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到科长的回应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地退出了科长办公室。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摇晃。
当他走出宣传科时，周围的同事们投来的目光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那些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
许大茂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他匆匆忙忙地穿过人群，仿佛想要逃离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他径直奔向自行车棚。
手忙脚乱地解开自行车的锁，然后飞身跨上车子，用力一蹬，车轮飞速转动起来。
他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科长的话和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许大茂风驰电掣般地骑着自行车，一路上他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风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尽快回到四合院，向媳妇娄晓娥解释清楚。
终于，四合院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许大茂来不及喘口气，就急匆匆地冲进了院子。
刚一进院子，一群大妈们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刻围拢过来。
“大茂啊，这么早就回来啦？不是说要游行三天吗？”
“是被大茂，厂里有没有对你处分啊！？秦京茹也回院里来了？”
“……”
大妈们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向许大茂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这些看似关心的问候，此刻却像一把把利刃，直戳他的肺管子。
许大茂强颜欢笑，敷衍着大妈们的问题，然后脚步匆匆地向后院走去。
路过中院时，他鬼使神差地朝着贾家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见贾家窗后的窗帘扬起了一角，似是窗户里头有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凝视着他。
许大茂心中一阵发虚，连忙加快脚步，逃回了后院。
一进家门，许大茂就看到娄晓娥正坐在客厅里。
娄晓娥看到他回来，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然而，许大茂并没有察觉到娄晓娥的异常，他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
然后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颐指气使地对娄晓娥喊道：
“娥子，快给我拿一身换洗衣服来，我得赶紧洗个澡，身上都快臭死了！”
而娄晓娥在愣了一会后，却在瞬间情绪失控。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只听见她哇的一声。
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悲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让人听了心碎。
同时娄晓娥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许大茂，那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汹涌的情绪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一声声的抽泣。
终于，她还组织好语言。
怒气冲冲地对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混蛋！你还回来干嘛？去和那小贱蹄子过去啊！”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许大茂耳边炸响。
他被娄晓娥的气势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原来，娄晓娥并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许大茂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快步朝着媳妇走去。
边走边在脑海中疯狂回想，刚刚在路上想好的借口。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娄晓娥面前，娄晓娥的第二波攻击，就已经如暴风骤雨般袭来。
“误会！？呵呵，你是说治安所的蜀黍眼瞎？他们会因为误会把你抓进拘留室？
然后还安排你和那小贱蹄子去游街！哈哈哈……许大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娄晓娥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她的眼泪依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许大茂却是一脸的委屈，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半天反驳的话，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关人家傻柱什么事！许大茂你要点脸吧！”说罢，娄晓娥快步冲向许大茂。
对着他脸上就是狠狠甩了一巴掌。
许大茂一向脾气暴躁，对老婆动手这种没品的事情他可没少干。
然而，今天娄晓娥竟然胆敢对他动手，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
就在娄晓娥的第二巴掌如疾风骤雨般朝他袭来时，许大茂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不到三秒钟。
但紧接着，他像被激怒的雄狮一般，迅速迈步向前。
只见他动作迅猛，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娄晓娥的脸上。
“娄晓娥，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居然敢动手打我！”许大茂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娄晓娥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直接扇飞出去。
她的身体往后倒退了一米多，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躺在地上的娄晓娥，浑身疼痛难忍。
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地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过头了，他急忙迈步上前，想要去搀扶娄晓娥。
他俯身靠近娄晓娥，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娄晓娥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娄晓娥突然张开嘴巴，狠狠地咬在了许大茂的手掌上。
这一口咬得极深，许大茂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像杀猪一样嗷嗷惨叫起来。
剧痛让许大茂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他条件反射般地扬起手。
朝着娄晓娥的头部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尽管遭受了许大茂的毒打，娄晓娥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她那瘦弱的身体，在暴力的冲击下微微颤抖着，但内心的坚定却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不仅如此，娄晓娥还展现出了惊人的顽强。
她左手强忍着剧痛，撑在冰冷的地面上，以维持身体的平衡；
右手则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她的右手突然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
那感觉就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泥鳅。
夫妻这么多年，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