山中景象便已洞悉。
前山有一处大殿,殿中早已被洗劫一空,连桌椅都没有留下。
后山有一处药园,一片狼藉,被采摘了个干净。
此外山中还修建了四处采气池,其阵法已经被破坏,那池中的精粹也消失不见,显然是被人取走了。
除去这些,在山顶还有一处裸露的炼器池,应是淬炼法器之所。
只是那炼器池中央之物,早已不翼而飞。
此时山上还有不少散修徘徊,寻找机缘。
还有些人则在正门大殿外等待观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里面。
“塔山上人倒是好本事,这红塔山竟被他布置的如此精妙,山中别有洞天,内部设有重重阵法,当真是好手段!”
陈玄生灵念探索受阻,知道是阵法的作用,他在众人注视下,大步入了正山门的大殿。
“炼气六层?也敢来闯阵?”
“此人颇有风姿,不知是哪家修士?”
在大殿中,陈玄生见到了陈氏族人,为首者是族兄陈玄余,此人是四房长子,陈玄劲的大哥,有炼气圆满修为,修的是黄阶上品法门,唤作《金风羽》,在玄字辈中,他实力出众,已经被内定为刑罚堂的接班人。
在他身旁,还有三位家堂族员,也都是炼气后期。
陈氏不可能只派这么几个人来,显然是有人已经入阵了。
而孟氏带头的则是孟勤,身旁只有两人,陈玄生估摸着,孟氏应该也有人进去破阵了。
陈玄生看向大殿的主座后有着鎏金狮子屏风,他的灵念探查到,那屏风后便是进入塔山内部的入口。
他们陈氏和孟氏都派人守住了这里,隐隐有种把持仙缘的味道在里面。
“阁下面生的很呐,可是想要入阵探秘?”
这时孟勤身旁的中年人眯缝着眼睛问道。
陈玄生看向那人,倨傲道:“是又如何?”
“按照规矩,这仙府机缘,归属红河世家仙族,却不知道阁下是哪家子弟?”对方简单作了解释后问道。
陈玄生内心嗤笑,他们定下这规矩,自然是想要把散修排挤在外,若是他表露真身,自可顺利进入,可他还有计较,不想暴露身份,便傲然道:“我散修一人,并非世家出身,怎么?我等散修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故意挑衅,便是想激怒对方,引对方出手,欲以雷霆手段灭之。
陈玄生虽然是邪修,但却也知道行事须师出有名的道理,若是随意大开杀戒,那便有了自取灭亡之道。
一切皆因太虚之中或有仙人观世音。
那人眉间盛怒,欲要出手,但却被孟勤拦下,只听孟勤语气平淡道:“那阵中玄妙危险,我等立下这规矩也是为了让散修不至于白白送命,既然阁下执意要入阵,我等也不便再阻拦。”
陈玄生深深地看了孟勤一眼,旋即绕过狮子屏风,来到了后厅。
“堂主,那人如此猖狂,真想狠狠教训他!你为何拦住我?”见陈玄生去了后厅,那人问道。
孟勤盯着后厅方向,低语道:“他若不是傻子,便是有所依仗,如今机缘未现,不宜生出事端。”
“也是,反正我们守住入口,他便是进去了,得了机缘又如何?还不是为我们做嫁衣?”
后厅只有一道门户,光幕笼罩,显然是有阵法布置。
陈玄生没有犹豫,一步踏入,光芒交错,他似乎进入了新的天地。
映入眼帘的是土色黄墙,前方是长长的甬道,穹顶漆黑一片,地面岩石平整。
“是迷宫幻阵。”
陈玄生见多识广,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仙府已经出世数月有余,但却一直没有筑基灵物的消息传出,果然是被阵法遮掩了。”
陈玄生对此早有预料,一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其闭关所在怎么可能不布置阵法?
陈玄生放开灵念,不停地游走,窥伺全局。
可这幻阵对灵念约束极大,陈玄生一时也被困于其中,不得破解。
“我前世虽曾得过阵道传承,可那时我一心丹道,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根本不通阵道,如今竟被一小小幻阵遮眼,真是令人唏嘘。”陈玄生感叹了一句,属实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