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沙主降世,群凶聚渊
一、沙丘臣服,翼展九色
晨曦刺破西域荒漠的天幕时,陈秋正站在一处巨型沙丘顶端,掌心的守护权杖与背后的雷霆断剑同时震颤。昨夜权杖显露出的立体地图仍在识海闪烁,精绝古城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四枚秘印骤然共鸣,背后的九尾九翼缓缓展开,九色纹路在阳光下流转,紫金色的雷霆与土黄色的沙纹交织,竟让周遭的黄沙自动悬浮,如臣子朝拜君王。
“大哥哥的翅膀……在发光!”瑶瑶抱着权杖坐在沙丘下,小白狐的玉片在她掌心发烫,映出陈秋周身盘旋的沙粒——那些沙粒不再是无序的狂沙,而是凝成无数细小的符文,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仿佛有了生命。她忽然发现,陈秋脚下的沙丘正在缓慢变形,竟渐渐化作一张巨大的王座轮廓,由流沙堆砌的扶手处,还隐约可见雷霆与沙纹缠绕的图案。
白衣女子的指尖轻轻拂过琵琶身,断弦处生出的嫩芽在晨光中舒展,沾着的露水折射出七彩的光。她望着陈秋掌控黄沙的模样,忽然想起墨渊洞天的杨先生,那时的文脉之力也是这样,润物无声却坚不可摧。“临字秘印的领域,正在与沙漠共鸣。”她的声音带着惊叹,指尖的伤痕在沙风中微微发痒,那是权杖力量带来的治愈,“你现在就像这片沙漠的王。”
陈秋低头看向脚下的沙王座,权杖在掌心发出温暖的震颤,杖头的宝石映出精绝古城的方向。他试着抬了抬手,远处的沙丘竟随之移动,在荒漠中开出一条平整的路,路的尽头正是古城入口的沙墙。“暗血教和那些觊觎秘印的势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他的声音裹着沙风,九色光翼轻轻一振,漫天黄沙随之扬起,在他身后凝成一道遮天蔽日的沙幕,“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去找。”
二、群凶踪迹,沙痕示警
沙幕落下的瞬间,陈秋的瞳孔骤然收缩——沙幕映出的画面里,三支队伍正从不同方向逼近精绝古城:西北方是星斗帝国的银甲骑兵,嬴烬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幽蓝,马蹄踏过的沙地上,寒铁碎屑与戾交织,在沙幕上显露出“夺印”二字;东北方是南宫世家的玄甲骑士,南宫墨的玄甲上刻满新的符文,座下的魔狼口鼻喷出黑炎,沙地上的爪痕里渗出暗血教的戾,显然达成了新的交易;正南方是聚宝阁的商队,钱通坐在八抬大轿里,轿帘掀开的缝隙中,可见他手中把玩着半块与青铜残片相似的玉简,轿夫的脚下踩着暗血教的引路符。
“他们果然联手了。”白衣女子的琵琶嫩芽突然绷紧,沙幕中南宫墨的玄甲反射出刺眼的光,照亮了他身后的囚车——里面关着数十名西域百姓,脖颈上的锁链与陨剑谷尸傀的锁链同源,“他们要用活人献祭,强行打开古城入口。”
瑶瑶的玉片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沙幕中南宫墨的魔狼正撕咬一名试图反抗的百姓,鲜血染红的沙地在玉片光中化作刺眼的红。小姑娘猛地攥紧拳头,红头绳勒进掌心:“他们在学暗血教的坏!”她指着囚车里的一个小女孩,那孩子脖子上挂着的狼牙项链,与瑶瑶丢失的那串几乎一样,“她在哭,说要找妈妈。”
