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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那惊天动地的笑声还在天井里回荡,震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也震得瘫在地上的阿涛脑仁嗡嗡响。他手里那团湿哒哒、皱巴巴的零钱,像块烫手的烙铁,又像个无声的嘲讽,提醒着他刚才那场屈辱的“赔款风波”。他眼神空洞,望着天井上方那方被炊烟染得灰扑扑的天空,感觉人生彻底灰暗,前途无亮——不,是前途一片漆黑,只有系统那该死的电火花在闪烁。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极度低落,存在‘摆烂’风险。】

【温馨提示:积极的心态是‘从良’(划掉)…是融入社会的关键。消极怠工有害身心健康(系统将强制介入干预)。】

【日常任务发布:社区环境维护。】

【任务内容:清理巷尾垃圾集中点附近因宿主失误造成的残留污渍及异味。】

【任务时限:1小时。】

【失败惩罚:持续性中度神经麻痒(可类比全身爬满跳蚤)。】

【附加提示:请使用清洁工具(扫帚、水桶等),体现责任心。微笑服务虽好,但当前环境建议佩戴口罩。】

“污渍?异味?还不是你逼我搬那个鬼坛子搞出来的!” 阿涛在心里咆哮,但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他刚想翻个白眼表示抗议,脑子里立刻传来一阵细微的、如同无数细针轻轻刮擦神经的麻痒感,虽然不痛,但足以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得想抓狂!这该死的“初级抗电击能力”敢情是让惩罚花样更多了?!

奶奶终于笑够了,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花子,看着自家孙子那副魂飞天外的惨样,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阿涛湿漉漉的裤腿:“起来!地上毛湿(很湿)的!再坐下去要生痔疮嘞!” 她弯腰,动作麻利地把那团烂糟糟的零钱从阿涛僵硬的手指里抠出来,嫌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毛恶心(很恶心)的,阿嬷帮你晒晒干,省得你明天再去‘赔’给哪个阿伯阿叔!”

这话像根针,精准地扎在阿涛的心窝子上。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阿嬷……我……我去弄干净巷子口……” 他认命了。与其被全身“跳蚤爬”折磨,不如去面对那滩“生化遗产”。

奶奶一愣,随即那双精明的老眼又弯了起来:“哦呦?主动请缨?毛好(很好)毛好!阿嬷就知道那道雷劈得毛好(劈得好)!” 她转身就去墙根拿扫帚和水桶,“喏,家伙什(工具)给你!弄干净点!不然王阿伯又要来骂山门(骂街)嘞!” 她把扫帚和水桶“哐当”一声放在阿涛脚边,动作干脆利落。

阿涛撑着湿漉漉、酸溜溜(硫磺皂混合残留老卤味)的身体,慢吞吞地爬起来。他拎起那个掉了半圈箍的铁皮水桶和一把秃了毛的破扫帚,感觉这两样东西比他在武校扛的沙袋还沉重。他拖着脚步,像个奔赴刑场的囚犯,一步三挪地往巷尾垃圾点走去。

夕阳把巷子拉得老长,空气里那股子顽强不屈的倒笃菜卤“余韵”依旧清晰可辨。越靠近垃圾点,味道越浓郁。几个邻居正捂着鼻子,绕着那块“污染区”快步走,看到阿涛拎着水桶扫帚过来,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惊恐,仿佛看到了瘟神带着“作案工具”重返现场!

“快走快走!小煞星又来了!”

“他拿扫帚干啥?不会是想把臭泥巴扫到别人家门口吧?”

“离远点!当心他又搞什么花头精(花样)!”

