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黑这会儿已经美得找不着北了,脑海里一个劲儿地幻想,自己吞下元玉参后的情景:那时候的他,浑身充满使不完的劲儿,身板儿硬朗得跟铁打的似的,精神头十足,脸上容光焕发。
“哈哈,小红啊,小玉啊,等哥哥把这元玉参一吃,身子骨变得结结实实的,就去找你们乐呵哈!”金老黑美滋滋地想。
可他没曾想到的是,那元玉参放在七星匣里,还没来得及焐热呢,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莫名其妙没影了!
金老黑之前满心欢喜,小心翼翼把元玉参,塞进破木匣子,心里头直琢磨,等回去就好好享用这宝贝,肯定能功力大增,到时候在怡红院里扬名立万!
恰好事儿赶事儿,他就得出门去办点急茬儿。等火急火燎地办完事儿回来,一打开那匣子,里头连根参毛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就跟被洗劫了的破庙似的!
金老黑当时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唰”地定在那儿,脑袋“嗡”的一下,站在原地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好半晌,等他回过神来,就发了疯似的,把房间里上上下下、角角落落翻了个遍,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这宝贝疙瘩能跑哪儿去!”
他把房间折腾得跟遭了贼似的,可哪有元玉参的半分影子。
要说人参能跑路这稀罕事儿,金老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听过些传闻。
可今儿个这根元玉参,他可是用那绛锦封灵帛包得密不透风,严得就像铁桶一样,咋想都不可能跑掉啊!
金老黑寻思着,这玩意儿要是自个儿跑不了,指定是遭人惦记,给顺走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心窝子就跟被人拿大手狠狠揪住,整个人瞬间就慌得没了分寸。
只见他一边像发了狂似的翻箱倒柜,一边恶狠狠地咬牙咒骂:“哪个天杀不长眼的龟孙子,竟敢动老子的宝贝!”
就在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猛地又想起宾馆有监控这茬儿。他跟屁股着了火似的,火急火燎冲下楼,“噔噔噔”跑到前台,扯着嗓子就要求调监控录像。
那架势,就差没当场抄起电话报警,把那偷参的贼揪出来,抽筋扒皮。
可前台服务员却懒洋洋的说,没有领导指示,顾客不能随便调看监控。
金老黑一听,立马拍桌子,“啥玩意儿,领导?赶紧把你们那管事的喊过来!老子的宝贝让人给顺走啦,再不给个说法,老子可就要报警啦!”
听说金老黑要报警,还一个劲儿地说被人偷了东西,价值跟金山银山似的,服务员连忙给经理打电话,宾馆经理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那经理一脸苦相,抬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跟金老黑说,他住那屋儿里安了摄像头。还说自己刚查看过录像,从开头到末尾,压根儿就没旁人进去过。
金老黑一听这话,又炸毛了。
“你们这是啥破宾馆呐?合着是家黑店吧!竟敢在客人屋里,偷偷摸摸装摄像头,跟个贼似的窥探客人的隐私,这天底下还有王法没?”
金老黑气得脸跟个熟透的番茄似的,脖子上青筋暴起,那嗓门儿大得像打雷,在宾馆走廊里“轰隆隆”直响。
这动静,一下子把周围客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好些人直接开门探头,瞅着这边热闹。
那经理一心想着赶紧把事儿平了,脸上立马堆满了笑,跟抹了蜜似的,好话不要钱地往外冒。
“大哥哟,您先压压火儿,听兄弟我给您解释。屋里那摄像头啊,是正对着大门的,每间房都这么装,就在走廊那大门上头正中央呢,压根儿就瞅不见屋里头啥情况,您放心!”
经经理这么一说,金老黑也想起来,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经理继续赔着笑脸解释:“大哥,您看这样成不,咱全宾馆上下的人都出动,帮您找那宝贝,就算把这地儿掘地三尺,也得给您找出来!”
金老黑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盯着经理,拳头捏得“咔咔”响,咬牙切齿说道:“查?咋查?监控里都没个人影,难不成你们这黑店还会啥五鬼搬运的邪术?难不成我那宝贝还能自个儿长翅膀飞咯?”
经理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忙不迭道:“大哥,您先消消气儿。要不这么着,我亲自带上几个得力的员工,把您房间兜底儿翻一遍,说不定就能寻着啥线索呢。”
金老黑哼了一声,嘴角一撇,满是讥讽:“哼,搜?要真能搜到,那可真是见了鬼咯!”
经理赶紧赔着小心,问道:“大哥,您到底丢了啥宝贝呀?”
金老黑没好气地回:“就一根人参,刚从药材铺子花了好几万淘换来的。”
一听值好几万,经理哪敢再多嘴,赶忙朝几个员工使眼色,一行人急匆匆地就往金老黑房间冲。
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杂物散落一地,跟被打劫了似的,就连床垫都被掀了个底儿朝天。
经理带着员工,那是一寸地儿都不敢放过,床底、角落翻了个遍,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一件一件拿出来,抖了又抖,就怕有啥遗漏。
折腾了好一会儿,经理灰头土脸地从房间出来,脑门上又一层汗珠冒了出来。
他满脸无奈,对着金老黑苦笑道:“大哥,实在是对不住,啥都没找着。要不我们给您赔点钱,这事就这么算了,行不?”
金老黑气得狠狠一跺脚,那声音跟炸了雷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赔偿?你知道我丢的是啥玩意儿吗?这能是钱能解决的事儿?那可是买了救人命的,给座金山都不换呐!”他气得声音都发颤了,看得出来是真急眼了。
就在这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儿上,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手里还紧紧攥着块抹布,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声音跟蚊子叫似的:“我……我刚才,好像瞧见了点怪东西……”
金老黑一听,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如同溺水的人瞅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三步并作两步凑过去,急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大姨,您可快说,到底瞧见啥啦?”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好像瞅见一道白影,‘嗖’地一下钻进这位大哥屋里了。”
“白影?啥白影啊?”金老黑跟经理不约而同,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服务员嗫嚅着:“也许……也许是老鼠吧,没准儿是被老鼠给叼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