陈秋的光翼突然爆发出凛冽的杀气,沙幕中的银甲骑兵、玄甲骑士、商队人马,在他的注视下纷纷扭曲变形,显露出背后隐藏的黑影——那是暗血教黑袍人的轮廓,正通过某种秘术操控着这些势力。“从头到尾,都是暗血教的算计。”他握紧雷霆断剑,剑刃的雷纹与沙幕中的戾狠狠碰撞,发出刺耳的裂帛声,“他们想借这些人的手消耗我们,自己坐收渔利。”
三、沙墙对峙,首战惊沙
精绝古城入口的沙墙前,三支队伍果然如沙幕所示聚在一起。嬴烬的长枪直指沙墙,枪尖的寒铁引动雷霆,在沙墙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南宫墨的魔狼扑向沙墙,利爪撕裂的缝隙中渗出黑炎,却被沙墙自动愈合;钱通的玉简贴在沙墙上,上面的符文与古城的纹路产生共鸣,沙墙微微震颤,却始终未开。
“没用的,没有权杖,你们永远打不开这扇门。”陈秋的声音从沙墙后传来,九色光翼穿透沙幕,在半空展开巨大的投影,权杖与雷霆断剑的光芒刺破云层,在沙地上投下十字形的光柱,“想要者字秘印,就凭本事来拿。”
嬴烬的银甲在光柱中泛着冷光,他调转枪头指向南宫墨:“先解决这个勾结暗血教的叛徒,再论秘印归属!”长枪突然射出,幽蓝的寒芒擦着南宫墨的玄甲飞过,将他身后的一名黑袍人钉在沙墙上——那是南宫墨藏在队伍里的暗血教向导。
南宫墨的魔狼发出愤怒的咆哮,玄甲上的符文爆发出黑炎:“嬴烬你敢挑拨离间!”他挥手放出锁链,缠住嬴烬的枪杆,两人瞬间战在一处,银甲与玄甲碰撞的脆响中,沙地上的戾与寒铁相互侵蚀,冒出刺鼻的白烟。
钱通趁机指挥商队围成圆圈,轿夫们掀开轿底的暗格,露出里面的活人祭品——正是囚车里的百姓。他举起玉简,口中念念有词,沙墙上的纹路竟真的开始扭曲,显露出与献祭阵相似的图案:“蠢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懂吗?”他的算盘声在沙风中响起,每一声都像敲在百姓的心脏上,“等献祭完成,秘印和你们的尸体,都是我的战利品!”
四、沙主之怒,血沙护民
“住手!”陈秋的怒吼震碎了钱通的算盘,九色光翼带着沙暴从天而降,权杖猛地砸向地面,沙墙瞬间崩塌,化作无数沙刃,精准地斩断了百姓身上的锁链。他的九尾在身后展开,每条尾巴都缠着紫金色的雷霆,扫过之处,商队的轿夫被震飞,嬴烬与南宫墨的兵器同时脱手。
“陈秋!”嬴烬的长枪直指他的眉心,寒铁上的戾比上次更浓,“交出权杖和四枚秘印,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陈秋没有看他,而是走到囚车旁,权杖轻轻一点,关押小女孩的囚车栏杆化作流沙。小女孩扑进他怀里,狼牙项链硌得他胸口发疼,却暖得像团火:“别怕,现在安全了。”他将孩子交给白衣女子,转身面对嬴烬时,九色光翼已完全展开,沙地上的黄沙自动凝聚,在他身后形成一尊由沙粒组成的巨人,与光翼的轮廓完美重合。
“想要秘印,就踏过我的尸体。”陈秋握紧雷霆断剑,权杖在另一只手发出轰鸣,沙巨人的拳头高高举起,拳头上的沙粒在阳光下闪烁,竟凝成无数细小的剑影——那是被他净化的雷霆剑身碎片,此刻化作了守护的力量,“但在此之前,先问问这片沙漠答不答应!”
