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因果花田,在犬道议会总部的琉璃穹顶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新生趴在了望塔的软垫上,尾巴无意识地拍打着地面,目光却紧锁着平板电脑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曲线。全球动物保护率的绿色柱状图突然出现诡异波动,某个标注为“东玄城”的区域,流浪动物收容记录在三天前的午夜全部归零,仿佛那段数据从未存在过。
“这不对劲。”新生的爪尖划过屏幕,业火胎记在皮肤下隐隐发烫。她调出东玄城的实时监控画面,画面里的街道车水马龙,人们带着宠物悠闲散步,可当镜头扫过街角的电子公告牌时,本该展示犬道议会功绩的海报,竟变成了玄霄宗的宣传广告。
老黑叼着半根啃到一半的橡胶骨头窜上了望塔,犬毛还沾着草坪上的露水:“汪汪!商业街那群机械犬说,有只柯基坚称自己从没被救过,还把救助站当成了敌人!”他的尾巴突然僵住,“而且,我查了它们的记忆芯片,记录居然真的被改写了!”
丙小米的全息投影在两人中间骤然显现,她的机械义眼红光频闪,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因果互联网的底层协议被篡改了!”她调出一段代码,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中,几行紫色字符如同毒蛇般扭动,“看这个,有人植入了记忆覆盖程序,正在以东玄城为中心向周边扩散。”
青帝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我在玄霄宗残卷里找到过类似记载。当巫族古籍《因果录》中提到的‘记忆迷雾’现世,双界的因果线就会开始扭曲。”背景音里传来古籍翻动的沙沙声,“但那上面说,记忆迷雾至少需要百年才能凝聚,怎么会突然...”
话音未落,小灵犬突然从门口窜进来,额头的净化纹章亮得刺眼。它对着虚空狂吠,空气中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一道虚影逐渐浮现——是只浑身伤痕的灵狐,它的眼中充满恐惧,张嘴却只吐出一串乱码。
“是记忆碎片!”丙小米的机械臂展开扫描仪,“它在传递警告,但信息被严重干扰了。”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等等,这些乱码里藏着坐标...是东玄城的旧城区,那里有个废弃的灵能变电站!”
新生立刻起身,业火在爪尖凝聚成利刃:“老黑,召集机械犬小队封锁旧城区;丙小米,追踪记忆覆盖程序的源头;青帝,继续查古籍找破解方法。”她低头看着小灵犬,后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门口,“我们去变电站,看看是谁在搞鬼。”
当他们赶到东玄城旧城区时,破败的街道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路灯闪烁着诡异的紫光,街边的广告牌不断切换画面,前一秒还是犬道议会的英雄事迹,下一秒就变成了“玄霄宗复兴,因果本该如此”的标语。老黑的机械犬小队已经在变电站周围布防,几只机械犬的显示屏上满是雪花,显然受到了强烈干扰。
“小心,这里的灵能波动乱得离谱。”新生的业火胎记烫得几乎灼穿皮肤,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戴着兜帽的身影在黑暗中吟唱咒语,手中的巫族法器散发出幽蓝光芒,无数丝线从法器中延伸出来,刺入街边行人的眉心。
就在这时,变电站的铁门轰然洞开,浓烈的紫色雾气喷涌而出。雾气中传来阴森的笑声,紧接着,十几个浑身缠绕着黑色纹路的身影缓步走出,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紫光,胸口处赫然印着暗影会的标志——一只被锁链束缚的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