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聿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们之间的事情都算完了,现在轮到我们之间的账该算算。”
“什么?”就在陆临州还在发懵时,迎面一拳砸在他脸上,他一时没稳住,踉跄后退几步。
嘴角被打破,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
陆临州用指腹抹了一把嘴角,看着手上的血液,问他,“是不是有毛病?打我做什么?”
薄斯聿冷哼一声。“这就是你调戏我老婆的代价。”
语毕,快步走近他,又是一拳狠狠挥在他脸上。
陆临州被打的栽倒在地,他瘫坐在地上冲着他吼道:“喂,是南溪给我下药,我也是受害者,你怎么只打我一个?”
他也是够倒霉的,今晚被算计,还被夫妻俩前后暴揍。
薄斯聿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因为柳婳是我老婆,就算是兄弟,也不能沾染半分。”
陆临州愣了一下,知道男人如果真爱上一个女人,是非常看重,谁若是说两句不好听的,都得让其暴跳如雷。
随即说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抱歉!”
薄斯聿松开他,他身体没了支撑力道瘫坐在地。
他看向柳婳所在的车辆。
“今晚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陆临州抹了一把脸,踉跄站起身。
“知道了,这种事情说出去我也没脸,以后再见也颇有几分尴尬。”南溪和墨循这两个混账东西。
两人之间的气氛从刚才的剑拔弩张,瞬间缓和。
“放心,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尴尬的想跳楼的人只会是你。”
毕竟她是他的小姨子
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
陆临州没明白的他的意思,一脸茫然。“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兄弟,你以后带她出来,我肯定也会遇到,就算尴尬想躲也躲不掉。”
薄斯聿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己悟。”
柳婳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两个男人一会儿打架,一会儿笑的。
真奇怪!
她轻轻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手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薄斯聿拉开车门坐进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他伸手揉了揉柳婳的发顶:“解气了?”
柳婳拍开他的手,吩咐司机:“开车。”
“是,太太。”
司机发动车子。
柳婳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轻声说:“下次再这样,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薄斯聿握住她的手:“不会有下次了。”
夜色沉沉,南溪坐在墨循的副驾驶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车窗外的路灯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到了。”墨循将车停在南家别墅门口。
南溪却没有立即下车,她转过头,眼眶微红:“墨循,今天谢谢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要不是你护着我,恐怕我真的会被送进警局。”
墨循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没事,临州他的性子向来火爆。”
“我知道。”
南溪低下头,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只是,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和临州之间的友谊,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墨循侧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会的,临州那小子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过了今天就好了,不会真的和你置气。”
南溪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吗?”
墨循点头,却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他知道陆临州对俞非晚的感情有多深,但他不忍心打破南溪最后一丝希望。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的脸!”
南溪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墨循嘴角的伤,“还疼吗?”
墨循浑身一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小伤,不疼。”
“都肿了。”
南溪从包里拿出湿巾和药膏。
“我帮你擦擦药吧。”
“不用。”
“别动。”
南溪已经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墨循的脸颊。
她的动作很轻,每一下擦拭都像一片羽毛,拂过他的心口痒痒的。
墨循僵在原地,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知道南溪心里装着薄斯聿,从小到大就是。
现在薄斯聿结婚了,她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
而现在,她对他这么亲近,大概也是害怕连他也离开吧。
“好了。”
南溪收起湿巾,冲他笑了笑,“记得回去拿热鸡蛋揉揉,明天就不会再有痕迹。”
墨循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他知道,这笑容背后藏着多少算计,但他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嗯。”他轻声应道。
南溪推开车门,夜风灌进来,吹散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她站在车外,弯腰看向墨循,露出完美的事业线:“要去我家坐坐吗?”
墨循眼前一片雪白,一瞬间挪开视线,喉结滚动,握紧方向盘:“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南溪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那,晚安。”
看着南溪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门口,墨循靠在座椅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但有些感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在客厅等待南溪胜利而归的南老爷子南晟,却看到她狼狈而归。
大致猜到她今晚又失败了。
南溪委屈的看着爷爷,将今晚的事情全部娓娓道来。
南晟勃然大怒!
拍案而起。
“他薄斯聿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南溪委委屈屈的哭着。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主动护我。”
南晟气得面色阴沉。
“我亲去敲打他。”
翌日
月亮湾
“南老要见我!”薄斯聿忽然接到南晟的饭局邀请,放下手机,眉头微蹙。
柳婳正在修剪阳台上的绿植,闻言放下剪刀,就知道救命之恩不是那么好摆脱的:“去吧。”
薄斯聿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
柳婳转过身,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你还能被南老爷子吃了不成?”
薄斯聿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那你跟我一起去。”
“恐怕他不太想见到我。”
“我在外面等你。”
柳婳抽回手,替他整理领带,“记得,别太给对方面子。”
薄斯聿低笑:“遵命,老婆。”
南晟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眼神凌厉。
包间里檀香缭绕,却压不住那股一点就着的气氛。
薄斯聿被服务员带进来,他西装笔挺,神色从容。
他微微颔首:“南老。”
“哼。”
南晟冷哼一声,佛珠重重拍在桌上,“你还知道来?”
薄斯聿在对面落座,目光扫过坐在南晟身边的南溪。
她接触到薄斯聿的视线,立刻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不敢与他对视。
“昨晚的聚会是怎么回事?”
南晟开门见山,“我家南溪受了委屈,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帮她说话?”
薄斯聿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看来南小姐没有把事情的经过,清楚地告诉您。”
“我不需要知道经过!”
南晟猛地拍桌,茶具震得叮当作响,“南溪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是因为你!”
薄斯聿放下茶杯,眼神渐冷。
“当年要不是南溪!”
南晟的声音突然哽咽,“要不是她,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爷爷!”
南溪突然出声打断,心虚的看了一眼薄斯聿,脸色煞白。
薄斯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南老,您说得对。南小姐确实有恩于我。”
南晟的脸色稍霁:“那你还放任陆临州欺负她。”
“恩情不是筹码。”
薄斯聿抬眼,目光如刀,“更不是为所欲为的借口。”