南宫墨的魔狼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瑶瑶,却在半空中被沙巨人的手掌拍扁,黑炎在沙粒中熄灭。南宫墨发出惊怒的嘶吼,玄甲爆发出黑炎:“找死!”他扑向陈秋,掌风带着南宫世家的寒玉功,却在接触沙巨人的瞬间被冻住——沙粒中突然渗出权杖的力量,将他的玄甲与戾一同冰封。
嬴烬的长枪趁机刺向陈秋后心,却被白衣女子用琵琶身挡住,嫩芽在撞击中绽放出翠绿的光,缠住枪尖的寒铁。“你的对手是我。”白衣女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指尖在无弦的琴身上划过,沙地上突然长出无数文心草,草叶的锋芒逼得嬴烬连连后退。
钱通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却被瑶瑶的玉片发出的金光罩住。小姑娘站在沙地上,红头绳与权杖的光芒交织,在她头顶形成一道金色的穹顶:“爷爷说过,坏人跑不掉的。”穹顶突然收缩,将钱通和他的商队困在其中,沙粒从穹顶落下,在他们脚下凝成一个个金色的符文——那是杨先生典籍中的“困心咒”。
五、沙落尘定,古城门开
沙暴渐渐平息时,嬴烬的银甲上插满了文心草,南宫墨的玄甲被冻在沙柱里,钱通的轿帘沾满了困心咒的金粉。陈秋的沙巨人缓缓消散,九色光翼上的沙粒簌簌落下,在他脚边堆成小小的沙丘。权杖与雷霆断剑交叉在胸前,精绝古城的沙墙在双宝的共鸣中,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通道尽头的金字塔祭坛上,者字秘印的光芒穿透黑暗,在沙墙上投下巨大的虚影。
“古城……开了。”白衣女子扶住摇摇欲坠的瑶瑶,小姑娘的玉片在刚才的爆发中布满裂痕,小脸苍白如纸,却死死攥着红头绳,绳上的野菊干花在沙风中轻轻颤动。
陈秋将权杖插进沙地,杖头的宝石发出柔和的光,治愈着受伤的百姓。他走到被冰封的南宫墨面前,沙粒突然褪去,露出玄甲下南宫墨惊恐的脸:“暗血教给你的戾,已经开始反噬了。”他指着南宫墨脖颈上的黑纹,那纹路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
南宫墨的瞳孔骤然收缩,玄甲下的皮肤传来灼烧般的疼,他终于明白那些新增的符文为何如此诡异——那是暗血教的“噬心咒”。“不可能……”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却在看到陈秋掌心的四枚秘印时,突然露出哀求的眼神,“救我……我知道暗血教的秘密……他们的总坛就在古城地下……”
陈秋还没来得及回应,通道深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者字秘印的光芒剧烈闪烁,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暗血教的符文纷纷亮起,在地上凝成一道巨大的血阵——那是比陨剑谷更复杂的“九域葬魂阵”,阵眼直指金字塔祭坛,而阵中需要献祭的,正是刚才被救下的百姓。
“不好!”陈秋的光翼突然绷紧,沙地上的血阵开始发光,百姓们的脚下冒出红色的锁链,“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些人!”他刚要催动权杖破阵,通道深处却传来暗血教黑袍人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中带着熟悉的疯狂:“陈秋,精绝古城的大葬,才刚刚开始呢……”
话音未落,金字塔祭坛的方向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炎,者字秘印的光芒在黑炎中扭曲,竟化作暗血教的符号。陈秋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权杖的手传来刺骨的寒意——他终于明白,这根本不是者字秘印的真正位置,而是暗血教用九秘大葬图设下的最终陷阱,而他们,已经踏入了陷阱的中心。
沙墙在身后缓缓关闭,将阳光与退路一同隔绝。通道内,血阵的光芒越来越亮,百姓们的锁链越收越紧,暗血教的笑声在石壁间回荡,像无数只手,正将他们拖向更深的黑暗。陈秋望着祭坛方向的黑炎,九色光翼在背后缓缓展开,权杖与雷霆断剑的光芒交织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将众人护在中央。
“不管是什么陷阱,我们一起闯。”他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带着沙粒般的坚定,“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破不了的局。”
白衣女子走到他身边,琵琶嫩芽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瑶瑶攥着开裂的玉片,小脸贴在陈秋的衣角,红头绳在黑炎的映照下,红得像团燃烧的火。通道深处的黑炎中,隐约可见暗血教总坛的轮廓,以及那尊被锁链缠绕的巨大黑影——那是暗血之主的真身,正透过者字秘印的虚影,贪婪地注视着踏入陷阱的猎物。
精绝古城的大葬,终于拉开了真正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