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净身房废墟·腐木味混着药气
杨洪一捏着宝船罗盘的指尖沁出汗珠,铜盘上的北斗七星纹正发烫,活像块烧红的烙铁。净身房残破的窗棂外,徐济安斜倚在万毒藤的藤蔓上,蟒袍下摆被毒藤的血色卷须勾着,宛如被巨蟒缠绕的毒蛇。藤蔓上挂着十二颗斑斓果实,每颗都凝结着不同颜色的毒雾——南疆鹤顶红的艳红、西洋颠茄的紫黑、东海鲛人泪的透蓝,在暮色中诡异地流转。
“杨督主,”徐济安捻起颗青绿色果实,果皮下隐约可见蛆虫蠕动,“这‘万毒共生果’还差一味‘紫河车毒’,听说您宝船罗盘里藏着郑和下西洋带回的毒经?”他话音刚落,毒藤卷须突然收紧,勒得被绑在藤干上的老太监发出嗬嗬声,咽喉处的紫河车毒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万毒藤蔓·剧毒果实藏杀机
杨洪一盯着老太监流脓的毒疮,那是徐济安独门的“千日烂喉蛊”,此刻竟提前发作。罗盘在掌心震动,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毒藤根部——那里埋着十二口陶瓮,瓮口渗出的毒液汇成毒河,竟与罗盘记载的“万毒窟”地图完全吻合。
“徐阁老好手段,”杨洪一冷笑,拇指按向罗盘中央的太极眼,“用死士种蛊,拿毒藤炼药,可您忘了郑和毒经里最关键的一句——‘万毒共生,需以人心为引’。”他猛地翻转罗盘,北斗七星纹爆起金光,毒藤的卷须竟被金光烫得“滋滋”冒烟。
徐济安脸色微变,捏碎手中的青果,蛆虫状的毒液喷向杨洪一:“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这老东西真是司礼监的人?”毒藤突然炸开血雾,老太监的咽喉毒疮裂开,露出底下刺青的徐家徽记——三枚交叠的毒果。
死士自曝·徐家秘辛惊四座
“督主...老奴对不住您...”老太监的声音嘶哑如破锣,毒血从嘴角涌出,“四十年前...徐阁老父亲救了我全家,这烂喉蛊...是徐家死士的标记...”他猛地撞向毒藤,溃烂的咽喉竟死死咬住卷须,“您快走!宝船罗盘里...藏着徐家通敌的证据!”
杨洪一瞳孔骤缩,罗盘指针突然停在毒藤最粗的根须上。他这才惊觉,老太监溃烂的毒疮形状,竟与罗盘背面刻着的“倭寇密道”如出一辙。徐济安狂笑出声,毒藤卷须穿透老太监胸膛,将他甩向杨洪一:“蠢货!他早知道自己是死士,不然你以为千日烂喉蛊为何提前发作?”
罗盘金光与老太监胸口的徐家徽记共鸣,竟在毒雾中映出四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徐父将蛊虫植入死士咽喉,旁边站着的倭寇首领正用倭刀刻着密道图。杨洪一终于明白,老太监不仅是死士,更是徐济安安插在司礼监的活地图。
毒经真相·通敌密道现端倪
“你用死士的毒疮当密道标记,拿万毒藤炼蛊药通敌!”杨洪一翻转罗盘,金光化作利剑劈开毒藤,“郑和毒经里说‘以毒卫国’,你却用毒通倭!”毒藤根部的十二口陶瓮应声而裂,流出的毒液在地面汇成倭寇军旗的图案。
徐济安袖中突然甩出毒针,针尖蘸着紫河车毒液:“卫国?当今圣上信道教方士,我徐家世代炼毒却遭打压,通倭不过是...换个主子!”毒针擦着杨洪一耳畔飞过,扎进罗盘太极眼,竟引出更刺眼的金光——密道图在金光中展开,终点直指紫禁城的军火库。
老太监的尸体突然坐起,咽喉溃烂处喷出黑血,血雾中浮现出徐父的遗言:“徐家毒术本为护国,然帝王多疑,唯有借倭寇之力...清君侧。”杨洪一看着血雾中倭寇与徐家密谈的画面,终于懂了徐济安的疯狂——他不是通敌,是想用毒术颠覆皇权,实现先祖“清君侧”的遗愿。
诡局终章·毒藤焚尽谜未散
杨洪一将罗盘砸向毒藤根部,金光引爆了十二口陶瓮的毒液。万毒藤在爆炸中燃烧,结着剧毒果实的藤蔓扭曲如鬼爪,徐济安趁机遁入密道,临走前掷出颗漆黑果实:“杨督主,尝尝‘万毒归心’!”
果实炸裂的瞬间,杨洪一用罗盘格挡,却感觉掌心刺痛——毒针不知何时已扎进他虎口。老太监的尸体在火光中化为飞灰,唯有胸口的徐家徽记飘向罗盘,与郑和毒经的金光融合,映出最后一行血字:「毒藤非祸,人心为祸,徐家死士...不止一个。」
紫禁城的夜色被毒藤的火光映红,杨洪一握着中毒的手,看着罗盘指针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他突然想起老太监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死士的忠诚,而是解脱的释然。徐济安培育万毒藤,用死士当棋子,看似是为通倭,实则是在执行徐家延续四十年的疯狂计划。
而宝船罗盘里藏着的,不仅是毒经与密道,更是徐家世代被皇权压迫的怨毒。杨洪一深吸一口气,毒雾中仿佛还残留着老太监溃烂咽喉的腐臭,以及徐济安那句阴恻恻的“不止一个”——这紫禁城的太监堆里,究竟还有多少徐家死士?毒藤虽焚,诡局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