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跟李怀德来到食堂的小餐厅,两人坐了有半个小时菜也没上来,张军虽然心感疑惑,但嘴上也没说什么,就闷头喝着茶。
张军这里虽然云淡风轻,但李怀德的表情可就没没有张军这么云淡风轻了。
雅间里的气氛慢慢的诡异起来,张军是不知道说什么,李怀德是因为被气得不想说话了。
两个人又等了二十来分钟,一个圆脸,梳着两条麻花辫,年龄大概在二十多岁的女人端着两盘才走了进来。
女人一进屋就笑着招呼道:“李厂长,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边说着就把两盘菜放在了桌子上。
李怀德阴沉着脸道:“刘兰,你们是怎么回事儿,让我和张处长等了这么长时间。”
刘兰笑嘻嘻的说道:“呦!李厂长瞧您说的,我就是个打杂的,哪有胆子刁难您啊!这您得去问我们的大厨傻柱。”说完一扭头,就出了雅间。
李怀德叹了口气,看着张军道:“小军啊!我听说这个傻柱要娶你堂妹?”
张军摇了摇头,直接说道:“李叔,这个傻柱和我没关系,你不用顾及我的面子,您只要不把他们夫妻的饭碗砸了就行。”
李怀德看张军的表情不似作假,笑吟吟道:“说实话啊小军,这个傻柱除了有一手好厨艺,我是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凭着你的身份,你那妹妹要找个好人家应该不难,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傻柱呢!”
张军拿起桌上的茅台,边倒酒边说道:“本来我是想拉扯我二叔家一把的,我也劝过我这个堂妹,凭她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条件更好的,可是人家不听啊!所以我就和他们断了亲,所以我才说只要您不砸了他们的饭碗,我才不愿意掺和进来呢!”
李怀德叹了口气道:“小军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招揽过这个傻柱,可这个傻柱看不上我这个副厂长啊!那是对老杨死心塌地的。”
张军端起杯敬了李怀德一下,喝了一口才问道:“李叔我就不明白了,这傻柱不就是个厨子吗!我想不明白你们两个大厂长为什么这么重视他。”
李怀德放下酒杯道:“小军,这可就你不懂了不是,这傻柱虽然只是个厨子,但我们轧钢厂合作的单位太多了,几乎每个月都有上级和合作单位来厂里视察参观,我们又不能到外面去请吃饭,所以咱们厂里的小灶厨子就至关重要了。”
张军稍微一琢磨心里也就明白了,对李怀德道:“李叔你可是咱们轧钢厂主管后勤的副厂长,这食堂也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你直接找一个好厨子还不容易吗?”
李怀德说道:“小军,你不掺和厂里的事,所以你对好多政策不明白,像咱们这种工厂,给厨子的最高工资也就是六级,一个月最多也就四十多块钱,真正有本事的厨子,人家是不愿来咱们工厂干的。”
张军想了一下道:“李叔,那我要是能帮你找来一个好厨子,你能给什么待遇?”
李怀德听到张军能找到好厨子,脸上就是一喜,想了一下道:“小军只要是你找来的这个厨子手艺过得去,我就把傻柱调去别的食堂,不仅给他开六级厨师的工资,还可以把食堂班长和食堂副主任的位置给他,这样加起来一个月也能有六十多块的工资。”
张军一听这工资待遇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开口介绍道:“我在朝鲜时有一个战友,他老家是奉天的,家传的厨艺,你要是觉得行,我就把他照过来。”
李怀德顿时就来了兴趣,赶忙问道:“哦!那你给叔仔细说说你这个战友,他精通的是什么菜系?”
张军这才介绍到,“我这个战友是满族人,祖上是在皇宫里做御厨的,当时是我们团的炊事班长,你要说菜系吗,这我还真不知道。”
李怀德笑着道:“御厨传人好啊!那小军你准备什么时候联系你这个战友?”
张军满口答应道:“放心吧李叔,我回去就联系我这个战友。”
李怀德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他今天只想让张军帮自己弄点肉回来,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端起酒杯道:“那李叔就先谢谢小军你了。”
两个推杯换盏,一顿饭下来,两个人就着两盘素菜,喝了一瓶茅台,张军头有些晕乎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剩茶,清醒了一下,这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对面传来了姜德亮声音,“你好,我是东城公安分局得姜德亮,您是哪位?”
张军笑嘻嘻道:“你好姜局长,我是你的副手张军副局长啊!”
姜德亮一听是张军,没好气道:“有话说有屁放,不然我就挂了。”
张军笑嘻嘻道:“您别急啊!我还真有事找您,我就是想问您知不知道关沐东那小子转业到哪里了?”
姜德亮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找那老小子干嘛?”
张军把事情的经过一说,这才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他想不想来京城工作,这个待遇还是不错的,何况来了就是干部。”
姜德亮叹了口气道:“那小子是咱们团那批最早退伍的,所以你好多事情你不知道,那小子原本是可以提干专业的,可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死活不愿意,现在在他们老家的县政府当大厨。”
张军一听姜德亮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就是能联系上,于是笑着道:“那就麻烦您联系一下那老小子,问问他愿不愿意来,到时候我去接他。”
姜德亮满口答应道:“那行,我现在就联系他,你听我的电话吧!”
两个人挂了电话后,张军歇了一会儿,又把几个正副科长叫来,把明天准备进山打猎的事情一说,徐州第一个说道:“处长,上次是老沈跟你去的,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