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嘞!徐涛同志系统休眠后,老实了没三天,那颗“弄不灵清”的心又开始在巷弄里蠢蠢欲动。咸肉香是香,但哪有祸害街坊领居来得心跳加速?新一轮的幺蛾子,伴随着恶人矫正系统的“惊喜”升级,即将在清河坊的烟火气里炸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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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把那装“仙裤”残渣的塑料小盒锁进抽屉最深处,仿佛锁住了他人生中最魔幻也最憋屈的一段时光。没了那“滋啦滋啦”的电子音在脑子里念经,日子清净得像西湖水,也…寡淡得像白切鸡蘸酱油——没劲!
“太平日子过不惯,骨头缝里都痒痒!” 阿涛叼着根牙签,蹲在自家小卖部门口,看着对门张彩凤阿姨的烤串摊子又支棱起来了。新招牌红底金字,格外醒目:
**【张记仙品烤羊肉】**
**——本摊曾出仙裤老祖,法力无边(虽然跑了),香飘十里,凡人吃了延年益寿!**
“噗!” 阿涛差点把牙签吞下去,“延年益寿?张阿姨,你这牛皮吹得比西湖醋鱼的醋还酸!老祖都跑路了,你还搁这儿‘仙品’呢?”
张阿姨正麻利地给肉串刷油,闻言头也不抬,嗓门洪亮:“小赤佬懂个屁!老祖虽走,仙气犹存!我这签子,可是戳过老祖金身(指奶奶肚子)的!自带法力加成!你这种背时鬼吃了,保管祛邪避灾!” 说着,还故意把那根顶端黢黑发亮的不锈钢大烤签子在阿涛眼前晃了晃。
阿涛翻个白眼,心里那点“弄不灵清”的火苗“噌”地就窜起来了。好你个张彩凤,仗着点“仙裤”余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挤兑我?看我徐涛不给你整点新活!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主意就上来了。他溜达到巷子口王奶奶的报亭,神秘兮兮:“王奶奶,张阿姨那烤串摊,油烟气太重!熏得您这报纸杂志都一股子孜然味!影响您生意啊!我给您支个招,保证清净!”
王奶奶推推老花镜:“啥招?”
阿涛压低声音,一脸“为你好”:“您去弄几盆‘驱味草’,就那种…嗯…薄荷、迷迭香啥的,摆摊子周围!再弄个小录音机,循环放点…《清心咒》?保管压住那油烟仙气!显得您这儿多高雅!”
王奶奶将信将疑。阿涛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去花鸟市场给您淘换!”
阿涛屁颠屁颠跑去市场,专挑那种气味冲鼻、据说能“驱蚊辟邪”的草,什么艾草、臭蒲、鱼腥草,一股脑弄了几大盆。又去旧货市场淘了个破录音机,自己录了一段阴阳怪气的“清心咒”——其实是网上找的佛经念诵,被他用变声软件调得忽高忽低,跟鬼哭狼嚎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阿姨刚生好炭火,王奶奶就在阿涛的“热心帮助”下,把几大盆“驱味草”一字排开,围住了烤串摊小半圈。那破录音机一开,“呜…嗡…嘛呢叭咪吽…呜…” 的怪声在清晨的巷子里幽幽响起。
“喔唷!王奶奶!侬搞啥西?” 张阿姨被那混合着鱼腥草和“鬼叫”的气味声音一冲,差点背过气去,“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啦?”
王奶奶有点不好意思:“阿涛说…能驱味…高雅点…”
“高雅个屁!阿涛!你个杀千刀的活狲精!” 张阿姨瞬间明白过来,举着烤签子就要找阿涛算账。
阿涛早躲在小卖部里,隔着玻璃门乐得直拍大腿:“哈哈哈!让你‘仙品’!让你挤兑我!熏不死你!”