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钻进阿涛耳朵。他额头青筋又开始突突跳,但脑子里那阵“跳蚤爬”的警告麻痒感立刻如影随形。他只能死死攥着扫帚柄,指节发白,硬生生把那股邪火压下去,低着头,闷声不响地走到那滩已经有些干涸发黑、但气味依旧霸道的“生化源”旁边。

那股混合着陈年咸菜、高度酒和诡异发酵肉香的浓郁气味,近距离冲击下,熏得阿涛自己都一阵阵反胃。他屏住呼吸,僵硬地挥动那把秃毛扫帚,试图把破碎的陶片和干涸的黑色污渍扫到一起。扫帚毛太秃,效果甚微,反而扬起一阵带着浓烈气味的灰尘。

“咳咳……” 阿涛被呛得直咳嗽。

【检测到清洁方式粗放,可能造成二次污染。建议宿主采用‘湿式作业’,先洒水浸润,再仔细清扫。】 系统那杭普腔的“温馨提示”又来了。

“湿你……” 阿涛心里骂了半句,麻痒感立刻升级,像有跳蚤开始在他后脖颈蹦迪!他认命地放下扫帚,拎起水桶,走到旁边一个公共水龙头旁。水龙头有点高,他需要踮脚。刚拧开,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自来水“哗”地冲出来,由于他动作僵硬,水花四溅,不仅溅湿了他刚换不久(但依旧有混合怪味)的汗衫,还溅到了旁边一个正捂着鼻子匆匆路过的大妈鞋子上。

“哎哟!要死啊!眼睛长在头顶心啊!” 大妈尖叫起来,心疼地看着自己沾了泥水的新布鞋,抬头看清是阿涛,后面更难听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呃……徐……徐涛啊……没、没事没事!我自己擦擦……” 大妈语无伦次,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胡乱擦了两下鞋,然后像见了鬼一样,贴着墙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溜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阿涛:“……”

他看着大妈消失的方向,再看看自己溅湿的胸口和地上那滩迅速扩大的水渍,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感再次淹没了他。他只是想打桶水而已!他感觉自己像个行走的灾难源,干什么都能惹出麻烦!

【警告!检测到宿主因操作不当引发他人不适(轻微)。请提升精细操作能力及环境意识。当前任务评价:差。】 系统适时补刀。

阿涛深吸一口气(结果吸进一大口“芬芳”),憋得脸通红,强忍着把水桶扣在自己头上的冲动,老老实实地接了小半桶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污染区”,像拆弹专家处理炸弹一样,一点一点地泼洒在污渍上。水混合着黑泥,变成更加粘稠、气味更加复杂的糊状物。

他蹲下身,忍着强烈的恶心,用那把秃毛扫帚,一点一点,极其笨拙又极其艰难地刮扫着地上的黑泥。汗水混着溅起的污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往下淌。夕阳的余晖落在他宽阔却写满憋屈的背上,那画面……充满了辛酸的黑色幽默。

巷子两边的窗户后面,不知何时又悄悄探出了好些脑袋。邻居们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那个平日里横行霸道、人见人怕的“徐家小讨债鬼”,此刻像个受气包一样,蹲在臭气熏天的垃圾点旁,吭哧吭哧地扫着地。那表情,痛苦中带着绝望,绝望中透着麻木,麻木里又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真在扫地啊?”

“太阳打西边落山了?”

“你看他那样子……像不像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不过……是蛮滑稽的……”

“哎,你们说,他是不是真被那道雷劈傻了?”

议论声压得很低,但阿涛的耳朵尖,一字不落。他只能把扫帚柄攥得更紧,把所有的屈辱都发泄在跟那滩顽固污渍的斗争上。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扫地,是在用扫帚一下一下地铲除自己过去的“威名”,每一下都铲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的路灯“啪”地亮起,昏黄的光线将阿涛蹲着扫地的身影拉得老长,投射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像个巨大的、滑稽的剪影。

终于,在阿涛感觉自己的腰快断掉、鼻子快被熏失灵的时候,那滩“生化遗产”总算是被他用掉半桶水和无数蛮力(加憋屈)给铲除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地面还是湿漉漉、黑乎乎一片,残留的气味也依旧顽强,但至少视觉上没那么触目惊心了。

