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眼神略带疑惑的注视着他,“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她死了,你难道没有半分心痛吗?”
徐舟野嗤笑。
“家族联姻,我也不过是被困在其中的人罢了,与她没有感情,死了正合我意。”
他这淡然的反应,倒是出乎了柳婳的意料。
“你们不应该很相爱,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狗男女。”
这狗屁形容!
徐舟野嘴角抽搐。
“你眼神不太好?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她相爱。”还臭味相投的狗男女,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不对呀!
她记得原剧情中,这夫妻俩可是坑死了言沫的罪魁祸首。
但那是5年之后的剧情,现在他说不爱,不代表5年之后的他们不相爱!
5年,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天差地别的变化。
“不说其他的了,你如今倒是对我殷勤,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徐舟野面露尴尬。
“我好歹也是孩子的父亲,总有探望他的权利吧。”
“徐总,我们可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你难道想撕毁协议。”
柳婳扬唇,不等他回答,“如果你想,我也没有意见,反正薄斯聿的不能生育的事情你我都清楚,他早晚都会知道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与其到时候他发现朝我发火,伤害我和孩子,不如我提前坦白。”
“只是,你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到时候要吃些苦头。”
徐舟野面露沉纠结。
柳婳见此立马继续添油加火。
“你放心,如若你不肯,我也不会说是你的,我只说是我不小心喝醉了和别的男人鬼混一夜,才得来的孩子。”
她垂眸,可怜的用手搭在腹部。
“只可惜我的孩子的生父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也不知他以后出生,性格会不会随了生父,也是个小孬种。”
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会承认自己是孬种,徐舟野被刺激的有了几分脾气,手掌落在她小腹上的被子上。
面容坚定的说道:“事情是我做的,错不在你,我来承担,你别去说,我来说。”
但他一想到薄斯聿整人的手段,他心头一颤。
有几分虚,但一看到柳婳那黯然伤神的表情,立马改头换面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放心,我一定拼尽所有护住你们母子俩。”
他面容坚定又决绝,又有些伤感的望着柳婳。
“我现在就回去拟定遗嘱,即便到时候薄斯聿不要你,你和孩子也有足够的钱财过上安定的生活。”
他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交代自己的遗言。
“如果这是我的命,注定要和自己的孩子阴阳相隔,不能见面,我认了。”
“你一定要把孩子完整的生出来,陪着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并告诉他,他的爹,我,徐舟野,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一个孬种。”
柳婳心中忍着快要决堤的笑意,满脸伤痛的点头。
“嗯,你去吧,我一定告诉孩子,他爹不孬,他也不能孬。”
徐舟野嗯了一声,坚定的点点头。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徐总您的未婚妻死了,你不伤心,到有心情来探望一个跟你没有太大关系的女人,和她海誓山盟,你侬我侬。”
这声音!
柳婳抬眸望去,是简柠!
还有满脸阴沉的薄枫桥以及看戏的薄云展,不过他们都被敬业的杜海死命的拦在门口。
视线落到徐舟野身上,嘴角一勾,有趣了。
门口传来杜海拼尽全力阻拦的声音。
“你们不能进去!”
薄枫桥怒吼一声。
“薄城!把他给我拉开。”
薄城应声而动,上前给杜海一个过肩摔,杜海惨叫一声。
“总裁,小的尽力了,拦不住啊!”
没了杜海的阻拦,薄枫桥拄着拐杖,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进入卧室。
阴沉着一张脸,视线如刀的落在了两人身上,特别是徐舟野那双放在被子上的手。
如果眼神可以变成砍刀,那徐舟野的手已经被砍成了碎片。
“你个不要脸的荡妇,竟敢背着斯聿和他兄弟鬼混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简直败坏门风,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他愤怒的上前举着拐杖,攻击柳婳的头。
徐舟野立马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落下的拐杖。
背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眼神担忧的注视着满脸苍白的柳婳,以为是事情败露,导致她害怕。
他声线坚定的说道:“事情已经暴露,把心放稳,我不会让人伤你和孩子半分。”
薄家态度如此恶劣,想必她以往的日子过得也不好。
继续留在薄家,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也罢!
他徐家的实力虽然不如薄斯聿,但要护一个人,还是护得住的。
哪怕今天凭着他一人之力,也要杀出重围,把她和孩子安全带走。
薄枫桥的攻击没有落到他想打的那个人身上,被徐舟野严防死守着,先是一愣。
随即立马切换思路,扬起棍子,去攻被子下柳婳的双腿。
他发了狠这一棍子下去,柳婳的腿必断。
在拐杖再次落下时,徐舟野抬手精准的接下拐杖。
满脸桀骜的瞪着薄枫桥,站直身体,微微颔首俯视着他。
“有种冲着我来,殴打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他怕薄斯聿,却不怕薄枫桥。
薄枫桥从俯视渐渐沦为仰视,气场显然弱了下去,不甘的咬着假牙。
“柳婳已婚有丈夫,却和你滚在一起,还有了孩子,如此生性放荡的女人,不配徐总你,败坏自己的名誉维护。”
徐舟野再怎么样胡来,也是徐氏的独子继承人,而徐氏最近发展趋势生猛。
巅峰时期的薄氏还能与之碰上一碰,如今被人暗算,屡屡走下坡路,早已不是闻声惧怕的薄氏,怕是真的硬碰硬,碎掉的只是薄氏。
对这个唯一的继承人说话,他存了几分敬意。
既然选择承担,就要主动拿下所有过错。
徐舟野冷哼。
“她足够自爱,是我不够自重,醉酒强迫她,整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错。”
柳婳眼梢微挑,注视着这群火药味十足的人,一言不发,悄悄摸着拿起藏在被子下的手机给薄斯聿发消息。
【如若有空,速归,徐舟野探望我,被你家老不死的捉奸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