他正得意呢,忽然觉得后脖子一阵发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紧接着,脑子里“嗡”的一声轻响,一个**冰冷、刻板、毫无感情**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检测到宿主:徐涛。行为模式分析:恶意干扰他人正常经营活动,破坏邻里和谐,道德指数低于基准线。符合‘恶人矫正系统3.0版’绑定标准。系统初始化中…10%…30%…】**
阿涛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瓜子“啪嗒”掉地上。
**又来?!** 还他妈升级了?!3.0版?!恶人矫正?!
**【初始化完成。绑定成功。宿主您好,恶人矫正系统3.0(代号:天网恢恢)为您服务。本系统致力于将您从‘弄不灵清’的边缘拉回正途,重塑为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时代好青年。检测到首次违规行为:恶意设置噪音及异味源干扰张彩凤女士经营。矫正方案启动…】**
“等等!等等!” 阿涛在心里狂喊,“误会!天大的误会!我那是帮王奶奶提升格调!促进社区精神文明建设!”
**【狡辩无效。行为动机分析:报复心理占比98.7%。矫正执行:感官同步体验。】**
系统音刚落,阿涛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和耳朵猛地一抽!
**轰——!**
一股比刚才浓烈十倍的、混合着鱼腥草的腥臊、艾草的冲鼻、臭蒲的诡异、以及劣质录音机“鬼叫”的噪音,**如同海啸般瞬间冲进了他的感官!** 那味道,直冲天灵盖,熏得他眼泪鼻涕哗哗直流!那噪音,像有几百个破锣在他耳膜上同时敲打,震得他脑仁嗡嗡作响!
“呕…咳咳咳…” 阿涛捂着鼻子和耳朵,痛苦地弯下腰,感觉灵魂都在被这“生化魔音”攻击洗涤。
更绝的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像提线木偶一样,“蹬蹬蹬”冲出小卖部,径直跑到张阿姨的烤串摊和王奶奶的报亭中间。
在张阿姨和王奶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阿涛深吸一口气(结果又被那混合气味呛得直翻白眼),然后用一种极其洪亮、极其清晰、还带着点播音腔的语调大声喊道:
“街坊邻居们注意啦!是我徐涛!我错了!我不该撺掇王奶奶摆这些臭草放鬼叫!我就是嫉妒张阿姨生意好!我小心眼!我缺德!我破坏和谐!我深刻检讨!我保证下不为例!请大家监督!”
喊完,他还对着张阿姨和王奶奶的方向,深深地、标准地鞠了一躬!
整个巷子瞬间安静了。早起买菜的、遛弯的、吃早饭的,全都停下脚步,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鞠躬不起的阿涛。
张阿姨手里的肉串都忘了翻,张着嘴,半天才找回声音:“…阿涛?你…你吃错药啦?还是…老祖显灵…把你脑子劈开光了?”
王奶奶也吓得不轻:“阿涛啊…快起来…奶奶没怪你…就是这草…确实有点冲…”
阿涛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脸上还得维持着“痛改前非”的虔诚表情,因为脑子里系统在警告:【矫正体验持续中…请保持忏悔姿态…任何反抗将加倍惩罚…】
他只能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心里疯狂吐槽:我日你个仙人板板!3.0版!你够狠!感官同步加公开处刑?!这他妈是矫正吗?这是要我社会性死亡啊!
**【首次矫正体验结束。效果评估:目标人物(张彩凤、王奶奶)震惊度100%,邻里围观度95%,宿主羞耻度mAx。符合预期。请宿主牢记教训,做个好人。】** 系统的声音冷冰冰的。
阿涛感觉鼻子耳朵的折磨瞬间消失,身体控制权也回来了。他直起腰,脸皮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街坊们探究、好奇、憋笑的目光中,他低着头,像被霜打的茄子,灰溜溜地窜回了小卖部,“砰”地关上门。
门外,张阿姨回过神,看着阿涛狼狈的背影,又看看那几盆“驱味草”和还在“呜…嗡…”的录音机,突然“噗嗤”一声,拍着大腿狂笑起来:
“哈哈哈!报应啊!活该!让你个背时鬼作妖!老祖跑了,老天爷开眼啦!派了个更狠的来收拾你!‘天网恢恢’?好名字!哈哈哈哈!”
王奶奶也忍俊不禁,摇摇头,赶紧去关那鬼哭狼嚎的录音机。巷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小卖部里,阿涛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生无可恋。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破日子…没法过了!这升级版的“天网恢恢”…比那坑爹的“仙裤”系统还他妈不当人啊!这以后还怎么愉快地“弄不灵清”?!
**(涛哥作妖刚起兴,天网恢恢降雷霆,臭草魔音灌五感,当街鞠躬羞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