他直起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刚想松口气——

【叮!日常任务‘社区环境维护’完成!】

【任务评价:及格(清洁效果勉强达标,但过程引发轻微负面观感)。】

【功德值+0.8(劳动值得肯定,但细节有待提高)。】

【恶人值下降:0.01%(持续努力,积跬步以至千里)。】

【温馨提示:请宿主妥善处理清扫出的垃圾污物,完成闭环。垃圾桶就在您右手边三米处(微笑表情)。】

阿涛看着地上那一小堆被他扫拢的、散发着终极恶臭的黑泥混合物,再看看三米外那个绿色的、敞着口的垃圾桶,一股无名火“噌”地又冒了上来。这破系统!没完没了了是吧?!扫干净了还不算,还要他亲手把这“生化炸弹”端去倒掉?!

他真想一脚把这堆东西踢飞!

【滋——!】熟悉的神经麻痒警告立刻到来,这次集中在脚踝,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咬。

“操……” 阿涛低声咒骂,认命地再次弯下他那快要罢工的老腰,用扫帚费力地将那堆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污物铲进簸箕(秃毛扫帚附带的小簸箕,容量感人)。他屏住呼吸,端着这“生化炸弹”,一步一顿,如同捧着玉皇大帝的贡品,挪到垃圾桶边,手腕一抖——

“哗啦。” 一小堆黑泥准确落入桶内,溅起几点可疑的水花和更加浓郁的气味。

【任务闭环完成!额外奖励功德值+0.1!宿主今日‘从良’之路,迈出了坚实(且充满味道)的一步!请继续保持!】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种“快夸我”的欢快(在阿涛听来是欠揍)感。

阿涛丢开簸箕和扫帚,感觉身体被掏空。他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头望着昏黄路灯下飞舞的小虫,感觉灵魂都在那桶“生化混合物”里滚了一圈。他只想回家,瘫在床上,让这个世界连同那个该死的系统一起消失!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老墙门,天井里已经点起了昏黄的灯泡。奶奶正坐在小竹椅上,就着灯光,慢悠悠地剥着毛豆。看到阿涛进来,她抬了抬眼皮,鼻翼翕动了两下,似乎在确认他身上的味道。

“弄清爽(弄干净)了?” 奶奶问,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嗯……” 阿涛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像条脱水的鱼,径直走向自己那张吱呀作响的竹床,一头栽倒下去,连湿衣服都懒得换。他现在只想当一条与世无争的咸鱼。

奶奶看着他这副死狗样,剥毛豆的动作顿了顿,昏黄的灯光下,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那惯常的戏谑笑意淡了些,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的光。她沉默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阿涛的耳朵:

“涛儿啊……”

阿涛眼皮都没抬,用鼻子哼出一个“嗯?”。

“做个人……” 奶奶顿了顿,把一颗圆滚滚的毛豆米丢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是毛难(真难)的。”

她的语气很平淡,甚至没有下午那种看热闹的调笑,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但这句话,却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投入了阿涛那潭被憋屈和麻木填满的心湖,激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阿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了带着汗味和硫磺皂味的旧枕头里。天井里只剩下奶奶剥毛豆的“噼啪”声,和远处巷子里若有若无的市声。昏黄的灯光笼罩着祖孙俩,一个沉默地躺着,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一个安静地剥着豆子,昏花的老眼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做个人,是毛难的。

这句话,在这个充满“芬芳”和憋屈的夜晚,第一次真正地、沉重地,砸在了阿涛的心上。不再是系统强加的惩罚带来的恐惧,而是来自最亲近的人,一句平淡却直指本质的叹息。

夜,还很长。阿涛的“从良”之路,也注定布满了比倒笃菜卤更复杂难言的味道。他瘫在竹床上,听着脑子里系统似乎因为“超额”完成闭环任务而发出的、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模拟的“鼓掌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毛难,真当毛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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