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冥珠面前,两大神兽都没有还手之力,河图黄龙化作青烟钻进珠内。朱雀神禽长唳一声,也隐身光芒之内。
只见珠子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两大神兽笼罩。当光芒和烟尘散尽时,黄龙和神鸟都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大地。
河水开始退去,田野重新显现,如果不是破碎的巨石和新开的河道,就像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从未发生过。
“姥姥的!这哪是珠子,分明是张天师炼的山河社稷胆!”金老黑打趣道。“故事编的不错,你不去天桥说书,有点可惜了!”
“张哥,你是不是在小树林里干坏事,被蜘蛛精迷了魂,做了个神仙梦?”小六子问道。
“什么做梦,都是我亲眼所见,你们不信吗?”麻脸张一脸的不服气。
众人也是纷纷一笑!
彪哥不紧不慢地说道:“神仙?说不定就是咱弄不明白的存在罢了。就好比这墓里的种种,看着邪乎得没边儿,可自有它的道行儿。”
他的手指头轻轻摩挲着虎头,“碰上不晓得的东西,咱唯一能做的,就是心里头存着点敬畏。就像今儿个这怪里怪气的一出,要不是有啥神力在捣鼓,咋能这么超乎咱的想象?”
“彪哥,他说的都是故事,是故事!你何必较真儿呢?咱们这不是在讨论蜘蛛成精的事儿吗?”金老黑说道。
“可我说的就是蜘蛛啊!”麻脸张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关键你说的蜘蛛也没吐丝儿啊,倒是突出龙珠了。”金老黑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金老黑的嘴角带着几分戏谑:“如果这龙珠是从蜘蛛嘴里抢来的?那还能叫龙珠吗?简直跟兑了水的牛奶一样,成了水货了!”
“谁说蜘蛛精非得吐丝,也许它是抢了龙珠,黄龙才追来的!”麻脸张说道。
金老黑脸上挂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照你这么说,以后真弄到龙珠,还得像买零食似的,仔细瞧瞧材料表,有没有高科技添加剂成分表,才能辨个真假?这可真是荒唐!”
彪哥却一脸严肃,沉声说道:“什么蜘蛛珠、龙珠的,不过就是妖丹罢了。怎么,你们还想集齐龙珠,召唤出神龙吗?!”
金老黑听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难不成这劳什子蜘蛛结晶,也能和那妖丹扯上瓜葛了?”
他这话倒是把彪哥给点醒了,彪哥赶忙小心谨慎地掏出那古怪的魂瓶。
“这可真是个稀罕玩意儿啊!”金老黑禁不住惊叹起来,伸手要了一个,放在手心里头轻轻摩挲着。
“温润,简直太他娘的温润了!”金老黑忍不住感慨道,眼里闪过一丝痴迷,“这手感好得没法说!顶尖的宝贝呀!”
“彪哥,这小瓶子到底是干啥使的?”他猛地想起来,刚才彪哥就是用这个瓶子,把僵尸给控制住了,心里头越发好奇。
彪哥两根手指头捏着那瓷瓶,往鬼头刀上轻轻一磕,刃身上的逆鳞纹“滋啦”一下冒出三寸高的鬼火,可瓶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看得众人一阵惊呼!
“像是雪蛤油泡过的玉胎瓶!”彪哥轻轻的说。
他又想起,刚才用磷火烧瓶时,好像就有什么…
他又用磷火烧了一下玉胎瓶,瓶子表面竟浮出七十二道血丝,盘成个“卍”字旋涡。那血丝像活物般在瓶身游走,把金老黑腰间挂的黑驴蹄子,都映成了暗红色。
图案时隐时现,如同从瓶里透出来的一样。
“这是什么?怎么还有个旋涡?”金老黑问道。
“这是拿七十二个午时问斩的刽子手,练的地煞锁魂阵!”彪哥脸上也露出震惊。
“什…什么阵?!”小六子又问了一句。
“锁魂阵,而且锁住了七十二个刽子手的灵魂,午时阳气最盛,此时问斩的犯人,其魂魄所带的煞气也重。”彪哥轻轻说道。
用七十二个在阳气最盛之时问斩的刽子手,来炼化阵法,能汇聚强大的煞气和力量,禁锢强大的灵魂。
小六子一听,又哆嗦了一下:“那...那咱把这帮煞星放出来,能顶得上阴兵借道不?”
“什么,七十二个魂魄吗?这瓶子到底有啥名堂?难不成是从哪个仙人洞府里流出来的?”金老黑急忙问道。
“虽然煞气很重,不过现在就是个魂瓶!”彪哥缓缓放下玉瓶,沉吟片刻,“可这魂瓶却是道家的东西,因为只有道家才讲究阴阳调和,利用魂瓶调和生死玄机。”
“奶奶的,道家的东西,跑到西南来了,这个墓里简直是个大杂烩!”金老黑感叹一句。
彪哥又看了看这墓室的布局,他一进来,就发现这墓室的格局来自中原,现在魂瓶又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墓主人应该和中原有渊源!
小六子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啥?魂瓶?装灵魂的吗?是不是灵魂装进去,直接顺丰到南天门收了,那岂不是能长生不老?!”
金老黑狠狠瞪了他一眼,扯着嗓子喊道:“嘿哟,你在那儿胡寻思啥呢!这事儿哪能跟喝凉水似的那么简单?随随便便就想长生不老?美得你!!”
彪哥又抄起最后一个破了相的玉瓶。
虽说这瓶子早没了先前那亮堂堂的光彩,可那瓶口照样溜光水滑的,跟其他的魂瓶,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甚至觉着,这五个瓶子,八成是用同一块老大的玉石精雕细琢出来的。
金老黑也麻溜凑过来,嘴里嘟囔着:“彪哥,你瞅瞅这瓶子都残了,要不咱砸开一个瞧瞧?”
“砸开,这魂瓶少说喂过七十二个生魂,万一跑出点啥,够你喝一壶的!”彪哥虽这么说,其实他也想看看里面有啥。“好吧,就先拿这个瓶子探探道儿。”
他伸手轻轻握住瓶帽,试图转动瓶帽。
然而,瓶帽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锁住,纹丝不动。
众人围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墓室里静得只剩下几人的喘息声。
“这……这怎么打不开?”彪哥低声嘟囔,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甘。
小六子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彪哥,要不咱别费劲了,这劳什子怕是要炸膛,万一这瓶子有啥邪性,咱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他从麻脸张那里抢过一把铜钱剑防身,铜钱剑穗子哗啦啦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